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千羽妖尊晚上召见他人。“南面。”

“北荒妖域边境？还是人族那？”

“人族那。”

“你和千羽陛下是如何相遇？”

“在吞天妖尊的妖城中相遇，是她救了我。”

“你算在天空城长居吗？”

“这要看那位的意思了。”

回答蓝岚的问题白毅没有遮遮掩掩，反正这些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等白毅到了千羽妖尊的房间，千羽妖尊竟然正在沐浴。“来了？”

她隔着一个帘子，身影若隐若现。蓝岚本想离去，但心中又不放心，于是和护卫一样站在白毅身边。“小蓝，你回去休息吧。”

千羽妖尊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帘子后面笑着说道。“是。”

蓝岚临走前，多看了白毅几眼。她不懂为什么平平无奇的白毅会得到千羽妖尊的青睐。“哗啦！”

“坐吧。”

“明日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安静之处，让你能安心修炼。”

帘子后面传来淋浴声和千羽妖尊的声音。白毅心里却明白，千羽妖尊这是在拉拢他。不然仅靠帝姬的几句话，千羽妖尊不可能对他这么照顾。“今日小蓝抓来了一个人族修炼者，他杀害了许多我的子民，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他？”

白毅没想到千羽妖尊竟然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杀了他。”

他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在现在的他看来，残害妖族的修炼者和杀人犯没有区别。“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说放了他，毕竟鲜血只会引发更多的鲜血。”

千羽妖尊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意外。“如果不杀他，会有更多的妖族被害死，有时候杀人是为了救人。”

“你说的很对。难怪你会被帝姬看中。”

一阵狂风刮过，千羽妖尊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身上已经穿好了衣物。“随我来。”

她说完走出屋子。白毅不知道她想要去哪儿，但也跟了上去。千羽妖尊五指在面前一晃，施展了幻化之术，面容发生了极大改变，这样就不会被轻易认出来。她带白毅来到了一条看似寻常的街道，街道看上去和天空城其他街道没有什么区别。但白毅一下就发现了问题，这条街居住的妖族全都是身体里流着人族血脉的半妖。这条街明明通向天空城其他地方，却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除了白毅和千羽妖尊外，没有其他妖族踏入这条街。“走快，快走。”

“别看他们，会倒霉的。”

几个路过街口的妖族看都不敢看街道里面一眼，压低身子急冲冲就走了，像是在躲避什么可怕东西一样。“娘，隔壁那条街的朋友们突然都不和我玩了，他们还说我很肮脏，这是为什么呀？我明明天天都有洗澡。”

一个妖族孩童带着哭腔，声音委屈无比。“唉，这都怪爹娘。”

孩童的母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愁眉苦脸。“如你所见，天空城表面上和谐，但他们这些半妖血脉的妖族却受到了排挤，只能躲在这条街中。”

千羽妖尊看向白毅。“你出面解释过了吗？”

白毅问道。半妖既不是妖族也不是人族，所以妖族和人族都不会接纳他们。帝姬便是半妖，曾经为了活下去吃了非常多的苦，多次差点死去。其实半妖跟人族和妖族没什么区别，一样也是肉体凡胎。“我出面没有用，厌恶半妖的想法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

千羽妖尊摇着头。就算她出面，那些心中厌恶半妖的妖族最多当场做做样子，等会儿转头又恢复了原样。“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让天空城的妖族从心里接受他们。”

千羽妖尊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这算是我对你的考验。”

每一个想要居住在天空城的妖族都必须通过她的考验，没通过考验的妖族会被她赶出天空城。毕竟天空城就那么大，而她的子民数以万计，不可能让所有子民都居住在天空城。“一来就给我出这么个难题。”

白毅笑了笑。“帝姬可是把你夸上了天，我还从未见她这么欣赏一个妖族。”

千羽妖尊和白毅相视一笑。第二天，蓝雨早上了白毅，并告诉白毅，接下来三个月由她跟着白毅。白毅瞬间明白这是千羽妖尊派给他的帮手，蓝雨对天空城的事情了如指掌，有她跟着会方便很多。“你的任务我听千羽陛下说了，我会尽量帮你的。”

蓝雨眨了眨眼睛。这时他们正好碰到了拿着扫把走来的灰牙。“千羽陛下让我去打扫牢房，和你们比我算轻松的了。”

灰牙也没有闲着，她也被千羽妖尊安排了任务。在这天空城，每一个妖族都有自己的工作和职责，想要修炼必须先把工作做完。而那些被妖尊赐予妖皇称号的妖族强者，她们有许多特权，能自由安排时间。就比如蓝岚，能在天空城随时随地修炼。可千羽妖尊明明没有安排她任何任务，她却跟在白毅和蓝雨后面。“姐，你跟着我们做什么？难道千羽陛下也让你来协助我们了？”

蓝雨疑惑地问道。可千羽妖尊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