第三代那么多人,周建也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那个,这可不光光是有钱就行的。”
“就是,你看周家其余的那些公子哥,哪个能有资格跟付长胜同座一桌?这可不光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大部分人都觉得周建能力出众,将来不是池中物,只有极少部分人觉得,这家伙是背靠老爸和周家才有了今天这一切。周建一走下舞台,立刻有工作人员上来把话筒收走,然后抬上一张长桌。之前请示过周建的经理,手握话筒走了上来。“各位贵宾,接下来我们开始进行慈善晚会的第一部分,慈善拍卖。”
“第一件拍卖品是由周建周少捐赠的一副山水画,起拍价十万。”
其实所谓的慈善拍卖,就是一些政商名流拿出自己的东西捐赠给大会的主办方。在拍卖会开始后他们再掏钱把自己的东西买下来。或许普通人会对这种行为很不理解,但是在场的这些人非富即贵,慈善晚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社交活动。“十五万!”
“二十万!”
“二十五万!”
由于在场的众人都对这种慈善拍卖很熟悉了,所以基本不存在加价竞拍的。至于周建的画会有好几波出价,那不过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露脸或者结识周建。反正不管是谁拍下,到最后这副画还是会回到他手中。不一会儿,周建捐赠的山水画,被人以三十万的价格竞拍成功。周建更是隔空和竞拍成功者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拍卖了好些东西。“接下来的这件拍卖品,是来自付长胜付董事长捐赠的鼻烟壶,这个鼻烟壶,可是深受他的喜爱。”
“起拍价五万块。”
当负责主持的经理一说完,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十万。”
周建举牌报价。过了足足半分钟,现场没有任何人加价。虽然说在场的许多人想跟付长胜结识,但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人家经理特地说了,这鼻烟壶是付长胜很喜欢的,显然提前得到了什么指示。如果你傻乎乎的加价买下来,想借着送东西的机会结识付长胜,那么后者根本不会收。因为两者的身份差距过大,这种行为根本是吃力不讨好,钱花了不说,也许还会把人给得罪了。至于周建出价,完全是想借花献佛。“十万第一次。”
“十万第二次。”
“十万……”就在周建脸上的笑容已经泛起,经理即将宣布由他拍下鼻烟壶的时候。“十万零一百!”
哗。整个宴会厅因为这个出价声一片哗然。这眼看着周建都准备站起身,感谢大家高抬贵手了。结果最后关头,居然有人加价,这家伙难道是想要恶心一下周公子?众人转过头,顺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加价的人,居然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对于这陌生的年轻男子跳出来跟周建争鼻烟壶,大家都觉得十分惊讶。而周建本人也是皱起了眉头。“二十万!”
碍于大庭广众之下,周建自持身份也不好说什么。“二十万零一百!”
刚刚加价的年轻男子又开口道。这一次,周建忍不住了,“你要么就加多点,每次加一百有什么意思!”
“怎么了?又没人说不能加一百,你这家伙管的还挺多!”
年轻男子一句话,怼的周建火冒三丈。虽然慈善拍卖的确是没有规定加价的多少,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一百块换了其他人根本拿不出手。然而就在周建打算继续开口加价的时候,没想到同桌的付长胜伸手阻止了他。“付爷?”
“让给他。”
什么?周建和桌上的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付长胜居然说,让周建把鼻烟壶让给对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周建在内,桌上的众人都是有些疑惑。不过付长胜开口,周建自然不会反驳。最终鼻烟壶以二十万零一百的价格被对方拍中。“我靠,这年轻人是谁?居然跟周少抢东西?”
“没见过,有可能是想拍付爷的马屁,不过拍马屁也得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凭他?给付爷擦鞋都不够格。”
“看起来傻乎乎的,这下得罪了周建,又讨好不了付爷,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宴会厅里的众人,都对年轻男子的行为嗤之以鼻。“杜飞,你拍这个干什么?”
跟周建竞拍鼻烟壶的人正是杜飞。对于他竞拍鼻烟壶的行为,柳倾城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从来看过杜飞抽烟,为什么要拍这么贵的东西。“买来送给爷爷啊,我上次在爷爷的书房,看到一本专门介绍各种鼻烟壶的书,我想他肯定喜欢这玩意。”
杜飞回答道。送给爷爷?柳倾城扭头看着柳福昌。“这,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心。”
柳福昌愣了下,随后无奈的笑了笑。杜飞和柳倾城第一次参加慈善晚会不懂规矩,再加上他们不了解周建的身份,所以还没意识到,刚刚的竞价,让他无意中得罪了周建。柳福昌原本心里还在责怪杜飞给自己添麻烦,但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他顿时又觉得一阵无奈。怎么说杜飞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去竞拍鼻烟壶,再加上反正拍都拍了,再去怪他也于事无补。“那个,倾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就在这时,柳倾城看到杜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这家伙一向是脸皮厚的不行,这会居然会不好意思?“怎么了?”
“那个,我忘记带钱了,待会你能帮我付下鼻烟壶的钱吗?”
杜飞话一说完,柳倾城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掐死。“咳,咳。”
就连柳福昌也是无语了。你这家伙没钱献什么殷勤?刚刚跟人竞拍的时候叫的那么大声,结果居然是空手套白狼。“好了,倾城你也别生气了,这钱我出了,大不了以后从杜飞的工资里扣。”
听到柳福昌这么说,柳倾城只能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狠狠瞪了杜飞一眼,后者也是不好意思的假装喝水来躲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