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去，不应该这么禁不住诱惑，往那种人多的地方跑的。”

佘秋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在微笑，说着：“这么说来，如果硬是把事情推到你的身上，反而有些不太合适了。”

“老板娘，我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墨兮然竟然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含糊。素婳惊呆了，还可以这么跟老板娘说话吗？而苏绿萍更是震惊不已，说着：“你在说什么？”

然后，她马上意识到，这句话由自己来问，似乎是不太合适。至少，事情跟自己有关，自己应该避嫌。这样的话，显得自己一定要给她安排一个罪名。墨兮然看着她，说着：“怎么了苏姐姐，难道你在怪我，当时没有跳下去救你？”

苏绿萍被她这句话弄得一愣，然后闷闷的说着：“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浮水的。”

“你……”苏绿萍承认，在强词夺理这方面，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佘秋月说着：“你的道理，倒是很清晰，不过，既然你们是一同出去的，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出事呢？”

墨兮然很自然的反问着：“老板娘，我们一起出去的，就应该一起出事才对吗？”

这句话让素婳更加紧张了，她竟然这样直接跟佘秋月说话。她就不怕佘秋月一生气，直接让她成为最低等的妓子吗？她赶紧看着佘秋月的脸色，然后说着：“老板娘，妹妹不是那个意思……”“我听得很清楚，不用你在一边解释。”

素婳的话只能噎回去了，而秦彩衣却很自然的一直在一边慢慢的等候着，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反正这种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开口。有的时候，要清楚眼前的形势。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这个，其实墨兮然比他们都清楚。所以，她完全不担心墨兮然会因为这件事情吃亏。佘秋月打量着墨兮然，然后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前。“今天你的打扮，倒是不错，看起来，还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说着。墨兮然却说着：“我没有家，谈不上什么大家闺秀。”

姑娘们都很惊奇，今天的墨兮然，为什么一再的跟佘秋月唱反调呢？难道她不怕佘秋月会在这样的最后关头，改变对她之前的印象？不过，佘秋月看起来却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绕过她，看了看温静手里的那盏飞仙灯。“这盏灯，是你的奖品？”

佘秋月问着。“是。”

“谜面是什么？”

佘秋月问着。“炭。”

墨兮然回答的很是简单。佘秋月转过身，然后看着大家，问着：“你们也来猜猜看，这个字，怎么猜出另一个字。”

“炭？”

素婳首先沉吟了一下。虽然她之前在家的时候，也算是读过一些书，不过对于这个，还真是有些不甚了解。响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这个灯谜，也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竟然只有一个字的谜面，一点提示都没有。或者，是提示已经在这个字本身里面了，可是，她还没有参透而已。墨兮然竟然会直接猜出来，她不是说，她在家的时候，没有读过什么书吗？为什么越是熟悉，她就越觉得这个妹妹，不是她了解的那个样子呢？苏绿萍显然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佘秋月会突然转移了话题。能解一个灯谜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心里真是不服气，下午在佘秋月面前的旁敲侧击，难道没有一点作用吗？墨兮然，难道在佘秋月心里的地位，这么稳固？过了半天，都没有人给出正确答案，佘秋月说着：“兮然，既然没有人猜出来，你告诉大家吧。”

“是樵，炭，就是木头烧成灰，也就是烧焦的木，合在一起，就是樵夫的樵。”

大家听完，不禁甘拜下风。原来还可以这样理解的。“既然你这么聪明，你能不能猜一猜，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在这里集合？”

佘秋月问着。大家突然又紧张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他们也一直在疑惑，只是不敢问出来而已。秦彩衣不动不摇，她是清楚的，相信墨兮然也是一样的。墨兮然看着佘秋月，说着：“总之，不是为了下午的事情，跟我算账的，因为那是苏姐姐自己不小心。”

苏绿萍听完，整个人更是惊呆了。她竟然说的这么直接？而且，当着这么多人？其实，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两个人一起出去，墨兮然又不是她的婢女，她自己的婢女都没有保护好她，凭什么她落水了，就要让墨兮然来背这个黑锅？只是，没有人敢直接把这话说出来而已。墨兮然的话，让佘秋月的脸色变得好看起来。她很满意，墨兮然的聪慧，之前总是深藏不漏。不过，这次在自己面前，她知道说实话了。看来，她已经知道这种时候，自己是想要干什么了。对自己坦诚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看来，自己的调教，并没有白费。以后烟雨楼有她的话，应该不会担心没有什么像样的客人了。单是这七窍玲珑的心思，就可以让客人们趋之若鹜了。“不错，这确实不是你的责任，而且你在第一时间，已经采取了措施，还让人把她送回来，其实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佘秋月说着。这句话，其实也是对苏绿萍说的。虽然她一直在暗示，这件事情，其实是墨兮然故意的，可是，如果她没有什么害人之心，怎么会让人有这个机会反过来算计她？既然没有那个脑子，就不要做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这是他们烟雨楼一直可以生存下来的信条。“对你现在住的地方还满意吗？”

佘秋月突然问着。墨兮然看着佘秋月，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她直接说着：“多谢老板娘。”

“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烟雨楼的雅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