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她直接把功劳都推给了温静。果然，大家都在看着温静，那个站在墨兮然身后，很安静的婢女。当墨兮然完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众人才看到她穿的竟然是那件，很多人都觉得累赘的大红长袍。不过，这件大红长袍，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墨兮然的身上，竟然有一种别致的贴合感。好像，这件衣服，就是在等着她，为她量身定做一样。虽然上面只是简单的绣了几团花，不过大红的颜色，真的不是谁都能穿的起来的。而且，曳地的裙摆直接摊在地上，如果走路仪态不对，反而是贻笑大方。他们那些雅妓虽然有经验，不过并不代表，就完全能够掌控这种气场了。在场的几乎都是烟雨楼里面露脸的人了，而那四位雅妓，还有霍思思，自然是有一席之地的。其他的，就都是他们这一批新的妓子了。墨兮然慢慢走到了佘秋月跟前，说着：“见过老板娘。”

然后，又冲着柳楚楚他们说着：“见过各位姐姐，让各位久等了。”

佘秋月慢慢点着头，说着：“这身衣服，就是楚楚都说过，她虽然喜欢，不过似乎跟她没有缘分，想不到竟然被你穿出来了，看来我的决定还真的不错，不然就会让明珠蒙尘了。”

柳楚楚在一边浅笑着，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墨兮然却说着：“老板娘过奖了，只是兮然这个发髻，比较适合这件衣服而已，而且柳姐姐舞姿出众，这样的裙摆，反而限制了姐姐的曼妙身姿。”

只是几句话，就已经把刚才的气氛，慢慢的缓解过来。素婳在墨兮然进来的时候，也看呆了。这个妹妹，总是在无时无刻的给人惊喜。而自己呢，却总是因为想象力匮乏，在垂死挣扎。昨天如果不是妹妹提醒，现在她应该还在不伦不类的想着自己应该暂代谁的位置，然后等待她好起来之后，就直接退下去吧。其实妹妹的聪慧，她早有领悟。这是自己过于愚钝，这种落差感，现在越发的强烈了。秦彩衣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其实昨天她就知道，墨兮然不会选择那种太过于素净的衣服。因为她本来就是跟大家不一样的。别人都在装，她却很真实，愿意成为大家的箭靶。不管哪一次，她却总是能够全身而退。今天这一身装扮，从头到脚，竟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老板娘，这位就是兮然妹妹吧，果然是蕙质兰心，看起来就跟别的妹妹不太一样。”

一边的秋月离开口了。墨兮然注意到她，不过只是轻微的看了她一眼。这位姐姐，长得很是俊俏，而且打扮的非常得体，不张扬，也不会过分含蓄，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甚至想要亲近。老板娘点了点头，说着：“是啊，你这个妹妹，可是在培训的时候，表现的最好的一个。”

佘秋月直接就给了墨兮然一个很大的肯定。墨兮然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在这一批妓子的心中，每个人的想法却是不同的。秦彩衣自然是没有什么，苏绿萍心有不甘，如果不是自己落水，相信自己是可以跟她一争的。而素婳在为妹妹高兴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难道，自己已经开始嫉妒她了？不会，自己说过，不是真心想要留在这里的。她赶紧压下了这种想法，然后面带笑容，看着墨兮然。“这位姐姐是……”墨兮然问着。众人有些惊讶，她应该是第一个，直接问坐在佘秋月身边的人的身份的人吧。不过看秋月离的样子，倒是并不介意，而是微笑着看着佘秋月。佘秋月说着：“你先坐下吧。”

说完，就指着洛清浅下手的那个位置。墨兮然慢慢走过去，然后轻轻的撩动自己的裙摆，看起来像是非常熟练的样子，而且裙摆轻轻摇过去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柳楚楚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妹妹，果然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墨兮然缓缓坐下，不过她的坐姿，却是连霍思思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了。“楚楚和思思，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至于我身边这几位，都是你们的姐姐，是我们烟雨楼赖以生存的门面，都是雅妓，楚楚身边的是沈玉湖，秦淮河如果能有人下棋下的过她，才是天下奇闻了。”

众人纷纷见礼：“沈姐姐好。”

“刚刚跟兮然说话的这个，是秋月离，精通音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秋姐姐好。”

“而一直没有说话这位，是洛清浅，歌艺在秦淮河也是一绝。”

“洛姐姐好。”

别人都面带微笑，不过这个洛清浅，似乎有些冷漠，始终都没有什么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