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些什么，统统说出来！”

“虽然你们进出华阳城就像进茅厕一样，最好不要打鬼子司令部的主意，他们在楼顶上安排了七个狙击手，全天候观察四周的动静，发现可疑人物立即狙杀，这次围剿山西武乡，这几个狙击手可能会随军行动，至于其它的问题，你只能去问藤田健雄本人了。”

“交代完了吗？”

“完了。”

向天龙点点头，问蜷缩在墙角的玉玲珑：“刚刚他给你的宝石呢？”

“啊？”

玉玲珑指指自己的衣服，“在上衣里，你们拿去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们能放过我就行……”她见向天龙目光如剑，赶快闭上嘴巴。向天龙从玉玲珑的上衣里掏出宝石，送到眼前看了一眼，似是自言自语：“这颗红宝石真漂亮，我估计不是最后一颗吧？”

杨彪低垂脑袋，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向天龙看着杨彪，笑着问道：“老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

“啊？你说什么？”

杨彪继续装疯卖傻。“你曾经是一个江洋大盗，夜盗百户，手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宝贝，都被你收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江洋大盗，什么夜盗百户，那都是江湖上的人抬举我，我哪有那个能耐，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撬门开锁的毛贼，偷的都是一些大洋首饰，哪里有什么值钱的宝贝！”

“是吗？”

“千真万确，说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你不老实！”

向天龙收敛笑意，把宝石装进口袋，双手背在背后转过身子。于振飞丢掉飞刀，右手抓起地上的破布，左手五指张开如同蟹钳掐住杨彪的喉咙。杨彪立马无法呼吸，脸色在瞬间变得酱紫，不觉张大嘴巴。于振飞将破布塞进杨彪嘴里，走到窗台边端起煤油返回杨彪身边，他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飞刀在火头上燎烤，朝杨彪挤挤眼睛说道：“小子，你知道老子以前是干什么的？老子以前是劁牲口的，不管是什么牲口，到了老子手里，都能三下五除二劁了它的蛋子。”

他将飞刀在杨彪的双腿间拍了几下，继续说道，“老子什么都劁过，就是没劁过人，今天就拿你试试刀，看老子的手艺生疏了没有。”

“唔唔……”杨彪的独眼充满恐慌，连连摇头。于振飞放下油灯，道：“把你小子劁了也是好事，否则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要遭殃——说还是不说？”

“唔唔……”杨彪连连点头。“你他妈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

于振飞拔掉杨彪嘴里的破布，“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太行山牛头峰娘娘庙门前的核桃树下面。”

杨彪喘了口粗气，随口胡诌了一个地方。“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

于振飞又捡起破布。“别，别，”杨彪扭摆着脑袋，“在，在外面柴堆下面。”

“逗老子玩？”

于振飞还是把破布塞进杨彪的嘴里。向天龙转过身子，看了杨彪一眼，道：“再投胎，别再做人了，你只适合做一个畜生——”他又看了炕上的玉玲珑一眼，往门外走去，“布置成情杀的现场好了，这样小鬼子不会有太多的怀疑。”

闻听此言，于振飞咬紧牙齿，飞刀一转隔断了杨彪的喉咙。杨彪瞪圆了独眼，头一歪倒在地上。炕上的玉玲珑吓得尖叫一声，掀开被子滚到床下，往房门爬去。于振飞左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冷酷的说道：“再投胎，去做个良家妇女吧！”

他右手将飞刀准确的插进玉玲珑的心脏部位并晃动几下，而后拔出飞刀，松开左手。玉玲珑软绵绵的倒在炕上。于振飞在被子上擦去飞刀上的血迹，摘下挂在墙上的盒子炮，大步走到门外，只见院子里的柴堆已被推倒，弟弟于振翔怀里抱着一个小木盒。“哥，我们发财了，全是珠宝，我一辈子也没见过，你要不要看看？”

于振翔拍拍木盒说道。“回去再看吧！”

于振翔走到向天龙身边，“团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本来我想干掉藤田健雄和汪为仁，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鬼子后天就要进攻八路在山西武乡的根据地，我必须通知他们做好反扫荡的战斗准备——我们到张秃子家拿上狙击枪，立即返回天狼山。”

“好！”

三人翻出院墙，趁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到了张秃子家，只见张秃子一脸担忧的在屋里转着圈子。“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张秃子走到向天龙面前说道。向天龙见他一脸真诚，心里多少有点感动，他拍拍张秃子的肩头，道：“秃哥，这次多亏你帮忙，我们收获不小，我会再派人联系你，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们后会有期！”

张秃子搓搓手，点点秃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你们了，你们也要多多保重！”

“告辞！”

向天龙言毕和于氏兄弟走到院子里，掠过院墙消失了。“神人啊，神人！”

张秃子喃喃自语。次日，佐佐木四郎直到下午也没有看到杨彪，便派一个侦缉队员找到他家里。这个侦缉队员拍了半天院门，见没有人应答便翻进院墙，待走近正房见杨彪和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早已气绝身亡，急忙跑回鬼子驻地向佐佐木四郎报告。佐佐木四郎一听大惊，急忙带着霍连山和秦天富及百十个人马赶到杨彪家里。他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对霍连山和秦天富咧嘴笑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无疑，独眼龙做到了这一点。”

霍连山问道：“少佐阁下，会是什么人杀了独眼龙？”

佐佐木四郎自作聪明的说道：“笨蛋，这还要问吗？你看他们两个人，都是光着身子，肯定是被这个女人的情人或丈夫捉奸在床了，因此可以断定，这是典型的情杀——走吧，藤田将军还在等待我们开会呢。”

佐佐木四郎言毕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