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会不会对姑娘有什么影响？”

芍药问着。墨兮然说着：“影响吗，现在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过自然有人会在后面运作，只要有人想要用这件事情做文章，相信背后都一定有其自己的目的。”

芍药问着：“姑娘的意思，是等着背后的人自己漏出马脚？”

“马脚倒是谈不上，我只是想要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想要内斗，还是想要帮着谁让烟雨楼垮掉。”

墨兮然说着。温静马上问着：“姑娘又在怀疑春风阁吗？”

“春风阁？恐怕对烟雨楼不利的，不只是他们吧。”

墨兮然笑了笑。“可是，只有他们活动最频繁啊。”

温静说着。墨兮然说着：“正是因为这样，如果别人做点什么，我们才更加容易怀疑到春风阁头上吧。”

“姑娘，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温静说着。芍药给她解释着：“如果两个人，一个是惯偷，一个平时很老实，突然有一天，这两个人同时去过的地方，丢了东西，大家会怀疑谁？”

“当然是那个惯偷了。”

温静不假思索的说着。“所以，即便是那个之前很老实的人做了什么，大家也不会怀疑，因为他身边有个更好的怀疑对象。”

芍药说着。温静这才明白过来，说着：“意思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而且，这里面的情况，还很复杂，可能不只是牵扯到了春风阁，其他的青楼，都有可能？”

温静后知后觉。墨兮然笑了笑，说着：“还好，不是太笨。”

温静说着：“姑娘，你跟芍药总是打哑谜，这个我真的不太擅长，不过，你让我给你梳个发髻，我是绝对让你满意的。”

墨兮然说着：“好吧，那就顺了你的心思，帮我梳妆，我们去琴嫣姐姐那里。”

他们去了方琴嫣那里，坐了一会，说起了这件事情。听到竟然是柳楚楚引荐墨兮然去花船上面教习的时候，方琴嫣表情果然变得有些凝重。后来知道了结果，她说着：“还好你用这样的方式结果了这件事情，不然的话，你就要承了她一份人情，就像是秋月离说的，即便你们都不说什么，可是别人也会怀疑到你们的关系。”

“其实我倒是不太明白，烟雨楼姐妹之间，谁和谁关系好，又能怎么样呢？”

墨兮然问着。方琴嫣说着：“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不会中毒了。”

墨兮然听到这句话，也表示认同。是啊，如果真的像是她想的这么简单，那么他们何必还要陷害方琴嫣呢？其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次柳楚楚帮助她，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收买而已。甚至，只是一种顺水推舟，就拿下了自己的人情。这样的眼光，这样的算计，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放眼烟雨楼，也未必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心智。她表面上从来都是不争不抢，可是暗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谁也不会清楚。自己有必要好好想一想，以后自己要怎么跟这种人相处了。不然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吃亏了。“有机会的话，帮我谢谢薄儒先生吧，我身在烟雨楼，跟他萍水相逢，能够见上一面，已经算是沾了你的光，说起来，倒是感谢上次的毒了。”

方琴嫣说着。她是个拎得清的人，不会因为薄儒先生有名气，就一直央求墨兮然让她带着自己跟他见面。这份气度，其实也是一门必修课。有的时候，你越是争取，却越是得不到。越是容易满足，却更加容易收获多余的赞誉。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往往就会忽视那些身外之物，可是，这个时候，也是别人都羡慕的时候了。“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的。”

墨兮然也没有夸下海口，说下次还要带她见薄儒先生之类的。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淡泊明志，只是一个安于一隅，一个埋身青楼，都有自己的骄傲。“你这样已经算是彻底得罪了霍思思了，苏绿萍倒是不足为惧，只是一个走卒而已，霍思思却有她自己的独到之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用娼妓的身份，凌驾在那几位姐妹头上了。”

方琴嫣提醒着。墨兮然说着：“从她去年在花船上面见到我的时候，其实这种仇视，已经存在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根深蒂固而已。”

“你倒是想的开，不过你要小心，她用的方法，都不会光明。”

方琴嫣提醒着。墨兮然说着：“这个是自然的，女子之间，当然最忌讳挑拨和猜疑，身边的人如果真的因为她的话，而迷失了方向，这个才是最为遗憾的。”

“是啊，当初我就曾经经历过。”

方琴嫣说着。“姐姐，之前你跟柳姐姐，关系应该很好吧？”

墨兮然突然问着。方琴嫣表情变了变，不过还能控制。她说着：“是啊，像是之前的你跟素婳一样。”

听到素婳的名字，墨兮然多少还是有些异样的，最近，她真的变了。虽然她还是会维护自己，可是那种维护，更加像是走场面，不得不那样做，好像是别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如果她不出面维护自己，她就会被人觉得背信弃义，有种道德绑架的感觉，而少了那种神交之感。相信大家都不傻，应该看得出来。“不过来者去者，都是留不住的，随他好了。”

方琴嫣说着。“弃我去者，来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墨兮然轻轻低吟。方琴嫣笑了笑，说着：“不过，也许会有什么改变，毕竟，她没有做过什么让你难堪的事情，只是一时被小人迷了眼睛。”

“是啊，如果她能清醒，那是我的福气，如果她不能清醒，那也不是我的孽障。”

墨兮然说着。他们正在聊天，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喧闹。方琴嫣让书儿出去看看，墨兮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紧张。不多时，书儿回来了，神色有些慌张，说着：“两位姑娘，出事了，秋月离秋姑娘，好像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