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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金庸群侠传 > 第266章 杀人名医’平一指

第266章 杀人名医’平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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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伸直腰板,松弛筋骨。然后当我看见眼前景象,一时之间僵住了不能动弹丝毫。这时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是黎明到来的前一刻。尽管一切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那感觉、那味道足以令人心旷神怡。然后曙光初现,第一道阳光照射到眼前,原来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翠绿山谷,这山谷里面花团锦簇,地上全是柔软细草,不远处还有一股清泉自山石间潺潺涌出,汇流成溪。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耳中听到的是鸟鸣水响,当初舒桦虽多番强调,我又哪想得到在那曲折难行的洞穴之后,会是一片这样的洞天福地?我环视四周,放眼望去,这翠谷宽阔足足两里有余,被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绝,除了山洞之外,决计无法从其他地方攀援而入。也可能因为四面环山,至使这里气温和暖,如同春天。“小舒┅┅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

我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叹道。“我也是让人家带来的┅┅此间主人偶然发现,听说至今也有五年啦!”

舒桦点头赞道∶“真是人间仙境┅┅若非被尘俗事情所烦扰,我也想在此隐居。”

顿了一顿,又自言自语的道∶“难怪他可以足不出谷,如此一生┅┅不过世事往往由不得人。”

“对了!那位前辈高人在哪里?”

我想起此行目的,急问道。“不用焦急,在那边的角落有另一个山洞,我的朋友便住在哪里。”

我和舒桦一起走到左首一个山峰前面,果然有个山洞。一条溪涧横亘在洞口,这溪并不甚宽,我轻轻踪过。舒桦没有使出轻功,只是跨过溪中两块露出水面的石头,走到我的身后。我还没说话,忽然有一个人走出山洞,和我近距离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是一呆。我早知道会在这山谷中见到有人,因此也比那人早恢复过来,立即抱拳说道∶“在下易一,来拜访此间主人,烦请小哥代为引见。”

那男子和我们年纪差不多,身上只穿一件单衫,模样是朴实善良的那一种。他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搔头问道∶“你找谁?”

“啊啊?实不相瞒,我一心来救医的,别无他意┅┅请小哥你进去告知老前辈一声,就说金陵易一求见。”

那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十分迷茫。站在后面的舒桦终于忍不住笑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他以为这里的主人是位年高德昭的老人家,难免会牛头不对马嘴┅┅”那人望了望桦,笑道∶“原来是小舒。这位是你的朋友?”

“新相识的,”舒桦答道∶“你不介意我带他前来吧?”

“怎会?”

那人一摆手,说∶“有朋自远方来,不错啊!”

舒桦望我说道∶“阿一,这位兄弟便是我要你见的人,他隐居于此已有五年,叫做张无忌,医术着实高明!”

听到舒桦的说话,我不禁讶然∶“这位┅┅这位小哥便是┅┅小舒所说,能够救我的人?”

舒桦哈哈一笑,走到张无忌身前,拍着他的臂膀∶“无忌,这位易一易兄弟是我在附近新相识的中原朋友,他受了内伤,我无法助他调理┅┅虽然和你没多少关系,但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和我一向也是同样心思,总不能见死不救!”

张无忌“啊”了一声,转头打量了我一下∶“这个当然,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即便是让我见到,也会尽力救治,只是我不知道行不行!”

“你的医术如此高明,西北武林之中除了蝶谷医仙外再无第二人,你救不得天底下无人救得了!”

舒桦大赞张无忌道。张无忌笑着摇头,走到我的身前,说∶“我叫做张无忌,你跟我进山洞去,我给你看症。”

舒桦在我背心推了一把,笑道∶“进去吧!”

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有点头而矣。这个张无忌名字好熟,我想也是金庸小说中的主角,说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本来就应该遇到他。只不过他年纪比我还小着一两岁,实在很难想像他能诊治我的内伤。山洞之内倒是十分整洁,一边铺了干草作睡床用,一边放了一张天然石台,还有几张权充凳子的矮石,生活所需一应齐全。而光线从洞外射进来,也非常充足。我们三人在石台旁边坐好,张无忌开口说道∶“所谓‘望、闻、问、切’,这个‘望’字便是观人容色,这位易兄的脸色不似受了内伤未愈?”

“如今是好了点,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已经死了呢。”

舒桦摇头道。张无忌点了点头,问我∶“你受伤已经很久了,对不?”

我应道∶“有七八个月啦。”

“看来外伤早已好了,所以表面看不出来┅┅让我替你把一把脉。”

听到张无忌所言,我伸出了手腕放在台面。张无忌微微一笑,用食、中二指搭在我的脉门上,这一触碰,张忌脸色立时大变,轻咦一声。“怎么了?”

我和舒桦也大感诧异。张无忌放开了我的右腕,也不发话,一手执起我的左腕又再把脉,这一次他闭起双目,呻吟不语,只一味研究我的脉象。良久,张无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放开我的手腕,抬头望我道∶“请容我一问∶易兄此伤时日多久?是甚么人打伤你的?你在这些日子里看过甚么大夫,进了些甚么药?”

我吸了一口气,却没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问他道∶“张兄弟,你的问题很独到,看来你知道这是甚么伤?”

舒桦笑道∶“这种阴寒内功在江湖上并不多见,却也有十数种。好像我师叔的‘寒冰绵掌’,还有‘寒冰真气’、‘玄天指’、下三流的‘阴风指’和‘幻阴指’┅┅哪能这么容易说出来?”

张无忌不理舒桦,望我说道∶“你身上这是‘玄冥神掌’的寒毒,对不?”

舒桦张大了口,很是惊奇。他自然从我口中听过这名字,但却料不到张无忌能够随随便便的说出来。我听张无忌的问题,已知道他胸有成竹,心中多了几分指望,说道∶“我是在正月被二老重伤,直到现在寒毒仍不时发作。”

“我从你的脉象看出两个奇怪的地方∶你受的掌伤非轻,诸般经脉都几乎被震碎,本可以一掌置命,却竟能起死回生,还功力未失┅┅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第二,即使养好了外内二伤,这寒毒也绝无可能较药石根治,你寒毒果然未清,而且越积越深,但是至今仍未丧命,这便是第二个奇怪之处。”

单是把脉已经看出这许多事情,这个年纪轻轻的张无忌果然不同凡响,我满心佩服的道∶“没错,我本来就应该在山东就死去的了┅┅幸好垂危之时,我服了一颗天王保命丹,使得性命无碍┅┅”“天王保命丹?”

张无忌“啊”了一声,语带惊叹的说道∶“你竟有此丹药?这是辽东蛇岛的神妙可药,确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服得一颗,必然保得住一条性命!”

“你知道得不少!”

我对张无忌简直是五体投体,再不敢怀疑他在医学方面的知识了!我用隐形眼镜检查他的数据,他的武功不弱,和我大概差不了多少,但内力却比石破天还要强,此外医术的数值也达到92──与武功不同,其他指数最高只有一百点而矣。“易兄,你即使保住性命,但是┅┅恕我直言,你应该武功全失,与废人无异,怎么会┅┅”张无忌说到这里,不知道应该如何措辞。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后来又有奇遇,方能回复内功,只不过此事不便说出来,还请见谅。”

顿了一顿,我又道∶“至于寒毒方面,我曾见过‘杀人名医’平一指,他以镇心理气丸助我抑压寒毒,虽然未能根治,但在服药期间寒毒却不会随便发作。”

张无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辞∶“镇心理气丸┅┅镇心理气丸┅┅这应该是平一指大夫自行配制的灵丹妙药!”

“怎么了?无忌?”

舒桦问道。“正如易兄自己所说,这镇心理气丸不能够真正清除他体内寒毒┅┅”“或许平一指医术不及你高明?”

“胡说!”

张忌大摇其头∶“我说哪!小舒,你可别看轻天下奇人。听说这位平一指平大夫,和神医薜慕华,与及蝶谷医仙齐名,并称江湖‘三大神医’,虽然此镇心理气丸不能根治寒毒,但能够成功抑制住它已非常了不起,只怕胡先生他们也会这样做。我正思量这镇心理气丸的成份,若我想不出来,则表示在医道上与三位神医还有一大段距离。”

“你也只能配制这种丹药?没其他办法彻底清除阿一体内寒毒了吗?”

舒桦代我出口相问。然而张无忌却像入了魔一般,闭目苦思。我和舒桦相视苦笑,都是没法。又过了好一会,张无忌忽地张开了眼睛,转头问我道∶“如果用这一类的药物抑制寒毒,最多只能为期一年,一年之后便再也起不了作用┅┅不知道是否这样?”

我再一次感到佩服,笑说∶“正是如此。平大夫给了我十二颗镇心理气丸,每个月服一颗,当能续一年之命。只是一年后,若没法子驱除寒毒,这一下反噬便足以要了我的命。”

张无忌满意地一笑,很满足地坐下,对我们道∶“没问题了,我想我也能配出此药。”

我十分失望∶“只能继续用药吗?毕竟我也服了七个月的药了!再不出半年我非死不可!”

舒桦说道∶“无忌,若然你没法子替阿一除去这寒毒,不如替他调制那甚么镇心理气丸吧!阿一失掉其余五颗丹药,才会在山中发作。”

我道了一声多谢∶“小舒真是好人!”

舒桦摇头说道∶“甚么话?这是我们的人生教条来着!”

张无忌说∶“要配药不难┅┅尽管这缺少几种大补之物,但只要离开这个山谷,昆仑山地灵人杰,这里头应该不难找,问题是这些药只能续命,始终不能治好易兄的。”

“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我无奈说道。“这个自然,”张无忌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说道∶“但如此消极的方法,始终为我辈所不取。所谓‘医者父母心’,要不就不要学医,既然学了,就得帮人帮到底,这才不枉了这身医术。”

“医者父母心?”

舒桦失笑道∶“若给‘蝶谷医仙’听到,一定让你给气死!谁叫他又有个外号叫作‘见死不救’?”

“蝶谷医仙”胡青牛,便是与“杀人名医”平一指齐名,江湖人称“三大神医”之一,我可没听过他还有个外号叫做“见死不救”。世间上哪有这种大夫?看见我的神色不定,张无忌猜不到我竟想得那么远,还以为我在担心自己的生命,连忙安慰我道∶“易兄也无需灰心,虽然医道上行不通,但我可以尝试用另一种办法去医治你的内伤呀!”

闻得此语,我霍地站了起身,失声问道∶“甚么?你说的究竟是甚么办法?”

“先不要说这个┅┅说来话长啊!也不急在一时。我反倒想要知道,打伤你的两个老人到底长得个甚么模样?”

张无忌并非有意逗我,但他不明白我等待日已久的心情,这才慢条斯理的询问。我靠人家埙uㄐA也不好意思催*,没法子下只得形容那两个老人的样子给他听。张无忌听了之后,一脸茫然,半晌才道∶“当年我受那恶贼掌伤之时,他化装成一个蒙古鞑子兵,我实在记不起他的真正容貌。但想这玄冥神掌失传已久,传人应该不多,许便是那恶贼了!”

我和舒桦均是一呆,不想会听到张无忌这句说话。舒桦怪叫道:‘难道你曾经也中过玄冥神掌的?怎么如今一点事儿也没有?’顿了一顿,恍然大悟的道:‘啊!原来你真有办法治好这要命的寒毒!那阿一不是有救了吗?’我也是喜极道:‘张兄弟,你既曾经成功,就请想办法救我一救!大恩大德易一没齿难忘,将来定当报答!’‘不是说了吗?‘医者父母心’嘛!易兄的事包在我张无忌身上,也别讲甚么‘报答’的说话。’张无忌微笑着说,反而使我为自己的失言感到脸红──这两人根本就是圣人嘛!我又怎能动之以利那般庸俗?舒桦用力拍打张无忌的肩头,赞道:‘我早说你的医术已经超越蝶谷医仙了,你以后就不用谦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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