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房间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小姐。”
“快点,老子日完就走。”
这个男人快步登上楼梯,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日完就走,这么猴急。”
老鸨暗笑一声,冲着后面喊道,“春兰秋菊,接客拉,楼上第一个房间。”
老鸨阅人无数,感觉这个客人有点奇怪,想起便衣队长秦天富曾经交代,发现可疑人物立即通知便衣队,否则烧了自己的“醉眠楼”,遂对春兰秋菊轻声说道,“这个男人形迹可疑,你们一边要小心应付一边要想办法拖住他,我派人通知便衣队去。”
“玉姐,他不会杀了我们吧?”
秋菊有点害怕。“切,满大街都是日本人、治安队和便衣队,他就敢杀人?快去,要浪要骚,拖住他!”
“喂,还给不给日了?”
那个男人站在楼上喝道,眼上还是压着礼帽。“来了,来了,给她们交代交代怎么让亲亲你开心呢,你们上去吧。”
男人哼了一声走进房间,只听房门发出“咣当”一声。“快上去,你看客人都生气了。”
老鸨拍拍春兰秋菊的肩头,扭着屁股出了大门。春兰秋菊撅着嘴巴走上二楼,拉开房门,只见客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床上。“老板......”春兰发一声嗲,“让你久等了。”
扑到这个男人后边,双手就开始乱摸。“把门关上!”
男人喝道。“哎哟,嫖娼难道还怕人吗?有人看热闹才玩得开心啊!”
秋菊关上房门。“脱衣服。”
“急什么?有的是时间。”
“就是,我们姐妹陪你好好玩玩,让你知道我们姐妹床上的功夫有多厉害。”
“别他妈光说不练,快脱。”
“好吧!”
春兰秋菊悉悉索索脱光衣服,双双站到这个男人面前。“老板,你看我们的身子漂亮吗?咯咯......”“我们可是‘醉眠楼’的头牌,让我们姐妹服侍你,你是找对人了,嘻嘻......”“是吗?”
这个男人摘下礼帽,抬起脑袋,用一只独眼冷冷地看着春兰秋菊。“啊......”春兰秋菊惊叫一声,因为这个男人不光没有左眼,还没有左耳,脸上毫无表情,跟一具僵尸没有区别。“害怕?看到这个你们就不怕了。”
独眼龙从兜里掏出一根金条往春兰的下面塞,“把老子伺候舒坦了,这金条就是你们的。”
“啊?......”春兰秋菊不是不识货的人,惊叫一声过后,四只手忙不迭地帮独眼男人脱光衣服,然后口手并用,恨不得把他搓碎吞到肚里。这个男人正是“独眼阎王”杨彪。原来这个家伙当初逃出玉皇顶以后,不敢找医生治伤,只好躲进太行山的一个山洞里养伤,由于没有药物,他左耳的外伤虽然好了,却失去了听觉,不光至今还往外流着黄脓,还留下了严重的偏头痛。每当他用手指抠着耳孔里发臭的黄脓或是头痛难忍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占了自己山寨的那些国民党败兵生吞活剥。但是他自忖不是敌手,只好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老话安慰自己。过了近半年多昼伏夜出的孤魂野鬼一样的生活,他忍耐不住了,开始怀念占山为王的逍遥日月,决定重新招兵买马马啸聚山林,以待有朝一日杀上玉皇顶一雪前耻。要想有人必须有钱,独眼阎王不缺钱,因为他有一箱价值连城的珠宝,只要把珠宝随便出手一点,就能换来白花花的大洋。因此今天晚上他带着十几颗宝石,利用夜色的掩护,凭借自己高超的轻功越过城墙,准备第二天找地方把珠宝卖掉。路过“醉眠楼”门口,想起已经几个月没见荤腥,一时色心大起,走了进去。却说老鸨玉姐急匆匆往便衣队走去,拐过一条街道,恰巧看到秦天富和霍连山从一家酒馆走出来,急忙跑到二人面前:“二位爷,可找到你们了,瞧把我累得!”
为了验证自己确实累了,她大口喘气,让胸前的两个西瓜上下滚动。“玉老鸨?你找我们能有什么好事?是不是没有生意叫我们哥俩带着兄弟们去捧场啊?秦爷告诉你,如果是这样,咱兄弟可没有钱,得白日。”
秦天富用牙签捣着黒牙,表情极端猥琐。“两位爷,我醉眠楼的生意哪天差过?再说了,你们哥俩去哪次不是白日?我找你们呀,是有重要的事情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