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金庸群侠传 > 第九十一章 不如恒山定逸师太

第九十一章 不如恒山定逸师太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一大帮’的丐帮和‘十八派’之一的全真教的力量,虽不致於呼风唤雨,说出来的话却也没人敢不信和不听,如果真的得到他们二人担保,左冷禅、余沧海也不能不让步。我笑了笑∶‘如此一来,生受你的大恩,实在不知如何道谢。’‘说甚么话?别和我来这一套!’黄药师对程英说道∶‘阿英,这是我的亲笔书函,你随身带着,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用。我已吩咐大武、小武先回襄阳通知你们师姐,相信她会派人接应你们。’程英和琦答应着,黄药师甚是满意,手捋长需,转头对我道∶‘你跟我来。’说着,已站了起身,向内堂走去。我跟着黄药师,穿过两道竹帘,来到一间内室。室内乎空无一物,就只中间放了一个蒲团,与及在四面墙壁挂了十数把兵器,当中以剑为主。我左顾右盼∶‘原来岛主收藏了这么多长剑。’‘收藏?’黄药师笑道∶‘我从来不会为了收藏┅┅兵器是让人用而不是让人看,这些兵器均是我曾经用过,也只有我用过的兵器才有资格放在这里。’说着指了指其中一把挂在门口旁边的剑,说道∶‘好像这柄剑,本来没有名字,也并非甚么好剑,却是我在三十岁后最喜欢用的一柄剑,旁人都称它为“东邪剑”。’‘那一定有甚么特别的地方。’我说道。黄药师说∶‘它是我在三十岁后仗以行走江湖的防身利剑,《兵器谱》上排名天罡三十六位以内。我自四十岁后已很少用剑,就算要用,也不会自行带备配剑。因此,以前用过的都放到这里来┅┅易一小友!’他指了指其中一面墙,走上前去,把挂在上面的一柄剑取下来,转头对我说道∶‘你看这把剑怎样?’我细心一看,这柄剑恰长三尺三寸,黑色的剑鞘上用两个铜圈紧紧箍实。剑柄和剑锷金光灿然,看来是黄铜打做,再镶嵌了一块绿祖母,沉实得来又有非凡感觉。‘天下第一剑的而且确是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兵器谱》上不会有错,’黄药师言道∶‘那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江湖奇才──超级铸剑师剑皇;与及无所不知的武林怪人──南贤倾二十年之力写成┅┅这部《兵器谱》可说是旷古烁今的奇书。真正的天下第一剑我自然未有见过,原来落到一字慧剑门手中,又辗转给你得到┅┅真是难得的机缘。’我苦笑道∶‘只可惜失落钱塘江中,想要打捞是没有可能。’‘依我看,天下第一剑并不适合你。’黄药师抚着手中那柄长剑,说道∶‘虽然同样是剑,但也分为很多种类,好像你的剑法较偏向轻灵及迅疾的路数,因此也应该使用轻便或一般的长剑,而非好像天下第一剑那种大剑,那天下第一剑于你不但无用,反而成为了负累。’对于黄药师的说法我并无异议,我也早已觉得用一般长剑比天下第一剑还要得心应手。黄药师又道∶‘除了天下第一剑之外,《兵器谱》上记下了一百零八种兵器,都是非常厉害的神兵宝物┅┅其中尤以长剑占了总数的过半,此外,刀、枪、鞭、棒等都有在《兵器谱》上记名的。你应该找一把适合自己的剑──这柄长剑有个名堂,叫做“英雄剑”,虽然及不上闻名中原的倚天剑、屠龙刀,距离天下第一剑也有一段距离,《兵器谱》上的排名却也在十名以内,于你非常合适。’我心中一阵错愕∶‘我?’黄药师把那柄剑塞到我手中,说道∶‘现在是你的了。’我紧紧握着手中长剑,只觉重量适中,长短趁手;剑鞘敲上去铿然有声,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啷当一声抽出了半截剑身,虽然并非甚么闪闪生辉,却自有一种光华;兼且手感良好,有一种彷佛是一百年前已注定会和它相遇的感觉,自是大喜过望,颤声道∶‘这怎么说的┅┅实在是┅┅多谢岛主。’‘好了,事不宜迟,你通知众人去准备一下,收拾行装,明天就起行。’黄药师拍着我的肩头说道∶‘易一小友,你还有一条漫长的路要走,过程中上了甚么并不重要,只要不放弃,你一定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得到英雄剑第二天,我一早起来,就和焦宛儿赶到码头,程英、琦已在那里等候。笃、笃、笃的撞击声音传来,我们便知道是柯镇恶以铁杖支地探路行走而来了。果然,柯镇恶撑着铁杖从林子转出,一跷一拐的缓缓向我们走近,后面跟着黄药师和傻姑。‘我和柯瞎子在岛上不用人服侍,你们即管放心去吧!好好历练自己。’黄药师笑道。于是这一日,我和琦、程英及焦宛儿四人上了大船,向中原进发。琦、程英加入队伍,得到九花玉露丸、银两坐在大船向东驶去,程英说只要一日就可以回到中原。‘现在我们正处顺风,相信可以在一日内到岸。’程英掀开门帘,走进来说道。我和焦宛儿及琦坐在船舱中闲谈,听见程英这样说,均感安慰。我笑着道∶‘程姑娘,其实我是畏水的,不过竟先后两次因为和人打斗而落水,回想起来实在惊险。’焦宛儿蛮有兴趣的,问道∶‘除了在钱塘江一役外,还有另外一次吗?’琦笑道∶‘嗯,我们试过在长江给巨鲸帮的人打劫,要把阿一推下海去┅┅最后我还因此得遇恩师他老人家。’程英说道∶‘世事往往这般,冥冥中自有主宰。幸与不幸根本没有必然,师妹亦知道,我之所以会跟随师父也是因为童年是遭遇祸事。’正自感叹,有人在门帘外叫道∶‘程姑娘!’我认出了是其中一个船的声音,这船大船总共才有两个船,一个掌舵,一个掌艄。程英应道∶‘怎么?’‘前面发现一艘木船在漂流着,样子似是失去了方向,船上的人正在呼救┅┅或许是坏了舵也未知。’程英不假思索,便说道∶‘快驶过去把他们接上船。’琦也点头表示赞成,我和焦宛儿毕竟只是客人,不便说些甚么。我们站了起身,走出船舱跟着船走到船头,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艘船打横拦在我们前面,甲板上数人正不断挥手吸引我们的注意。船把船尽量驶近,然后用跳板接连两艘大船。岂料跳板还未放好,嗖、嗖数声,衣衫飒飒,数条人影已先后从对面跃了过来,身法极佳。此外还有两人留在那艘船上,直接跳板放得安稳,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不过看其步履,还是身负武功。我和程英对望一眼,心里均感到疑惑。来者共有六人,当中男女僧俗,配搭不伦不类。看着这伙‘江湖异人’,不禁心中一凛,心想早知不让他们上船,省却多少烦恼。程英的个性和琦有点相似,都是天性恬淡自然,不急不乱,倒是焦宛儿脸有戒备之色,暗自担心。‘你们是哪里人?何故停在海中?’我虽只是桃花岛的客人,但除了两个船外,作为唯一的男人,只好开声问道。‘你是此间主人?’其中一个身材甚矮,却又长得极横的汉子望着我说道∶‘这船是到哪里去的?’我看他说话竟如此无礼,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内,心中有气,也就随口说道∶‘回中原的┅┅船程不过一日。’‘我们原本要向北驶,’那汉子左顾右盼,打量我们的船,道∶‘你戴我们到东北,我如数计回船钱给你们。’我强忍怒火,冷冷的说道∶‘不用想了,你还是跟我们大船一起回中原,再行觅船出海。我们既不是船家,又不缺钱用,再者也赶时间,没可能如你的要求。’那汉子竟皱着眉头说道∶‘少棉唆!识相的照大爷吩咐去做,大爷我不会亏待你们!’对方由‘我’变成‘大爷’,事情已十分明显。我望了望程英,看她没有话说,便冷笑道∶‘才一上船就忘了自己身分──你们是遇难被救的人!天下哪有这等厚颜的恶人?’那汉子头顶只到我的肩膊,却陡然伸右手抓住我的颈旁锁骨,朗声大笑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虽早已有所防备,还是料不到他出手会如此之快,一只大手掌把我抓得痛入心肺,幸好他看不出我们是学武之人,没有使出全力,连忙把肩头一摆,已然甩开了他的手掌。那汉子想不到我竟然可以轻易摆脱他的手掌,现出惊讶的神色,我趁势转到他的身旁,右肘一撞,重重撞中他的胸口。这矮小汉子一身肌肉练得像钢铁一样坚硬,我不敢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双拳同时使出破拳,击中他的两肩,把他打得直飞出去。其余五人想不到会立即打起上来,想要来救那汉子的时候,给程英和琦拦住打了一阵,竟败下阵来。原来他们五人的武功和我、程英及琦相比,有一段距离。琦‘嘻’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道∶‘以你们的身手,竟想学人做海盗?’矮子汉子爬了起身,狠狠的望着我,一双和他的身高不相衬的粗壮手臂格格作响。六人之中数他最强,不过我仍足以制住他。我笑道∶‘你竟看不出我们也是行家,实在太大意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想做大爷,看来你找错地方了┅┅不!应该说是上错了船。’顿了一顿,又道∶‘喂!你好好的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不会把你们踢下海里。但是在我们的船上最好规规矩矩,否则我拿你喂鲨鱼!我问你,你叫甚么名字?’那汉子看来已经看清形势,也就放弃了反抗,哼了一声说道∶‘我姓梁。’‘好,姓梁的!’我指住船尾方向对他说道∶‘你和你的同伴在后舱休息,到岸之后立即离船,别在船程中骚扰到我们。’对于我的处置,程英大概也觉不错,对我微笑点头。我看着对方六人绕过船舱往船尾走,才招手示意船继续航程。我和琦、程英及焦宛儿三女在船舱里面围住一张小几坐着,商讨接下来的事情。我和焦宛儿今次回中原,自是为了想方法化解种种误会,一直逃亡始终不是办法。亦是因为这样,黄药师才派他的两名弟子,程英和琦来帮我。琦托着香腮,一边考虑一边说道∶‘或者事情不如你所想的坏,只要如实向他们解释清楚,便可以┅┅’我截断她的说话,道∶‘解释甚么?’‘解释┅┅譬如说,解释你并没有杀人全家!那是近年来江湖中闻之即感头痛的“九流”所为,这样一说不是很合理吗?至少你的师门会相信。’‘没有证据啊。’我摇头不敢认同∶‘那个刻在安澜园上的“玖”字给一把火烧掉了,见过的除了我以外,就只有“红花会”的总舵主,这时候也不知道到哪里找他作证,而我又不可以把红花会和陈阁老一家的关系讲出来┅┅再者,“玖”字和“九流”扯上关系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未必是真的,我还要细查。’程英把弄着手中的玉箫,说∶‘即使易公子说了,对方也是不会相信,因为这样的大话,谁也可以编出来。“九流”的确作恶甚多,但若在这个时候把一切都说成是“九流”干的,别人会觉得太过“顺理成章”了。’我点头说道∶‘程姑娘所言甚是,这也是我忧虑之处。若未找到足够证据,不如不说。一说出来就一定要让人相信。’琦转头问我道∶‘不过,先回华山找你的师父和掌门,不是较好吗?最起码他们应该相信你。’我摇头苦笑∶‘在华山呆了一年,岳师伯的为人我总算清楚了。他是一个“君子”──绝对不会行差踏错,每一步也经过深思熟虑,亦正因如此,往往为了保持一己的清白而置身事外,好像当日衡山刘师伯惨遭灭门,岳师伯就没有说过一句公道话,反而不及恒山定逸师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