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她是谁呀?”
华文静原本就猜到李思念来头不简单,经过爷爷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他内心强烈的好奇心,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你现在在哪?立马给我过来国宾馆这边!”
老爷子喝道。“爷爷,我……”话说到一半,老爷子已经挂断电话。华文静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面前这座充满神秘感的别墅,最终也没敢打扰李思念,灰溜溜离开。西子湖国宾馆。华文静匆匆忙忙来到包厢门外,推开门的同时嘴里一直碎碎念,“爷爷,您这么着急喊我过来有啥事?那个李思念到底……”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包厢里不仅仅有老爷子,还有另一名精瘦的中年人,以及一名眼熟的年轻人。“爷爷,他们……”华文静迟疑。坐在上首的老爷子呵斥道:“大大咧咧的成何体统?这位是天南集团的钱总,另外那名后生是钱家的麒麟儿钱安。”
二人向华文静颔首致意。华文静给两人打过招呼后也坐了下来,只是他有些纳闷爷爷怎么主动跑来人家的地盘求见钱鸣岐?按道理来说钱鸣岐无论是辈分,还是社会地位都比老爷子低,即使有生意上的往来也应该由钱鸣岐去东海拜访老爷子,现在怎么调过来了?“文静,今后咱和钱家就是一家人了。”
老爷子红光满面说道。华文静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老爷子的话后登时震惊,然后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钱安。这……恐怕不妥吧?他是男的,但不喜欢男人啊!“爷爷,望三思啊!!!”
华文静脸都绿了,就差没喊救命。钱安起初有些疑惑华文静的动静怎么会这么大,明白之后脸色也很不自在,干咳了声后提醒道:“华少,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
华老爷子也呵斥了番华文静,“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华文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然后说道:“爷爷,还不是因为你说话不清楚,害得我误解了。那您刚才的意思是什么,我们和钱家……”貌似不太熟!甚至还没有商业上的往来,怎么突然要成为一家人?“说来话长,你还记得华家是怎么崛起的么?”
华觉民老爷子问道。华文静点点头,知道老爷子在这个场合问起这个问题,就是想让他亲口回答,“华家于一百年前崛起,当时太爷爷崛起于草莽,在风雨飘摇的社稷中逐渐成为东海的地下王者,据说当时各大租界也得给太爷爷几分薄面,是东海十里洋场的实际掌控者!”
可以这么说,华家的血脉中有征服的基因!华觉民点点头,“不错,你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你想想自己的模样,再想想你太爷爷的风采,还有没有一点点羞耻心?”
华文静汗颜。华觉民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而是叹道:“那你可知道,你太爷爷为什么能崛起?”
“自然记得!”
说到这儿的时候,华文静心情总是忍不住激荡,仿佛置身于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当年太爷爷在一次帮派打斗中差点死去,却因此结识了一位贵人,在那位贵人的帮助下太爷爷成功登顶东海之巅!”
最辉煌的时刻,连黄金荣和杜月生见了太爷爷都得低眉!时光荏苒,辉煌不再。而今的东海华家已经少了最初成立时的锋芒,反而多了几分如中年人般的低调沉稳,如果不是刻意去了解根本没有人知道华家是做什么的。说到这儿,华文静又是一阵感慨。华觉民转头看了眼钱鸣岐,没有丝毫架子,大笑道:“鸣岐,你现在已经明白,我为何说我们是一家人了吧?”
钱鸣岐也激动不已,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华文静却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询问道:“爷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那位贵人,名为宁川!”
华觉民一字一句道。“而宁川有一名弟子,乃是名震江南的老神仙!钱家与我们一样,都在供奉宁老。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宁老的栽培,就不会有我华家的今日!”
华文静嘴巴张得很大!几乎可以塞进一头牛!之前他就曾仰慕过老神仙的威名,原以为那等传奇与自己距离太过遥远,没想到竟然比他想象中更近!认真论起来,太爷爷是不是也算是宁老的弟子?“这,这是真的?”
华文静讷讷问道。华觉民点了点头道:“你太爷爷的房间里,至今还悬挂着宁老年轻时候的画像,我虽然没有见过宁老的真实面目,但也从你太爷爷口中听说过宁老的事迹。”
自小就耳濡目染,也让华觉民对宁川倍加推崇。不曾想一下子就过去了六七十年,自己从孩童变成古稀老人,也不曾见过宁川一面。而华觉民的父亲,也早在几年前过世了,没能等到宁川的回来。想到这里,华觉民心情低落,长叹一口气。钱鸣岐也由此联想到,不久前才仙逝的老神仙,默默干了一杯烈酒。一旁的钱安沉默不语,也举杯向华文静敬了一杯。华文静闷头喝了一杯,那张脸皱得跟菊花似的。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宁川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连太爷爷都已经变成一抔黄土,更何况有恩于华家的宁川?华觉民知道华文静在想什么,苦笑道:“宁老那等豪杰早已突破正常寿命,在你太爷爷见到他的时候,宁老已经四五十岁,但却仍然是年轻人模样。”
华文静虎躯一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么?越是如此,华文静越是想尽早见一面宁川他老人家,若是能入得了老人家法眼的话,兴许会提点提点他,让他重走太爷爷的崛起之路!华觉民语重心长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别去碰李思念了吗?”
“她是宁老的曾孙女,你何德何能配得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