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舰队和空军必须在短期内开赴南方战线,我们抽调不出多余的兵力和空军力量和这些海盗纠缠。”
“可是将军阁下,我们该如何安抚这些海盗?我们已经损失了八百个陆战队的精英,倘若就这样放过他们,我们大日本皇军颜面何在?”
犬养忠义严肃地说道:“野田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为将者,绝不能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刚愎自用更是致命的弱点,你要理性地思考这个问题。”
“哈衣!”
野田修三垂下脑袋。犬养忠义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部,问汪为仁:“汪先生,你认为该如何安抚这些海盗?”
“就像当初韩复榘那样,允许他们自治,但是也要按时给皇军缴纳税赋,不得与皇军为敌!”
犬养忠义脸上露出笑容,道:“汪先生,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
他面向野田修三,“野田将军,请你立即安排人登岛和孙海蛟谈判!”
“将军阁下!”
汪为仁站起身子,“在下毛遂自荐,愿意到龙王岛走一趟。”
“哦!”
犬养忠义频频点头,“汪先生不愧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最忠诚的朋友,如果你亲自出马,以你的名望和三寸不烂之舌,必定事半功倍,那就有劳你了。”
“如果孙海蛟不答应怎么办?”
野田修三表示担忧,“他要是故伎重演,再把你扣押,我们岂不是更被动了吗?”
汪为仁道:“野田将军多虑了,孙海蛟为什么不投靠国民党也不投靠共产党?说明他是一个狡猾的家伙,谁也信不过,就是想拥兵自重偏安一方,因为他并没有对皇军主动出击,至于他敢对抗皇军,据我考虑,无非就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以赢得谈判的筹码而已。”
犬养忠义道:“汪先生,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在你登岛之前,你认为我们是否还要采取一点措施?”
汪为仁眼珠转了几圈,道:“将军阁下,这伙海盗虽然凶悍,毕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不知道皇军的厉害,依我的意思,可以向他们彰显一下我们空军的实力,但是要适可而止!”
“敲山震虎?汪先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了,你的头脑实在是非常的聪明,我会叫空军配合你的谈判行动——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谢谢将军阁下的支持,其它的东西我自己准备。”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就前往龙王岛,希望你能马到成功!”
“在下一定不辱使命!”
一艘悬挂着白旗的小火轮在朝阳的光辉中往龙王岛开去,上面除去一个日军驾驶员和汪为仁就是几麻袋大洋和一箱重达一百公斤的金砖了——这些大洋和金砖都是汪为仁自掏腰包——对于自己看准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投资。离岸边还有好几百米,汪为仁便一边挥舞双手一边扯开喉咙喊叫:“岛上的兄弟们,千万不要开枪,我是来谈生意的!”
躲在第一道工事后面的孙海蛟皱着眉头把望远镜递给宋天魁:“老二,你看看。”
宋天举起望远镜:“是小鬼子的小火轮,只有一个人,还挂着白旗,难道是来找我们谈判的?大哥,要不要让他靠岸?”
“他就一个人,也不是三头六臂,让他靠岸,老子倒要看看小鬼子能出什么幺蛾子!”
宋天魁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关虎和高云天道:“三弟四弟,你们带几个兄弟下去把这个家伙带上来。”
“是!”
关虎和高云天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兄弟跳出工事往海边跑去。汪为仁见小火轮顺顺当当靠岸,暗暗舒了口气,擦把额头的汗水,就见十几个大汉冲到岸边,动作敏捷地跳上小火轮,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和日军驾驶员。日军驾驶员吓得脸色发黄,连头也不敢抬,汪为仁见惯大风大浪,倒没有显出紧张,很镇定地双手捧着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送到关虎面前,弯腰说道:“各位蛟字军的兄弟早,在下华阳汪为仁,受日军华北派遣军最高司令长官犬养忠义上将所托,携带大洋十万和黄金二百斤前来拜会孙海蛟先生,还请各位兄弟引见。”
关虎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丢到海里,上下打量着汪为仁:“你就是那个把日本人当成衣食父母的华阳商会主席汪为仁?”
汪为仁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在下正是汪为仁。”
“你小子胆子不小啊,那个青岛的维持会会长赵琪朋被老子割去了鼻子,估计现在说话就像唱歌一样,你听说了吧?”
“在下不但听说了,还见到了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