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然说着:“姐姐,我跟他之间,差距太大了。”
“差距?什么差距?”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说着:“姐姐,难道你对他毫无所知吗?”
秦彩衣说着:“也不是,不过我们从来不会在意这个的。”
“姐姐,你心里应该有他吧?”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一愣,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妹妹,为什么要把问题扯到我身上呢?”
她问着。墨兮然说着:“姐姐,我对儿女私情无缘,不想谈论这个,天下男儿皆薄幸。”
“妹妹,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年纪轻轻,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秦彩衣问着。按照道理,墨兮然来这里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应该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儿女私情。可是,为什么在她的口中,却总是对男人的排斥呢?墨兮然说着:“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不是所有男子都是那个德行的,妹妹何必妄自菲薄呢?”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姐姐,非是我王子菲薄,而是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既然选择了青楼,自然要断了很多欲念。”
“秦淮河不是什么绝地,也不应该是你的归宿。”
秦彩衣还是劝解着。墨兮然仍然不以为然,说着:“风尘中,想要寻觅一个有情郎,谈何容易,姐姐,与其做梦然后梦醒,还不如活得现实一点,笑对人生。”
秦彩衣知道,自己暂时应该没有办法说服墨兮然了,只好叹了一口气,说着:“好吧,但愿你以后能够改变想法,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要看每个人自己的努力了。”
“姐姐,其实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要问询。”
“是关于轩辕那日救起来那个人,是吗?”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点了点头,说着:“没错,我想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秦彩衣说着:“他还是个孩子,到了流云阁之后,一直什么都不肯说,其实阁主他们,也有些担心。”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见见他。”
墨兮然说着。秦彩衣说着:“你见见他?妹妹,你可有把握?”
“总要试一试的,毕竟有些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
墨兮然说着。“好,我会想办法的。”
秦彩衣说着。“今日那个琉璃,你可有什么看法?”
墨兮然问着。秦彩衣说着:“她应该不是简单的什么婢女,毕竟已经在花船上训练了这么久了,而且表现的还不错,能让老板娘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也这么想,而且看苏绿萍那个样子,应该也是没有想到的。”
墨兮然说着。“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掌控的,现在谁也猜不透,到底老板娘在想什么。”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他们两个可能需要熟悉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那个人应该会来了。”
“谁啊?”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回答着:“赵飞龙,那个自以为抱住了巡抚的大腿的文书。”
“是他?为什么这么说?”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说着:“姐姐,你们流云阁对这种小人物,应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我却知道,赵飞龙是琉璃的表哥呢。”
“什么?他们是表兄妹?”
秦彩衣一愣。这件事,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的。“是啊,不然他怎么会经常想要到花船上去呢?”
墨兮然说着。“不对啊,既然琉璃当初家里中落,而且是获罪才会打成了贱籍,为什么赵飞龙会没有事呢?”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可能没有连坐,不过他们的关系,是一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说着:“彩衣姐姐,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按照你这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隐秘,又一直都假装不认识,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你说这件事情,苏绿萍会不会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了,而且,她很快就要被利用了。”
墨兮然说着。“利用?怎么利用?”
秦彩衣问着。墨兮然说着:“这个很简单,苏绿萍帮助琉璃保住她的清白之身,然后做梦让赵飞龙进京赶考飞黄腾达以后能够帮她赎身,到头来,反而给别人做了嫁衣。”
说起这段话的时候,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激动。“这么说来,这两个人还真是卑鄙无耻。”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说着:“不卑鄙怎么能活下来,不无耻怎么能飞黄腾达?”
“是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好人往往没有什么活路,太老实的人,永远都是别人的踏脚石。”
“不过,苏绿萍可不是什么老实的人,他们之间,应该会有一番争斗的。”
墨兮然说着。“女人遇到一个情字,就会失去理智了,她未必是赵飞龙和琉璃的对手。”
秦彩衣说着。墨兮然看着她,说着:“姐姐,你想帮她?”
“其实我也有些矛盾,虽然是姐妹,不过她做了太多错事,可是既然知道了,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还是有些不忍心。”
墨兮然说着:“我无所谓,就当是看戏好了,如果实在是需要我出手,我再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反正他们后面都有人,就看看他们后面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好了。”
“嗯,说的也是,看来是我想多了。”
秦彩衣说着。“姐姐,好心不是给所有人的不帮是本分,帮了是情分,而且他们也未必领情,这个世道,多的是白眼狼。”
墨兮然说着。“我知道,现在他们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过问了,让他们先折腾吧,不过,我觉得今天老板娘真的有些给我们演戏的意思了。”
秦彩衣说着。“这是当然了,烟雨楼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如果她再不表明一下态度,恐怕这些人,都以为自己可以上天了。”
秦彩衣说着:“是啊,如果不是有流云阁的消息,我可能已经暴露了。”
墨兮然说着:“姐姐,说起流云阁,我想告诉你,其实上次你们阁主受伤,跟李长风脱不了干系,你还想就这样慢慢钓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