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城池,西面南面均为开阔地,毫无遮掩,北面及东面都是山林深谷,属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城。很有可能,这就是我们与她的决战地。”
胭脂眯着眼朝幻光上吹了几口热气,然后取了抹布细细擦拭,好像随时都在等待决战来临。她身上总闪耀着非凡卓越的智慧,又有一种逆流而上的坚韧,越是艰难的时候,越是表现得轻松自如,当初皇兄就是因此倾心于她的吧!奚柏盯着她因光线切换而显得立体感十足的脸陷入深思。也许这也是他选择臣服的重要原因。“皇弟,你有在听我说吗?”
胭脂看他失神,皱起双眉。奚柏猛然醒来,连连点头道:“明早拔营,直走芜州。没什么事的话,臣弟这就退下。”
胭脂点头,补充道:“接连不战而胜,容易让人掉意轻心,让执夜哨的士兵都打起精神!”
奚柏有所意会,莞尔一笑,步出营房。如非身边无将可用,胭脂断然不会再让奚柏跟随身边涉险。想他原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如今脸上落了一道长长的伤疤!终是她对不住他。这番谈话后,夜便深了。胭脂走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木榻前,正要和衣入睡,忽听营房外传来兵戈声以及士兵的喊叫声:“来人啦!有奸细!”
胭脂提剑冲出,只见大营中火把透亮,人影浮动,很有些慌乱。“怎么回事?”
“娘娘,有奸细潜入!”
玄素出现在她面前。“一定是褚嫣所派!”
“有士兵与他们交过手,跑得很快。”
临昭长剑在手,警惕地站在胭脂面前。“可能是影子!”
对面,奚柏也跑过来,“皇嫂,您受惊了!”
“怎么样?”
胭脂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道。“死了十几个士兵!还伤了不少!”
奚柏喘着气道。“我出来时,就看人影一晃便没了。受伤的士兵说他们不惧刀剑,说是剑刺到他们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胭脂愣了愣,忆起在玉霞关遭遇修越及他所带的那些影子,很是担忧,“可能是敌人有意扰乱我方军心!你和临昭、玄素各带一队士兵注意查找所有角落,说不定还在!”
“好!”
三人听令行事。胭脂站在原地,想了想,双手执剑在各营房间转动。五万大军扎营,营房间又隔着距离,占了好大一片地。方才这么一闹,士兵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刀枪在手,严阵以待。火把照映,四处是士兵们的影子,情形有点乱。胭脂查阅于营房间,不时有士兵向她致意,走了好几圈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要回主帐营房,就在她回走之际,又有士兵叫声震天:“奸细!”
须臾,士兵们与什么人打了起来!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间或还有惨叫声发出。胭脂飞奔而至,见人群中有十数名身着铁甲的高壮男子。他们戴着头盔,整张脸上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边,亮晶晶的,在夜色下显得阴森恐怖。很显然,除了着装怪异,这些人动作敏捷,身手不凡。士兵们与他们决斗,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去一个倒下一个。很快,就有十几个士兵流血倒地。胭脂大异,舞动幻光加入战斗,“捉住他们!”
幻光银芒划空而至,剑气凌烈。铁甲男子相互望一眼,知其厉害,纷纷闪挪后退。纵使不是铁甲男子的对手,士兵们还是遵守胭脂命令,勇敢地围了上去,人越聚越多,跃跃欲试。胭脂一招逼退铁甲男子,很快明白先前士兵们与他们相斗死伤的原因,一是因为近不了他们身,二是因为即使兵刃近身,与坚硬铁甲一碰非卷即残。双方武艺又不在一个层次,与他们交手几乎等于羊入虎口。幻光为天下利器之最,这些人惧怕也是情理之中。不过,铁甲男子见四周中,只胭脂一人武艺出众,很快达成共识,分人对付士兵,再五六人同时对付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