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小鬼子说道：“小野君，看来你和坂田君对女人的审美观都有很大的问题，要知道，一个女人能否让男人动心，关键要看她的肌肤和双腿。无疑，这个女人达到了我的审美标准，你们看，她的双腿修长、结实、圆润，让我想起矫健的母鹿，你们再看她的肌肤，你们摸一下，给人细腻、光洁的手感，而它的洁白，让我想起故乡富士山顶上的白雪，这样的女人，是我做梦也难以碰到的！既然我们的审美观在这个女人身上得以全部体现，就让我们来慢慢享受吧！”

“哈哈......”三个日军又是一阵狂笑。“不，别靠近我，别碰我，救命啊！”

女人的哭喊声充满绝望和恐惧，婴儿的啼哭更大了。林善芝涨红了脸，攥紧拳头低声骂道：“畜生，禽兽！”

向天龙没想到林善芝懂日语，明知故问：“这三个鬼子在说什么？”

“他们在用无耻下流的语言评论这个女人，很显然，这个女人现在没穿任何衣服，而这几个禽兽正准备强暴她。”

林善芝咬紧牙齿。向天龙拍拍林善芝的手背：“林先生，放心吧，这几个鬼子不会得逞的！”

“为什么？”

“因为，我要送他们回老家！你呆在这里，千万别动！”

向天龙拍拍林善芝的肩头，拔出刺刀，弓着腰往院子摸去。林善芝心中一阵激动，突然产生了想欣赏这个年轻的团长是如何诛杀小鬼子的念头，他把药箱放下，蹑手蹑脚往院子走去。院落不大，土坯的围墙有一人来高，东倒西歪，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缝隙中摇曳着一些已经枯黄的狗尾巴草，三间低矮的草房，东面一间的屋顶早已塌陷，路出几根房梁，两扇院门已经发黑腐朽。门边仰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喉咙被利器割开一道豁口，肚子也被挑开，一团肠子堆在身体的左侧，他张大嘴巴，眼睛圆睁，身底还在漫延的血水正慢慢往泥土里渗透。中间的屋子房门大开，昏暗的灯光中三个日军正背对着门在手忙脚乱的脱着军服，一个浑身光赤的少妇双臂护着前胸蜷缩在炕上哭喊着，她的脚边是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此时哭声已经变得虚弱。三支三八大盖靠在门外的墙上，刺刀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奶奶的，活该你们命短！”

向天龙悄悄走到门边，把三支三八大盖轻轻丢到院墙外面，而后把紧紧攥着刺刀的右手藏在背后，站在院子中央用日语大声骂道：“八嘎，小野、坂田，你们三个混蛋在干什么？”

怕日军挟持女人和婴儿做人质，他必须把他们引到院子里干掉。三个日军闻声停止脱衣服，转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院子的人，对方知道他们的名字，令他们深感奇怪。“哦，你是什么人？”

三个日军往皇甫飞龙走来，他们想看清这个穿着中国服装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你们难道有健忘症吗？连我小岛也忘了吗？”

向天龙大步迎上三个日军。“小岛？”

三个小鬼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小岛是什么人。趁此机会，向天龙的身子突然弹跳起来，一脚踢在西边小鬼子的下颔上，这个小鬼子惨叫一声仰面倒地，捂着骨头碎裂的下颔在地上翻滚着身子。向天龙不给另外的两个小鬼子任何机会，他在双脚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伸出右手，将一尺多长的刺刀穿透其中一个鬼子的脖子，他快速将刺刀转动一下后拔出，然后推开这个鬼子，身子前扑，将刺刀捅进最后一个鬼子的胸膛。向天龙的动作快如闪电，躲在院门外窥视的林善芝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三个小鬼子倒在地上，暗暗心惊之余对向天龙钦佩万分。被刺刀刺中的鬼子倒在地上痉挛几下一命呜呼了，被踢碎颔骨鬼子像蚯蚓一样往院门爬行。向天龙上前一脚将他踢得翻滚几下，而后用膝盖抵着他的胸口，用鄙夷而冷酷的语气说道：“他妈的，留在日本多好，偏偏要跑到中国来做一个孤魂野鬼！”

他将刺刀在这个鬼子的喉咙上轻轻划了一下，然后在他身上拭去刺刀上的血迹，站起身子，冷眼看着他临死前的挣扎。坂田感觉气体和血水正从破裂的喉管处喷出，对未知死亡的恐惧让他想大声喊叫，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用双手堵住伤口，但是感觉力气已经消失殆尽，他想看清面前这个魔鬼的面目，但眼皮已经不受控制，他感觉头脑的意识正在快速消失，有想睡觉的感觉。他蹬了两下粗短的罗圈腿，闭上了眼睛。“向团长，你没有事吧？”

林善芝跑到向天龙面前，关心的问道。“我没事！”

向天龙把刺刀插到腰带上，走进屋子，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扔给炕上的女人，“大姐，别害怕，我是中国军人，快穿上衣服找地方躲起来吧！”

女人顾不得害羞，光着身子爬下炕沿，跪在地上不住给向天龙磕头，道：“大兄弟，王翠花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谢谢你，不是你我们娘俩就随娃他爹去了！”

向天龙从没有见过别的光着身子的女人，一时之间有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他转过身子，道：“大姐，快别这样，快把衣服穿上，快逃命去吧。”

王翠花这才起身穿上衣服，抱起婴儿一边轻轻拍打着一边喂奶，口中说道：“娃儿乖，别怕啊，别哭，别哭，娘在呢......”她声音哽咽，眼泪簌簌落下，只是站在那里原地不动。“你怎么还不走？”

向天龙有点焦急。林善芝叹息一声：“向团长，她男人已经被小鬼子杀害了，她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兵荒马乱的，外面到处是日本人，她能到哪里去？”

向天龙想想也是，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样吧，”林善芝对王翠花说道，“你先到我家里，等鬼子戒备松懈了，再去投靠亲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