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喜出望外:“真的?”
这可真是好消息。“派出所那边的警察,已经按照人家说的寻过去了,依我看,你爸很快就能找到了。”
乔母也是很激动。看乔西紧张,她安慰道:“放心吧,你爸肯定会没事的,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算遇到歹人,也是压着他干苦力,做不了别的。”
乔西轻轻嗯了声。无论如何,她希望乔父平安。美美吃完午饭,乔母摸着肚子感慨:“这贵的就是好吃啊,今天这顿,是老娘这辈子吃得最香的!”
“既然如此,那我好好挣钱,以后多带你吃。”
乔西嘴甜道。乔母摇头:“别了,我闺女还是好好享清福,别太累着了,看我闺女高兴,比我吃什么都高兴。”
“我妈吃的高兴,我就高兴。”
乔西吐舌。乔母哈哈大笑:“你个小机灵鬼,想把你妈绕晕,是吧!”
乔西:“我妈才不会这么容易被绕晕呢!”
门外,打热水回来的秦嘉树,听着门内不时传来的笑声,嘴角也不由跟着翘了起来。这才是他想要的家庭生活。……倒是让乔母说准了。傍晚,派出所派人来通知,说乔父找到了。乔母当时正在给老板娘讲农村的神鬼故事,老板娘听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甚至要掏钱请乔母吃晚饭。“找到了?”
乔母一听,当即就要往外冲。老板娘拉住乔母,往楼上看了看,提醒:“不带你姑娘女婿一起去吗?”
乔母这才反应过来。她快步上楼,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乔西。秦嘉树下午买了一些书回来,俩人都看得聚精会神,听到乔母的好消息,放下书站了起来。“太好了,咱们快过去!”
三人马不停蹄赶到派出所,乔父这边也结束了问询,正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喝着。短短几日不见,乔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全部都打结了,脸上也脏兮兮的。“你吓死我了!”
乔母扑了过去。没有往日的唠叨和挑剔,乔母紧紧抱着浑身散发臭味的乔父,哭成了泪人。乔父也流下了泪水,他轻轻拍着乔母的后背,像是哄小女孩一样,直到乔母哭了一鼻子,发泄完情绪,镇定下来。“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乔父满脸愧疚。乔西抹去眼泪,吸吸鼻子:“爸,你别这么说。”
秦嘉树也说:“叔叔,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就是,人没事就好,走,回去好好洗洗,明天早上咱们就回家。”
乔母拉着乔父要离开。“明天恐怕还不行。”
一个女警察走了过来,对乔母说:“乔先生与我们正追查的贩卖人口案有关联,还需要他协助调查。”
乔母瞪大眼睛:“贩卖人口?你被人贩子抓了?”
乔父赶紧说:“是我知道线索,不是我被抓了。”
怕乔母担忧,他还抖了个机灵:“我这一把年纪了,就是倒贴给人家,人家都不要的。”
女警察皱起了眉头。乔父意识到用词不当,又解释:“一定配合调查,我们明天早早就来。”
女警察这才走了。派出所不是闲聊的地方,一行人走出来,一边慢慢回旅馆,一边听乔父说这几天的经历。原来,那天从秦远山公司离开后,他本打算回家,却无意撞见一个女孩被人抬上了车。女孩双眼紧闭,似乎没有意识,是被迫的。正义又善良的乔父哪里能放下这种事情不管,当即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坏人在做坏事。结果这一跟,竟然发现了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对方人多势众,乔父只能躲在废弃的狗窝里,本打算找个机会,从那些坏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赶紧去报案。结果还是一个不小心,被那些人发现了。亏了乔父机智,当即装疯卖傻,伪装成村里来的乞丐,口吃又傻气,那些人才没起杀心,放过了他。但也没轻易罢休,将他绑在了狗窝里,并带着绑来的女孩转移了。那块地方没什么人,乔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又渴又饿晕了过去,最后被一个路过的捡垃圾为生的流浪汉救了。再之后,就是警察赶过去,在流浪汉的帐篷里,找到了乔父。“我还是命大!”
乔父感慨。他其实不是冲动,他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在想问题。如果他的乔西有一天遇到危险,他也希望有人能挺身而出,施以援手。乔母和乔西,早已泪流满面。没想到,乔父经历了这么多。秦嘉树听得热血澎湃,发自内心赞叹:“叔叔,你真了不起!”
乔父哎了声:“我还是蠢,早知道一开始发现不对,就应该去报案,不该自己跟上去,白白浪费时间,还差点丢了命。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那几个女孩。”
“一定会的。”
秦嘉树捏拳。乔父不禁深深看了眼秦嘉树。几天不见,他感觉这个小伙子,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说话有底气了,也敢正眼和他对视了。难不成,见到秦远山,知道自己现在是有钱人的儿子了?乔母看出乔父的紧张疑惑,拽了拽乔父的袖子:“等会儿我慢慢跟你说。”
乔母陪着乔父上楼,先去洗洗身上的污垢,乔西和秦嘉树去店里买了粥和包子。回来后,在老板娘那里又开了一间房。既然乔父回来,肯定是要和乔母一间房的,那么,乔西就只能再开一间,晚上自己睡。拿着钥匙上楼的时候,秦嘉树眼神闪了闪,咬唇,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乔西察觉到,看过去:“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嘉树:“算了,没什么。”
乔西停下来,双手叉腰看着秦嘉树:“不行,你必须说。”
“我……”秦嘉树鼓起勇气,直视乔西:“我想说,要是咱们已经结婚了,就能省下一间房的钱了。”
他是男人,他没什么好害羞的。乔西没想到秦嘉树想的是这个,跺跺脚,羞得脸都红了:“快别说了,还八字没一撇呢!”
秦嘉树:“……”明明是她硬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