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于晓冉认真地道,她不想就这么看着江晨这样,一个人面对一切危险,而自己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她也不是什么弱女子,当年也是跟着江晨到处游历,自己自也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她想陪着江晨去经历所有的风风雨雨。江晨摇了摇头,道:“你不能去。”
这次的邀请明显就是鸿门宴,周家的不怀好意已经完完全全透露出来了,江晨自然不可能让于晓冉处于危险之中,更何况他走了,家里面需要一个人当家做主。这个时候倘若是于晓冉也不在,家里面就真的一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了。于晓冉不理解,以为江晨是嫌弃自己太弱了,她道:“当初是你说你到哪里我就在哪里,为什么现在你出去行动,都不愿意带上我了?是不是有其他人可以陪着你冒险了?还是你现在觉得我太弱小了,可能会脱你的后腿!”
面对于晓冉的质问,江晨沉默了一会。他重新开口,缓缓地道:“因为以前年少轻狂,不知道有弱点的感觉是什么,如今我们已经成家了。你成为了我的弱点,我没有嫌弃你弱的意思,而是我每次出门做的事情太过于危险,我怕你出什么事情,可我却没有能力去保护你,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让你待在家里面。”
于晓冉刚才只是一时间冲动,说的话不经过大脑好好想一想,江晨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她还是好想跟着江晨出去,她不想待在家里面等待江晨回来了。“我就是去参加一个邀请宴会,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我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
江晨承诺道。看见江晨信誓旦旦的样子,于晓冉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里面也暗自下决心,要好好修心,给江晨一个惊喜。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可以随时随地站在江晨身边,陪伴他经历风风雨雨的机会。江晨看见于晓冉沉默不语,以为她还是自己在那里闷闷不乐,他叹了一口气。“没事的,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回来处理心裳裳。”
江晨摸了摸她的头道,于晓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江晨道:“你说的,很快就回来,一定可以平安无事,回来之后处理心裳裳。”
看见面前这个小狐狸模样的于晓冉,江晨忍不住微微一笑,这种时候还对自己斤斤计较。“答应你了,不会反悔。”
江晨点了点头,做出承诺。于晓冉注视着他的眼睛,直到在他的眼睛里面看见了认真,才点了点头道:“去吧,早点回来。我等你回家。”
这一句话让江晨心中一暖,在外面奔波之后,有一个正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很是美好。江晨走出家门,目送着于晓冉关上了大门,才转身。可他刚刚走了还没几步,又转身,对着大门处画咒,他担心有人趁他不在家,对于晓冉动手算计,虽然他知道于晓冉自己的实力不差,可是耐不住有心人的算计。江晨哪怕多此一举,也不会让于晓冉的安全出现半分差池。法阵布置完毕,江晨才起身终于可以放心出门了,他转身的那一刻,藏着窗户背后一直注视着江晨的于晓冉忍不住笑骂一句:“傻瓜。”
她自己都说了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却还是这样。江晨不慌不忙地赶路,不一会就来到了周家,一进门就看见许多愁眉苦脸的人们站在场地上面,完全没有开宴会的模样,更像是在奔丧。江晨默默走了进去,装作不起眼的样子,站在角落处,平静地观察着场地里面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有没有异常行为,让他可以提前注意。突然之间,门口处传来一阵躁动,江晨有些好奇是谁来了,可是又不想就这么走到大庭广众之下,那个人自己总会看见,不急于这一时。江晨这样想着,平静地喝着手中的饮料,和其他看见那个人就挤过去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边。被众人围绕着的那个人,江晨终于看见了他的脸。“周海?”
江晨一皱眉,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周天阳下的邀请函,周海怎么可能有不过来的道理,江晨不想跟周海有过度的接触,可是周海站在场地的中间,实在是引人注目,不过吸引江晨却是他头上那些妖魔鬼怪。周海的上空,大部分人是看不见的,虽然觉得周海身边阴森森的,但也仅此而已,可是江牧眼睛却与旁人不太一样,他可以看见那些孤魂野鬼的模样,因此周海一出现就把江晨的目光完全吸引住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好家伙,这是吸引了多少鬼魂。”
江晨自言自语道。在他的视角里面,周海的上空布满了孤魂野鬼,密密麻麻的,十分的吓人,要是换做一个人说不定就这样失态了。周海的那个功法果然是有问题的,虽然厉害,但是一不留神周海的魂魄很有可能就这样被这些孤魂野鬼直接撕碎,连转世重生都做不到了。死不可怕,可是死后不能继续投胎才是最可怕的,没有了魂魄,这个人就彻彻底底地消亡了,不再留存一丝痕迹。“有点意思。”
江晨突然微微一笑,周海知道这件事情吗?肯定是知道的,以周海的性子,他从来不会把那种功能还没有弄明白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体上面。可是既然知道了,周海依旧还是使用了这个功法,这种完全做死的行为在江晨看来很是可笑,因为就算在以后的某一天。他可以从那些孤魂野鬼手上活了下来,他整个人也已经废干净了,全身上下被脏东西碰过,整个人都沾上了阴气,在江晨看来得不偿失。周家这个举动,或者周海的这个举动,完全就是在养虎为患,终究害的还是自己,虽然实力大涨。可是最后的反噬也是极其的痛苦的,江晨相信周海不可能可以从那个时候活下来,因此周海的行为完全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高高在上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