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可知都灵苒在哪?”
亓官子弋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不知,要是知道,真要好好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啊?”
都灵婉有些生气,又有些不解。“会有机会的,快了。”
亓官子弋最喜欢抚摸都灵婉那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又长又顺,还乌黑发亮。“晚些时候,让鬼翎带你来找我。”
“公子一定要注意隐蔽。”
都灵婉心里十分不安。“没事儿,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一眼就能分辨出我与太子的。”
亓官子弋因为这个事,内心极其愉悦。“你是不一样的。”
“娘娘下午小憩了一会儿,脸色到底不一样。”
青百本以为都灵婉还在休息,没想到进来时,便看到她在看竹简。“是吗?脸色好些了?”
都灵婉瞄了她一眼,继续看书,“你让青秀过来一趟。”
“喏。”
不一会儿,青秀过来了。“娘娘唤奴婢吗?”
“兰林殿内多以竹简为储,每回看的时候胳膊累,而且不易携带,”都灵婉放下手中的竹简,微微皱眉,“前几日,你抄了些绢书,本宫甚是高兴。”
“承蒙娘娘不弃,奴才日后为娘娘多抄写竹简,以备娘娘观读。”
青秀面色如常的说道。“那就有劳青秀女官了。”
都灵婉似得到什么喜爱的物件一般,甚是高兴,“闲暇之余,本宫会和你一起抄录的,可不是罚你。”
“奴才惶恐。”
青秀跪下谢罪。“青秀让娘娘生气了?”
青兰带着果盘进来,“娘娘切莫气坏身子。”
“哪里啊,青秀字好,本宫让她帮着抄录,又担心她以为本宫罚她,正哄着呢。”
都灵婉好笑的说着,“让她快起来吧。”
青兰扶起她,向她使了使眼色。“奴才这就去给娘娘抄录。”
说罢,青秀便离去。“娘娘为何要抄竹简啊?”
看着青秀有些郁结的背影,青兰询问到,“可是她做了什么让娘娘不高兴的事情?”
“哪有啊!这竹简每回拿着,真的让人受不了,”都灵婉诚心的说着,她是真的没有惩罚青秀,仅仅是为了方便看书。“本宫看着她字确实娟秀,抄录得特别工整,便只能依靠她了。”
看着青兰似乎也不相信她不是惩罚青秀,都灵婉内心有些犹豫,难道抄录就是惩罚吗?看来上次的惩戒,青秀是放在心上了。“走吧,陪本宫去兰林殿。”
“娘娘这是?”
“本宫看书乏了,也去抄录抄录,可以静心。”
说完,她率先走了出去。此时的景丰殿里“殿下。”
羽先生风尘仆仆从后殿走了进来。“先生这是?”
亓官子甫放下手中的奏本抄录,“出什么事情了吗?”
“他到汴京了!”
羽先生的脸色越来越沉。“不是要到春宴吗?怎么这个时候到的?”
亓官子甫惊诧的站了起来,“人在哪里?”
“奎詹县。”
羽先生叹了口气。“人不太好。”
“人怎么了?”
那可是自己一母双胞的弟弟,亓官子甫内心甚是担忧。“你快说,人怎么了?”
“他身边的侍卫来报,因水土不服,人到奎詹县时,便有些人事不省。”
羽先生边说,边看着太子的脸色。“他九岁离京,刚到南郡时,估计也是这样水土不服的熬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亓官子甫无力的坐下,喃喃自语,“十年,好不容易习惯南郡,却为了我,又回到汴京。”
“宸王心系殿下,兄弟之情溢于言表,还请殿下保重。”
羽先生心疼的看着太子。这些年,太子一人承担着汴京内的风霜刀雨,如若不是圣元皇后旧势力保,又有圣帝无形的关怀着,怕是能不能弱冠都不知道。“去查,他住在奎詹哪里,本宫想去见见他。”
亓官子甫下定决心的说,“十年未见,本宫甚是想念。”
“是,老夫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