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我们可是胡大人的人!你……你知不知道胡大人在应天有多大的能力?”
“我要是放了你们,他就知道我的住处了,要来杀我那就更容易了!”
张牧之伸手抬起一人的下巴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消失,让我再想办法让胡惟庸消失!”
“你……你……”几人见张牧之面露凶光也吓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了。“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进屋准备杀我那会儿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几人见他并不害怕威胁忙换了一副嘴脸。“别杀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七岁的娃娃,我要是没了,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张牧之可不听他们这些话,这四人不死那死的就是他。“你们必须得死!”
张牧之说罢从柜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针灸卷轴。他展开卷轴,拿出四根三尺长的银针。“放心,不会太痛苦的!”
他一手拿两根三尺长的银针,稳准狠的插进了四人的风府穴。这个地方是头上张头发的地方,一般人很难察觉。可这针一旦刺入延髓那此人必死无疑!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四个人全部垂下了头,已经没有了任何生还的可能!张牧之取下银针并擦拭掉他们后脑和脖颈连接处针孔的血渍,若不细看真的看不出任何痕迹。接下来就是选择合适的抛尸地点。他思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前几日路过酒坊的时候他买了几坛酒,那酒家跟他吹嘘这应天的第一青楼都进他们的酒!不过尝惯了后世高度白酒的张牧之自然看不上,喝了几口就扔到了一旁。此刻,正好可以用上了!他扒开四人的嘴巴给他们灌了不少酒,衣服上也撒了不少!趁着天黑他背起一个朝怡红楼的方向走去。他刚走过两个胡同,就瞧见了巡夜的士兵。还好他发现的及时躲了躲。就这样他摸清了巡夜士兵的规律之后又将其他三具尸体运到了怡红楼附近。在这期间,他将这两份婚书从信封中取出,又按照上面的内容大体誊抄了一遍。他解开裤子对着信封满意地来了一泡之后又将他塞到了那几人的尸体下面。干完这一切后,可把他累坏了,直接倒头睡去!天亮时,还没等怡红楼开张门口就围满了不少人!直到一个捕快路过,看见了衣不蔽体的四具尸体,这才敲开了怡红楼的门。经过一番盘问,怡红楼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一晚上多少人来来往往,还真就不好确认他们到底有没有来过怡红楼。……等到张牧之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此时,胡府里下了朝的胡惟庸也是焦急的等待着四人的消息。一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正厅。胡惟庸忙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找到他们四人了吗?”
“没有,他们四个都没在家!”
胡惟庸猛地站起来,刚想拿着下人撒气,就瞧见胡府的管家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下去吧!”
胡惟庸瞪了那小厮一眼。小厮看见管家来了如获大赦一般,赶紧躬着身快步离开了。“老爷,刚刚刑部那边传来了消息!”
胡惟庸一怔,忙道,“是不是那人的尸体被找到了?我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敢不把本相的事情放在心上!”
见管家没有接话茬,反而面色如猪肝一样难看,胡惟庸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那小子没死?”
管家还是没有说话,他可能在想措辞!如何委婉的告诉胡惟庸他们派出去的四个人已经被嘎掉了。“你说话啊!”
胡惟庸见管家一直不说话也怒了!“老爷,不是那小子的事儿!”
管家支支吾吾道,很显然还没想好咋说。“别磨蹭快说!”
“老爷您派出去杀那小子的四个人死了!”
管家刚说完,顺势做了个后撤步的动作。“什么?”
胡惟庸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我说,老爷您派出去杀那小子的四个人死了!”
“怎么回事?”
胡惟庸刚想摔茶杯,看了看手中汝窑的杯子只把水泼到了管家脸上才作罢!“今天早上有人在怡红楼附近发现了他们四个!”
“他们四个浑身是酒气,已经死亡而且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被下毒了?”
胡惟庸猜测道。“没有被下毒,刑部的仵作跟几个大夫都看过了,没有中毒的迹象!”
“几人被发现时衣不蔽体,实在是有伤风化!”
“刑部那边给出的结论是喝酒喝醉了喝死的!”
“一群蠢货、饭桶、笨蛋!”
胡惟庸气的直跺脚,“入他娘的,喝喝喝!把自己喝死,可真有出息!”
“老爷不过我取来了另一样有用的东西!”
管家道。“什么东西?”
“老爷要的信!”
管家道,“我这就去给老爷取来!”
不一会儿,管家就取来了那两封混合着酒水和不知名黄色液体的信。“什么味?”
胡惟庸捏住了鼻子,忙道,“谁的夜壶打翻了?”
看着管家拿来的东西,胡惟庸愣住了。“老爷,这就是您要的那些东西!不过里面的信已经被泡了,已经无法辨认了!”
胡惟庸捏着鼻子,仔细的看着信封。“这信封是真的,这里面的信拿出来我看看!”
管家把里面的信拿出来展开,上面字迹已经被泡的模糊不堪,根本无法分辨了!“如果这信是真的为什么不见那小子的尸体?”
“或许已经被他们四个埋了,只不过现在他们四个也死了,我们无从得知了!”
胡惟庸摆摆手道,“赶紧把这骚气的东西拿走!”
管家道,“那老爷这事儿还继续查吗?”
“容我想想!”
胡惟庸摆摆手示意管家可以走了。信封确实是真的这一点胡惟庸可以确信,可现在他派出的人死了,这下又无从下手了!“早死晚死,他们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胡惟庸长舒一口气,刚想喝茶发现茶水被自己倒掉了。“派出去的人死了,刘伯温的病好了,刚想喝口茶茶没了!这一天天的竟走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