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情圣无情 > 一四六....会说话的死人

一四六....会说话的死人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一辆车上的棺材里躺着。”

云在天冷笑道:“在棺材里躺着,莫非是个死人?”

驼子道:“还没有死,是刚才躺进去躲雨的,还留下条缝透气。”

云在天冷笑着,放开了驼子,一步步走过去,突然闪电般出手,揭起了棺盖......棺村里果然有个人,但却并不是女人,也不是个活人!棺材里躺着的是个死人,死了的男人。×××这人满身黑衣劲装,一脸青碜碜的须渣子,嘴角的血痕已凝结,脸已扭曲变形,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别的伤痕,显然是被人以内力震伤内脏而死。南宫洪高高地站在石阶上,恰巧看到了他的脸,忍不住失声而呼:“飞天蜘蛛!”

他当然不会看错,这尸体赫然正是飞天蜘蛛。飞天蜘蛛已死在这里,杜军军、洪乐山、郝明珠呢?他们本是同时离开三菱重工的,飞天蜘蛛的尸体又怎会在这棺材里出现?云在天慢慢地转过身,盯着那驼子,一字字道:“这人不是老太婆!”

驼子全身发抖,勉强地点了点头,道:“不......不是。”

云在天道:“你说的老太婆呢?”

驼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第二辆车的车夫忽然嘶声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走在前面的。”

云在天道:“你怎会走在前面?”

车大道:“这辆车本来就是最后一辆,后来我们发现走错了路,原地转回,最后一辆才变成最前面一辆。”

云在天冷笑道:“无论怎么变,老太婆也不会变成死男人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驼子拼命摇头,道:“小人真的不知道。”

云在天厉声道:“你不知道谁知道?”

他身形一闪,突然出手,五指如钩,急抓驼子右肩的琵琶骨。驼子整个人本来瘦得就像是个挂在竹杆上的风球,云在天一出手,他突然不抖了,脚步一滑,已到了云在天右肋后,反掌斜削云在天肋骨。这一招不但变招快,而且出手的时间、部位,都拿得极准,掌风也极强劲而有力气。只看这一出手,就知道他在这双手掌上,至少已有三十多年的功夫火候。云在天冷笑道:“果然有两下子!”

这六个字出口,他身法已变了两次,双拳已攻出五招!他武功本以轻灵变化见长,此番身法乍一展动,虽然还没有完全现出威力,但招式之奇变迅急,已令人难以抵挡。驼子哈哈一笑,道:“好,你果然也有两下子!”

笑声结束,他身子突然陀螺般一转,人已冲天飞起,窜上对面的屋脊了。他一招刚攻出,说变招就变招,说走就走,身法竟是快得惊人。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以轻功名震天下的“云天飞龙”!他身形掠起,云在天的人已如轻烟般窜了上去,五指如鹰爪,一反手抓住了他背上的驼峰。“嘶”的一声,他背上崭新的蓝布衣衫,已被扯下了一块,赫然露出了一片夺目的金光。接着,又是“呛”的一响,他这金光灿灿的驼峰里,竟有三点寒星暴射而出,急打云在天的胸腹。云在天一声清啸,凌空翻身,“推窗望月飞云式”,人已在另一边的屋脊上。饶是他轻功精妙,身法奇快,那三点寒星,还是堪堪擦着他衣衫而过。再看那驼子,已在七八层屋脊外,驼背上的金峰再一闪,就已看不见了。云在天一跃而下,竟不再追,铁青的脸上已现了冷汗,目光看着他身形消失,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想不到‘金背驼龙’丁一山竟又在边荒出现。”

南宫洪也叹了口气,摇着头道:“我实在也未想到是他!”

云在天沉声道:“你也知道这个人?”

南宫洪淡淡的道:“走江湖的人,不知道他的又有几个?”

云在天不再说话,脸色却很凝重。南宫洪道:“这人隐迹已十余年,忽然辛辛苦苦地送这么多棺材来干什么,难道他也和你们的那些仇家有关系?”

云在天还是不说话。南宫洪又道:“飞天蜘蛛难道是被他杀了的?为的又是什么?”

云在天瞧了他一眼,冷冷道:“这句话本是我想问你的。”

南宫洪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他忽然笑了笑,目光移向长街尽头处,喃喃道:“也许我应该问问他。”

×××长街尽头处,慢慢地走过一个人来,脚步艰辛而沉重,竟是杜军军。他手里当然还是紧紧地握住那柄刀,一步步走过来,好像无论遇着什么事,他这种步伐都绝不会改变,更不会加快。只有他一个人,洪乐山和郝明珠还是不见踪影。南宫洪穿过长街,迎上了他,微笑着道:“你回来了?”

杜军军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没有死。”

南宫洪问道:“别的人呢?”

杜军军道:“我走得慢。”

南宫洪道:“他们都走在你前面?”

杜军军道:“嗯。”

南宫洪道:“走在你前面的人,为何还没有到?”

杜军军道:“你怎知他们定要回来这里?”

南宫洪点了点头,忽又笑了笑,道:“你知道最先回来的是谁?”

杜军军道:“不知道。”

南宫洪道:“是个死人。”

他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又道:“走得快的没有到,不会走的死人反而先到了,这世上有很多事的确都有趣得很。”

杜军军道:“死人是谁?”

南宫洪道:“飞天蜘蛛。”

杜军军微微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他本来留在后面陪着我的。”

南宫洪道:“陪着你?干什么?”

杜军军道:“问话。”

南宫洪道:“问你的话?”

杜军军道:“他问,我听。”

南宫洪道:“你只听,不说?”

杜军军冷冷道:“听已很费力。”

南宫洪道:“后来呢?”

杜军军道:“我走得很慢。”

南宫洪道:“他既然问不出你的话,所以就赶上前去了?”

杜军军目中也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淡淡道:“所以他先到。”

南宫洪笑了,只不过笑得也有点不是味道。杜军军道:“你问,我说了,你可知道为什么?”

南宫洪道:“我也正在奇怪。”

杜军军道:“那只因我也有话要问你。”

南宫洪道:“你问,我也说。”

杜军军道:“现在还未到问的时候。”

南宫洪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再问?”

杜军军道:“我想问的时候。”

南宫洪微笑道:“好,随便你什么时候想问,随便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

他闪开身,杜军军立刻走了过去,连看都没有往棺材里的尸体看一眼,他的目光仿佛十分珍贵,无论你是死是活,都绝不肯随便看你一眼的。南宫洪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过头,就看到云在天已准备盘问那些车夫。他也懒得去听了──你若想从这些车夫嘴里问出话来,还不如去问死人也许反倒容易。死人有时也会告诉你一些秘密的,只不过他说话的方式不同而已。×××飞天蜘蛛的尸体已僵硬、冷透,一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握着,就像是紧紧握着某种看不见的珠宝一样,死也不肯松手。南宫洪站在棺材旁,对着他凝视了很久,喃喃道:“细若游丝,快如闪电......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正午后,阴暗的苍穹里,居然又有阳光露出。但街道上的泥泞却仍未干,尤其是因为刚才又有一连串载重的板车经过。现在这一列板车已入了三菱重工。若不问个详详细细,水落石出,云在天是绝不会放他们走的。那辆八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赫然还停留在镇上,有四五个人正在洗刷车上的泥泞,拌着大豆草料准备喂马。杂货铺隔壁,是个屠户,门口挂着个油腻的招牌,写着:“专卖牛羊猪三兽。”

再过去就是个小饭馆,招牌更油腻,里面的光线更阴暗。杜军军正坐在里面吃面。他右手像是特别灵巧,别人要用两只手做的事,他用一只手就已做得很好。再过去就是杜军军住的那条小巷,巷子里住的人家虽不少,但进出的人却不多,只有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佝偻着身子,蹒跚地走出来,将手里一张已抹上浆糊的红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巷子的墙角,又佝偻着身子走了回去。红纸上写着:“吉屋招租,雅房一间,床铺新,供早膳。月租780圆整,先付,限单身无孩。”

这老太婆早上刚收了500圆的房租,好像已尝出了甜头,所以就想把自己住的一间屋子,也租给别人了,而且每个月的租金还涨了两百多块。杂货铺的老板又在打瞌睡。对面的绸缎庄里,正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在买针线,一边还嘀嘀咕咕的,又说又笑,只可惜比那三姨和宫本慧子丑多了。宫本慧子她们的人呢?马车虽然还留在镇上,但她们的人却已好像找不着了。南宫洪在街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都没有看见她们的人影。他本来想到那小饭馆吃点东西的,但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却走过去将巷口贴着的那张红纸揭了下来,卷成一条,塞在靴子里。他靴筒里好像还有条硬榔梆的东西,也不是金条,也不是短刀。街上最窄的一扇门,这里的销金窟。门虽最窄,屋子占的地方却最大。窄门上既没有招牌,也没有标志,只悬着一盏粉红色的灯。灯亮的时候,就表示这地方已开始营业,开始准备收你囊里的钱了。灯熄着的时候,这门里几乎从未看到有人出来,当然也没有人进去。这里竟像是镇上最安静的地方。南宫洪打了个呵欠,目中已有些疲倦之意,迟疑了半晌,终于又推门走了进去。暗沉沉的屋子,居然有个人,居然不是东条黯然,而是宫本慧子。南宫洪到处找不着的人,原来早已在这里等着他。女孩子的行动,岂非是令人难以捉摸的?南宫洪笑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本慧子瞪了他一眼,忽然站起来,扭头就走。她本来一直坐在那里发怔,看见南宫洪进来本已忍不住露出喜色,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忽然站起来,扭头就走。南宫洪知道这位大小姐想必已等得生气了。你看到大小姐生气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她气消了再说。在这种时候你若还想拦住她,劝劝她,你一定是个笨蛋。南宫洪不是笨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叹了口气,坐下来。宫本慧子本来已快冲出了门,突又转回来,瞪着南宫洪道:“喂,你是来干什么的?”

南宫洪眨了眨眼,道:“来找你。”

宫本慧子笑道:“来找我?现在才来?你以为我一定会等你?”

南宫洪笑道:“你现在不是在等我?”

宫本慧子道:“当然不是。”

南宫洪道:“不是等我,是在等谁?”

宫本慧子道:“等三姨。”

南宫洪怔了怔,道:“三姨?她也要来?”

宫本慧子道:“你以为这地方只有男人才能来?”

南宫洪苦笑道:“我什么也没有以为,也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满街在找你。”

宫本慧子瞪着他,又瞪了半天,道:“你一直都在找我?”

南宫洪道:“不找你找谁?”

宫本慧子忽然“噗哧”一笑,道:“呆子,你以为这里只有一个门可以进来?”

原来她是从后门进来的,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当然要避旁人耳目。南宫洪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也会走后门。”

宫本慧子道:“不是我要走,是三姨。”

南宫洪又怔了怔,道:“她也来了?”

宫本慧子咬着嘴唇,笑道:“呆子,我刚才不是已告诉了你吗?”

南宫洪笑道:“她的人呢?”

宫本慧子向左面的第三扇门呶了呶嘴,道:“在里面。”

这扇门旁边,正是小翠的香闺。宫本慧子道:“聊天。”

南宫洪道:“跟小翠聊天?”

宫本慧子道:“她们本来是朋友,三姨每次到镇上来,都要找她聊聊的。”

她忽又瞪起了眼,瞪着南宫洪道:“你怎么知道她叫小翠?你也认得她?”

南宫洪呐呐道:“好像见过一次。”

宫本慧子眼睛瞪得更大,道:“是好像见过?还是真的见过?”

南宫洪苦笑道:“真的见过。”

宫本慧子歪起头,用眼角瞟着他,道:“你好像是前天晚上来的。”

南宫洪道:“嗯。”

宫本慧子道:“前天晚上你住在哪里?”

南宫洪道:“好像......好像是......”宫本慧子咬着嘴唇,突然一扭头,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真有点像是五月里的天气,变得真快。南宫洪除了叹气之外,他还能怎么办呢?男人在女人面前说话,真应该小心些,尤其是喜欢你的女人。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又被轻轻推开了,宫本慧子又慢慢地走了回来,走到南宫洪面前,在对面找了张椅子坐下。她脸色已好看多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洪,忽然道:“你怎么不说话?”

南宫洪道:“我不敢说。”

宫本慧子道:“不敢?”

南宫洪道:“我怕又说错了话,让你生气。”

宫本慧子道:“你怕我生气?”

南宫洪道:“怕得厉害。”

宫本慧子眼波流动,突又噗哧一笑道:“呆子,不该说的时候嘴巴不停,该说的时候反而不说了。”

她目光渐渐温柔,凝视着南宫洪,道:“今天早上,别人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说?”

南宫洪道:“不知道。”

宫本慧子柔声道:“我知道,你是怕连累了我,怕别人说我的闲话,是不是?”

南宫洪道:“不知道。”

聪明的男人总是会选个很适当的时候来装装傻的。宫本慧子的眼波更温柔,道:“你难道不怕他们真的杀了你?”

南宫洪道:“不怕,我只怕你生气。”

宫本慧子嫣然一笑,温柔得就仿佛是可以令冰河解冻的春风。南宫洪盯着她,似又有些痴了。宫本慧子慢慢地垂下头,道:“我爹爹早上是不是找你谈过话?”

南宫洪道:“嗯。”

宫本慧子道:“他说了些什么?”

南宫洪道:“他要我走,要我离开这地方。”

宫本慧子咬着嘴唇,道:“你说什么?”

南宫洪道:“我不走!”

宫本慧子抬起头,忽然站起来,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你真的不走?”

南宫洪点了点头。宫本慧子道:“别的地方没有人等你?”

南宫洪柔声道:“只有一个地方有人等我。”

宫本慧子立刻问道:“哪里?”

南宫洪道:“这里。”

宫本慧子又笑了,笑得更甜,眼波朦朦胧胧,就像是在做梦似的,轻轻道:“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这样子说过话,也从没有人拉过我的手......你知不知道?相不相信?”

南宫洪道:“我相信。”

宫本慧子道:“就因为别人都觉得我很凶,所以我自己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凶了,其实......”南宫洪忍不住笑道:“其实你本来就很凶。”

宫本慧子嫣然一笑,道:“其实有时我跟你生气,根本就是假的。”

南宫洪道:“为什么要假装生气?”

宫本慧子道:“因为......我总觉得若不时常发发脾气,别人就会来欺负我。”

南宫洪柔声道:“以后绝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宫本慧子眨着眼,道:“若有人欺负我,你去跟他拼命?”

南宫洪道:“当然,只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假装生气了。”

宫本慧子又咬起嘴唇,道:“但以后你若敢再住在这里,我可真的生气了。”

南宫洪什么话也不说,从靴筒里拿出了那卷红纸。宫本慧子打开一看,脸上立刻又露出春风般温柔的微笑。南宫洪看着她,从心里觉得她真是个很可爱的少女,又直爽又天真,有时简直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他忍不住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脸又红了,红得发烫。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轻轻咳嗽,那人正带着微笑,看着他们。宫本慧子的脸更红,一双手立刻藏到背后。三姨微笑道:“我们该回去了!”

宫本慧子红着脸垂下头,道:“嗯。”

三姨道:“我先到外面去等你。”

她出去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又回眸向南宫洪一笑。令人销魂的一笑。宫本慧子的笑是明朗的、可爱的,就好像是初春的阳光。她的笑却如浓春,浓得令人化不开,浓得令人不饮自醉。在她面前,宫本慧子看来就更像个孩子。无论谁看到她走出去,都会觉得有些特别的滋味,就仿佛被她偷走了什么东西。南宫洪当然不能将这种感觉表露出来,所以忽然问道:“你每次到镇上,坐的都是那辆车?”

宫本慧子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南宫洪道:“像那样的车,你们一共有几辆?”

宫本慧子道:“只有一辆。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骑马。”

南宫洪叹了口气,道:“就因为你们要坐这辆车,所以他们就只能自己回来了。”

宫本慧子道:“他们是谁?”

南宫洪道:“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去的客人。”

宫本慧子笑道:“他们又不是孩子了,自己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又何必叹气?”

南宫洪却又叹了口气,道:“因为他们十三个人,现在已死了一个,不见了十一个。”

宫本慧子睁大眼睛,道:“死的是谁?”

南宫洪道:“飞天蜘蛛。”

宫本慧子道:“不见了的呢?”

南宫洪道:“洪先生、郝明珠,和他那九个跟班的。”

宫本慧子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见呢?”

南宫洪缓缓道:“这地方本来就随时都会有怪事发生的。”

宫本慧子抿嘴一笑,道:“也许这只不过是你疑心病,他们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宫洪摇摇头,忽又道:“我能不能顺便搭你们的车到前面去?”

宫本慧子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你到前面去干什么呢?”

南宫洪道:“去找那些不见的人。”

宫本慧子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在附近?也许他们从别的路回去了呢?”

南宫洪道:“不会的。”

宫本慧子道:“为什么不会?”

南宫洪道:“我知道。”

宫本慧子道:“怎么知道的?”

南宫洪道:“有人告诉我?”

宫本慧子道:“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南宫洪垂头看着自己的手,一字字他说道:“是个死人......”宫本慧子骇然道:“死人?”

南宫洪点了点头,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死人有时也会说话的,只不过他们说话的方法和活人不同而已。”

宫本慧子吃惊地看着他,呐呐道:“死人说的话你也相信?”

南宫洪又点点头,嘴角带着种神秘的笑意,道:“只有死人告诉你的事,才永远不会是假的......因为他已根本不必骗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