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灰牙就拎着几包东西上门来。“黑翼，没想到你竟然能从那个人族修炼者手上逃出来，我还以为你死定了。”

灰牙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几包东西扔给府中妖族下人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来看你，就在街边随便买了一些。”

“你来干什么？”

白毅眉头一皱看向她，他只想修炼，不想和任何妖族有过多接触。“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灰牙走到白毅屋子里坐下，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毅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这妖族女子想要干什么。“你怎么还是和一样臭脾气啊！是不是我要买些人族孩童送你，你才会高兴？”

灰牙刚坐下又站起身子，往屋子外走去说道，“我听说你这养了不少人族孩童，他们的味道怎么样啊？”

就和人族用妖族炼丹服用一样，在大部分妖族看来，吃人族是很正常的事情。白毅快步跟了上去，灰牙似乎知道他关人族孩童的屋子在哪，笔直就往那个方向走去。“他们就是在这里吧？”

灰牙动了动鼻子，像是闻到了人族孩童的气味，她指着面前的屋子问道。白毅拦在灰牙面前，不让她继续靠近屋子。“别这么小气嘛！”

灰牙白了白毅一眼。“那间屋子里又是谁？”

这时一个妖族下人从隔壁那间屋子走出来，手上端着碗盘。不等白毅回答，灰牙就跑向那个屋子。屋子里小女孩正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提高自己的修为。突然她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妖族女子来到她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我说黑翼，你这怎么还有人族在修炼啊！你这是在养人族修炼者吗？”

灰牙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白毅说道，“你应该知道吞天大人最讨厌人族修炼者，要是让他知道你偷偷养着人族修炼者，看你怎么收场。”

“人族修炼者血肉更加美味。”

白毅看了那小女孩一眼。“是这样吗？那我以后要尝尝。”

灰牙对小女孩咧开嘴，露出一口尖牙。小女孩却没有露出惊怕的神色，表现得极为平静。“你也别绕弯子了，直说吧，找我做什么？”

白毅看向灰牙问道。“你多久没进宫见吞天大人了？”

“有些日子了。”

白毅当然不可能闲着没事跑去见吞天妖尊，要是被吞天妖尊看出什么来就麻烦了。“自从龙九来了后，吞天大人变了好多。后来不仅是吞天大人变了，就连其他妖皇大人也变了。”

灰牙换上一副严肃地表情说道。“所以呢？”

白毅对这件事倒不意外。“我怀疑那个龙九有问题，你和我一起去调查一下他。”

灰牙眯起眼睛，沉声说道。“我被那人族修炼者所伤，伤势还未痊愈。”

白毅果断拒绝了。他当然知道龙九有问题了，但现在不是和龙九厮杀的时候。吞天妖尊才是他的首要目标。“你受伤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灰牙面露狐疑之色，她围着白毅转了一圈。突然他们两个瞳孔同时一缩，他们都察觉到有一个人族修炼者在外面。尤娉贴在墙壁上，猫着腰，蹑手蹑脚往关着人族孩童的屋子摸去。她怎么又来了？白毅眉头微微皱起，他根据那人的气息就知道那人是谁了。“看来你这不仅仅是有人族孩童啊！“灰牙笑着揶揄道，“要我出手帮你杀了她吗？”

“不必了。”

白毅说完就往尤娉所在的位置走去，若是让灰牙出手，尤娉凶多吉少。尤娉刚要推开关着人族孩童的房门，白毅就出现在她身后，一掌将她打晕过去。“你这身手可不像是受伤了啊！”

灰牙见白毅一下就将尤娉打晕，嘴角上扬，眼神玩味。“带下去，别杀她。”

白毅将昏迷的尤娉交给府中妖族下人。老仆人察觉到有人族修炼者潜入府中，便急冲冲赶来，当他看见尤娉已经抓到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交给老奴吧，老奴会处理好的。”

他从另个妖族下人手中接过尤娉，在手中掂量掂量后，就将尤娉扛在肩膀上。白毅准备先把灰牙赶走，再解决尤娉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和我联手搜查龙九，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灰牙抢在白毅前面说道，眼神格外坚定。“你为什么对龙九这么执着？”

白毅有些奇怪了。“我无意间看见龙九身上有虫子爬出，而我接受的另一个案子，那些失去的同族身上有和他一样的虫子。我怀疑他背后有什么阴谋。”

灰牙压低声音，凑到白毅耳边说道。“为什么找我？”

白毅又问道。“经过我调查，和龙九结果的妖族大人言行都变得极为不正常，我怀疑他们被龙九控制了。而你一直待在府中，从未和龙九接触过了。”

灰牙眯着眼睛说道。她知道自己独自一个不是龙九的对手，必须要找帮手才行。“送客。”

白毅从她口中得知龙九和虫蛊之术有关后，大手一摆，让府中下人送灰牙离开。他就算要对付龙九也不会妖族联手，何况灰牙的实力太弱了，恐怕连龙九的一根手指都伤不到。灰牙盯着白毅看了一会儿，见白毅心意已决，便叹了一声，很是是无奈的离开了。“主子，都准备好了。”

灰牙刚走，老仆人就满脸笑容走了过来。白毅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他刚刚把尤娉交给了他，难道说他把尤娉剁成肉块了？“你把她杀了？”

他皱着眉头问道。“老奴只是把她处理干净了。”

老仆人摇了摇头。处理干净了？什么意思？把尤娉洗干净了吗？“她在哪儿？”

“就在您的屋子里。”

白毅回到自己的屋子中，便看见尤娉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身上撒满了花瓣和果子。和他猜想的一样，老仆人将尤娉用水清洗过了。而且老仆人不仅清洗了尤娉的身子，还特意将尤娉身上的毛发全部刮了去。尤娉明明是一个美人儿，此时却没有了头发和眉毛，脑袋看上去光溜溜的，像是一颗洁白如玉的鹅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