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吧。”

“……”李思念无语，“你能不能闭嘴，老祖宗能听得到。”

杨采薇脸色一下子慌了，急忙向不远处的宁川投去目光，发现宁川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嘴很硬地说道：“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提前行使我的权利。”

院中。林沧海觉得全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是的，爬起来。但他惊恐地发现，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山岳，竟让他无法动弹。他艰难抬头望向宁川，只见宁川手指遥遥指着他，一个恐怖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压在他身上的，该不会是宁川的手指吧？真正的五指山？林沧海想起刚才宁川说的话，即使再修五百年，也挡不下他一指。他思来想去，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悲哀地发现宁川没有撒谎，在这一指面前无论他使出什么道法，运转多少成功力，最终都逃不过被镇压的下场。林沧海甚至还发现，再苦修五百年，也不见得能挡下……宁川是什么怪物？“你，你到底是谁？”

林沧海趴在地上，紧咬牙关。他不甘心，竟输给一个年轻人。宁川收回手指，林沧海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挪走，让他得以大口喘息。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那件白色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我是谁？”

宁川笑了，似有自嘲。林沧海竖起耳朵聆听，生怕错过一个字，宁川叹道：“我只是一个刚刚送走爱徒的老人，和你一样，已在红尘浊世争渡一百五十载。”

“不可能！！！”

林沧海下意识驳斥。“你刚刚分明说，你和陈清泉是师徒，你怎么可能已经一百五十岁？”

“你……”说着说着，林沧海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呼~一阵微风吹来，带走空气中的血腥味。林沧海脸色再也难以保持平静，眸色里写满惊惧与震撼，杨采薇和李思念分明看见——这位林家老祖居然在簌簌发抖。风可以带走血腥味，但带不走恐惧。“是你！！！”

“你居然没死！”

林沧海惊叫，彻底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