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你!”
美貌女子露出怪异之色。项寒突感有些不自在,只道:“我也没有想到,此翻来天涯阁竟然会遇上你!”
说来此人便要从项寒还未入修士之列说起,那时与肖旺霸的种种回首一忘仿如昨日。此女便是曾经的张寡妇无疑:“你来天涯阁做什么?”
“玉兰,你这口气可不复往日啊!”
听着张玉兰的质问,项寒哑然一笑,瞧了瞧这天涯阁仿如世外的仙境,由心赞道,“此处之美少见,可比沉鱼之姿!”
张玉兰忍不住心中开怀,项寒将此处美景与四大美人之一的沉鱼相比较,在张玉兰耳朵里,自然误以为项寒口中所赞非物,乃是人。只是再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张玉兰顿时又面如霜寒:“你机缘不小,虽然踏足了修士界来到此处,自然也应该知道天涯阁是什么地方,你若是来拜师的,有我在自然不会如你所愿,若是有它事而来,不仿先与我说说,我若是能帮上,自然会念在往日恩情上帮你一把。”
项寒笑容不改,张玉兰说此翻话自然很是明显,她如今就是天涯阁之人,若是自己是来拜师,那加入了天涯阁,一个不甚让他人知道自己以前种种,这自然是大大的不妙。至于后话,念在往日的恩情上,帮上一把。项寒闻言便直接开口道:“如此,我要带走一个!”
张玉兰一愣,问:“谁?”
“不久之前被白松上人抓来的那人!”
张玉兰略微一想便知道了此人,顿显怒容:“项寒,你当这天涯阁是陈府不成?白松师伯抓来的人岂是我能够要得到的!”
项寒耸了耸肩:“不说这人了,说说看,南炎城受骨王之灾后,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拜在了天涯阁下?”
张玉兰面带古怪看着项寒,而后回忆当初,不禁一叹。“还能如何,我知肖旺霸是你朋友,便有心与其妻陈氏交好,那日正好是陈员外的生辰,我便带着陈氏去了远处山岗寺祈福……再后来正碰上一只鬼骷髅,我二人逃命无望,身旁随从也弃我而去,但陈员外送我的一颗夜明珠却是突生异变……原来这陈员外的曾祖父是天涯阁中一位上人的儿子,我由此被师傅‘辽空上人’所救,拜入了天涯阁!”
项寒也听出了个大概,看来这陈员外也是前世欠了张玉兰的,今世先是被自己给戴了绿帽子,而后自己的机缘也被张玉兰所获。“好了,项寒,如今你我也各有各的道,向白松师伯要人一事你还是不要想了,那人对白松师伯非常重要,而他性子火爆,三语两语不对,恐怕会要了你的性命!”
项寒笑着,却是并不理会张玉兰,直接向着天涯阁走去。张玉兰一怔过后连忙追了上来:“你听到我说的没有,那白松师伯修的是无情道,更是出窍期的名宿,你以为他会轻易放人吗?”
项寒一边走着,一边笑道:“你觉得项某人是那种无惧生死之人?”
张玉兰一愣!顿时哑口无言。依她的了解,项寒确实是贪生怕死之辈,那么此翻话,难不成他有着与白松上人交易的资本?不过几步便到了天涯阁前。阁中项寒灵识一张,正发现有九人,其中三位修为穷至出窍期颠峰,一位白头长须,一个肥头大耳,另一位则是一身正气,略有气概。除这三位外,其余六人都只是元婴期的修士。项寒灵识刚一碰触,三位阁主便都侧目过来,灵识同样一张,四股灵识顿时碰撞,项寒落了下风。项寒一笑,心中暗道:出窍期颠峰,果然历害,若是此等灵识配合灵魂攻击之法,我恐难是敌手,但若是直击灵魂,想要从灵魂上直接死杀我,却还显得不够。项寒想到,心中大定。其实如今项寒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但凡是对上出窍以上人物,首先都会与对方灵识碰撞一翻,若是发觉对方灵识有着威胁自己性命的能力,便不管对方是否掌握了灵魂攻击之法,都不会轻易与之对上。但这三位阁主,灵识强过项寒许多,但即便是掌握灵魂攻击之法,没有足够强的灵识相辅,顶多只会让项寒有短暂的旋晕。短暂的旋晕对于别人而言那是恶梦,但项寒却是不同,他的肉体连合体期都不惧,又何惧出窍期名宿?除非这位出窍期名宿如自己一样能够有着剑世界这样的境界,否则都是无用之功。剑世界!连秦王,武穆,楚王等人都没有达到,又岂是一个小门小派可以达到?自己在修真界游走听闻,却也只知道有苍杀一人而以。项寒直接嚷声向着阁中喊道:“三位阁主,大秦车骑将军项寒来访,还请三位现身相见!”
“车骑将军!”
七戒上人面挂笑容。“嗯?车骑将军项寒来我们天涯阁做什么?”
白松上人神情冷漠。辽空上人却是略邹眉头:“我们天涯阁居于海岛之上,大秦要征天下到此做甚?”
项寒也不急,慢慢闲等。他这一身份非比寻常,在大秦国,即便是合体期的大能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三人虽然个个都是出窍颠峰,比项寒修为高出许多,但是这个名头一出来,却没谁敢小瞧。张玉兰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大秦车骑将军!项寒从南炎城出来才多少年,怎么转眼之间竟然成了车骑将军!这可是正四品,面见秦王都可以近十步的高位。不一会,三人便出现在了项寒眼前。除去修无情道的白松上人,另二人都是挂起笑脸。“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久仰项将军威名!”
辽空上人仿见故友一般热情十足。肥头大耳的七戒上人也笑道:“早就听闻我大秦出了一位年纪轻轻忠于秦王,救驾有功,更是大秦开国以来最为年轻的车骑将军!今得见,有幸,有幸啊!”
项寒自然不会呆板,还以三位笑脸:“三位上人的名头项寒也常听人在耳边提起,由其是辽空上人!”
辽空上人佯装受宠若惊:“哦?不知将军都听闻在下些什么?”
项寒一笑:“自然是气能斩虚空,合手折风平的本事了!”
辽空上人笑得更欢了,气能斩虚空,合手折风平确实是他的看家本事,辽空上人仅仅是风系成丹,按理来说实力在出窍期中非常之低,可是他却对风的感悟高得出奇,自创出一式“风虚空”这一式威能大的出奇,出窍期中即便是炼体修士也没人敢去硬抗,甚至传闻,此式一出连虚空都隐隐有破碎之危。合手折风平,意思是指对风的掌控。“将军里面前!”
辽空连忙让开身子,试意项寒先走。项寒也不推辞,他是大秦车骑将军,按理来说也应是他先行。张玉兰与辽空上人相视一眼,二人灵识传音不知说些什么,项寒也不点破,一边笑着与七戒上人谈起这天涯阁的好景。直到阁楼大座。项寒居正中之位,辽空与七戒分坐两旁,白松则是坐于客位。辽空上人直言道:“不知项将军此行有何事?”
项寒也是爽快人,目光转向白松上人直道:“我来是想向贵阁要一个人!此人前些日子不知有什么误会得罪了贵阁的白松道友,项某愿做担保,还请白松道友行个方便!”
三人一听脸色顿时纷纷变色。白松道人自然知道项寒说的是谁,当下便冷冷道:“项道友想要的是那位司徒龙轩?”
项寒笑着点头,白松本就是无情道的修炼者,说话冷淡也在常理。白松上人道:“若是别的事情白某赴汤蹈火也为将军办到,可是此子白某却是不能交!”
项寒原本笑脸挂面,顿时便起了寒霜:“白松道友可有为难之事?”
白松上人见项寒不悦,但却也不肯松口,直道:“项将军有所不知,这位司徒龙轩有两大过,无论是哪一过,白某都不能将其交出!”
项寒不语,只是面无表情喝着茶水。辽空与七戒相视一眼,也纷纷露出无奈之情。白松上人道:“其一,他杀我爱女,毁我修行!我本修的就是无情道,但并非绝情道,心中自然有诸多情感到挂念,只有将这些挂念全都淡化,而后遗忘,才能使无情道大成!可是如今我爱女一死,我心中再无牵挂,恐怕修为再难寸进!”
“其二,他灭了乌遮山脉北斗派,却不知,那北斗派其实是我们三等特意建立的一门宗派!而其中……”辽空上人接道:“而其中被我们三人加上顺帝符印禁固了一只上古凶兽,那只凶兽与我三人有深仇,但对此子却是感恩,不瞒项将军,我三人将那司徒龙轩关压起来也是想要以此保住我三人性命!”
项寒一愣:“是何等凶物,竟然硬得三位上人出此下策?”
七戒上人苦苦一笑:“这妖猴当真是可怕得很,我等三人联手也非其敌手!那时若不是我派祖师飞升之余留下的这镇派之宝顺帝符印,我等早已经死在那妖猴手中!”
“妖猴!”
“妖猴?”
紫雷不禁在项寒眉心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