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躺到地上装死了——老子浑身是伤,可没有力气跟这些家伙玩命!他走到佐佐木四郎面前,见他的脸上的乌云堆得比天上还厚,识趣地站到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此次围剿天狼山,功亏一篑,全怪文山友三这个蠢货擅离职守,谁来告诉我,这个可恶的家伙在哪里?”
佐佐木四郎突然举起双拳咆哮起来。第三中队一个小队长说道:“报告少佐阁下,文山队长,已经,已经战死了!”
“你来告诉我,我命令你们两个小队一百多人占领高处扼守山道,就是来一千个援兵也占不到便宜,为什么你们的伤亡会这么惨重?告诉我为什么?”
“报告少佐阁下,是文山队长命令我们撤离山道,到下面避雨的,谁知狡猾的支那人悄悄靠近我们突然发起偷袭,所以——”佐佐木四郎点点头,轻言慢语地说:“原来是这样——”他拔出战刀,突然咆哮道,“你和这个文山友三一样,是一个无法形容的蠢货,去死吧!”
他举起战刀劈向这个小队长的半边脑袋。“啊——”鬼子小队长双手抱着脑袋,但是一只胳膊和半边脑袋还是被砍掉了,他倒在雨水里,身子还在不断痉挛。佐佐木四郎余怒未休,他上前又踹了这个小队长两脚,还刀入鞘,对传令兵说道:“匪徒已经跑光了,为什么还看不到川岛小八郎和霍连山的人,难道他们还像傻子一样守在一线天外面吗?赶快过去看看!”
岂料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线天方向传来一连串的爆炸声。“八嘎,是怎么回事,难道玉皇顶上面还有匪徒吗?”
佐佐木四郎心中一惊。爆炸声很快消失,除去风雨雷电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佐佐木四郎知道川岛小八郎他们不是踩了这伙匪徒埋下的地雷就是触动了诡雷,又在心里大骂川岛小八郎和霍连山几句,他冲着还在傻站着的传令兵吼道:“八嘎,赶快过去看看!”
“哈衣!”
传令兵急忙跑开了。霍连山和川岛小八郎听到无名峰下枪声逐渐停止,不禁面面相觑。川岛小八郎问道:“霍桑,枪声和喊杀声已经停止,看来我们已经稳*胜券了!”
霍连山点点头:“要么这些匪徒已经被佐佐木少佐全部剿灭,要么就突围逃跑了。”
“霍桑,一线天里面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动静了,假如这些可恶的家伙已经突围了,很有可能一线天里面的匪徒已经悄悄溜走了。”
“对呀,他们是不是从无名峰溜了,太君,叫几个人进去看看吧?”
“悠嘻!”
霍连山叫过几个治安队员:“你们,到里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几个治安队员战战兢兢摸进一线天,发现除去死尸和一堆石头什么也没有,他们冲着外面大叫:“队长,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霍连山朝川岛小八郎撇撇嘴巴:“妈的,这些家伙真的悄悄溜掉了。”
川岛小八郎道:“叫他们仔细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个活口。”
“好吧!”
霍连山走到一线天进口处,双手拢在嘴巴上喊道,“仔细搜查,看有没有活口,抓住一个赏大洋三百!”
“好啊,队长!”
里面的治安队员答应道。几分钟后,霍连山没有等到活口,却等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他吓得赶忙跑到掩体后面。川岛小八郎拍拍他的肩头:“霍桑,不用紧张,你听,现在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你的治安队员可能经验不足,触动了这伙匪徒布置的地雷,我们守在这里,等着天亮再上玉皇顶吧!”
天亮以后,大雨终于停止,佐佐木四郎和霍连山及秦天富带着剩余的一百多个鬼子和一百多个治安队员、便衣队员把玉皇顶和无名峰搜了个遍,除去死尸什么也没有发现。佐佐木四郎在一块石头上狠狠踢了一脚,骂道:“八嘎——”他扭头看着独眼阎王杨彪,“杨桑,你说玉皇顶上只有几十个国民党的败兵,怎么一下子会冒出这么多人?”
杨彪独眼转了一圈,道:“太君,他们当时抢占我的玉皇顶,确实只有十几个人,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多,难说他们没有招兵买马呀。”
佐佐木四郎点点头。秦天富走到杨彪面前,歪着脑袋笑了几声,问道:“杨先生,你盘踞玉皇顶好几年,对天狼山的几股土匪应当比较熟悉,前来救援这些国民党败兵的,是不是落霞岭和乌龙寨的人?”
杨彪道:“秦队长,这两个山头的人都标榜自己是劫富济贫的义匪,我跟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平时根本没有来往,自然也不认识他们,因此我无法下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