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我的请求，在半夜时分跑进我的房间，而且，她没有穿衣服。”

“哇！”

日军们发出一阵羡慕的感叹。“不过，在度过一个缠绵的夜晚过后，我们就分手了。”

“为什么？”

“因为我提出向她借钱，她知道我是一个穷光蛋，所以和她愤怒的父母把我扫地出门了。”

向天龙遗憾的摊开双手。“嫌贫爱富，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哈哈，太狼狈了！”

“真是一个无情的姑娘啊！”

日军们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曹长表示安慰的拍拍向天龙的肩膀，问道：“你呢，故乡在什么地方？”

“你猜一下。”

“这怎么猜得到！”

“那别人猜一下。”

“我们是一个村庄的，参军前都是海边的渔民，哪里都没有去过，怎么能根据你的口音猜出你故乡是哪里呢？”

曹长说道。“知道九州吗？”

向天龙又给日军曹长发了一支香烟。“九州当然知道，虽然我们没有去过，肯定也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曹长点燃香烟，把火机递给向天龙。“我就是九州的，不过我自小到处流浪，没有人能从我的口音听出我就是九州人。”

向天龙帮其他三个日军点燃香烟。“那么，九州的姑娘怎样？是不是像我们北海道的姑娘一样外表温柔激情如火呢？”

“我感觉九州的姑娘和北海道的姑娘有很大的不同？”

“为什么？”

日军们齐声问道。“我认为九州的姑娘在房事方面好像比北海道的姑娘要害羞一点。”

“具体体现在什么地方？”

“比如，九州的姑娘即使钟情于你，她也不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哪怕她心里非常渴望你用一种粗野的方式征服她，她也会用双手紧紧护住下面，口中低声哀求着，请不要这样，拜托了！”

“哈哈哈！”

日军们又是一阵狂笑。向天龙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初中的同学，人很漂亮，可以说浑身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魅力，她十分爱我，但是每次约会的时候她都竭力反抗，不让我脱她的衣服，可是每次我强行脱掉她的衣服，都发现她的内裤早已经湿透。所以说，九州的姑娘真的很是奇怪。”

向天龙朝着四个日军挤眉弄眼地说道。四个日军笑得腰都弯了，曹长更是不住擦着笑出的眼泪，他拍着向天龙的肩头，“你真是一个好色的家伙。”

向天龙一路给四个日军讲着他的“艳遇”，很快到了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诸位，我们执勤去了，你们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我们要忙到天亮呢！”

日军曹长说道。“那好吧，有机会再给你们讲我的故事。”

“好吧，再见了，好色的家伙。”

曹长挥挥手，和另外三个日军押着市民拉着板车往城门走去。向天龙和黑子优哉游哉的晃动着脚步，只见在晃动的火把的映照下，许多市民在日军的看押下吃力的拉着平板车往城外走去，车上堆满了死尸，这些死尸大部分是晋绥军和国军，也有平民百姓，脚步稍慢的人就会遭到一阵枪托的击打。在城门两侧，各有一个半圆形的工事，上面驾着几挺97式重机枪，每个工事里都有一个班的日军，有几个家伙背靠着工事在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大声说笑着，工事外面也分散着荷枪实弹的两个班的日军，虎视眈眈的看着拉着平板车进出城门的市民们。“闪开，闪开，你们这些支那猪！”

城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凶狠的喝骂声。市民们慌忙拉着板车靠近路边。只见一队日军押着一队战俘走进城来，这些战俘有晋绥军也有国军，一个个衣衫褴褛浑身血迹，很多人带着伤，走起路来有的东倒西歪有的一瘸一拐，他们被反捆着双臂串连在一根鸡蛋粗的绳索上，人数有一百多个。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三十多岁的士兵光着上身，两根铁条穿过他的锁骨，在双臂上缠绕数圈后穿过他的手掌紧紧扎在一起，他浑身是血，毫无惧色的昂首大步而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特别引人注意。“团长，这不是咱先遣军352团的营长高大山吗？”

黑子低声惊叫。“不错，就是他！”

向天龙知道这个高大山是河北人，在战场上十分勇猛，每次冲锋都是身先士卒，在忻口战役刚刚打响的战斗中，他曾经凭一把大刀砍死过二十几个鬼子，威震全军，人送外号“夺命刀”。忻口防线失守后，352团并没有进入原城，而是往南撤退了，不知他怎么成了日军的俘虏。二十多个日军押着战俘们往城里走去，市民们在日军的喝骂下继续拉着板车往城外走去。“团长，我们要不要救这些被俘的兄弟们？”

“救，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黑子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走，出城看看。”

向天龙和黑子跟在一辆板车后面走出城门，只见城外的缓冲地带也修筑了工事，上面不光架设着重机枪，还有迫击炮和掷弹筒，守卫的日军也比城里多了许多。两人跟着运死尸的队伍走了十多里路，到了一片荒野之中。只见在火光映照之下，两三百个市民正在挥动铁锹等工具挖掘坑道，坑道有三米多宽，两米多深。已经挖掘好的坑道里堆满了尸体，另有一百多个市民往上面覆盖泥土。在坑道的两侧，分散着二十多个抱着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的日军，在十几米外的一个土丘上，架着两挺重机枪，四个日军机枪手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好像这些市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在这四个机枪手后面停放着一辆军用卡车。“数一下，有多少鬼子。”

向天龙低声对黑子说道。黑子数了一下，道：“连四个机枪手，一共有二十八个鬼子，这还不包括压押着市民运尸首的鬼子。”

“好，我们赶快回去！”

“回去？我们不干他奶奶的？”

黑子瞪大眼睛。向天龙一边点头微笑一边说道：“有你干他奶奶的时候，走！”

黑子见向天龙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跟在卸掉死尸的空车后面，又顺利返回城里，安全的回到刘旺财家的地洞。大家见向天龙和黑子穿着日军的衣服，不禁面面相觑。“团长，有什么收获？”

陈振动给向天龙和黑子每人倒了一碗开水。向天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用兴奋的语气说道：“用小鬼子的话来说，收获大大的！”

他将事情的经过和看到的情况讲了一遍。躺在床上的岳乃山点点头，问道：“你想利用那辆拉死尸的板车浑水摸鱼，混出原城，我看此计可行！”

“知我者，岳乃山也！”

向天龙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