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宇泽和霍思晴离开洛城之后,给云姌发了信息,交代了去处。云姌满意的笑了笑,“总算干了件着调的事。”
霍锦年听了这话,一脸好奇,“谁发的信息,让你这么开心?”
云姌神秘一笑,“对你来说,也是很好的消息。”
说完,她将手机举到他面前,“看看。”
信息不长,就一句话。“我和思晴去旅游了,静候佳音。”
霍锦年的视线落在发件人上面,果然是云宇泽。云宇泽和霍思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当然知道。只不过那时候他忙着帮云姌报仇,又帮她找解药,就没管这事。没想到两人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云宇泽的人品他信得过,霍思晴现在也不错,两人倒也般配。“挺好的。”
云姌收回手机,笑着揶揄道:“如果思晴嫁给我哥,是你喊她三嫂呢?还是三哥喊我嫂子?”
霍锦年被这话逗笑,“思晴又不是我亲妹妹,我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当然是我喊她三嫂。”
虽然心里会有一点别扭,但习惯就好了。云姌撇了撇嘴,“跟你开玩笑,你还这么一本正经,没意思。”
“等我身体好了,就和你做有意思的事。”
“打住,想多了也会伤身。”
“姌姌,我说的是婚礼的事,你想哪去了?”
对上霍锦年戏谑的眼神,云姌笑得坦荡,“想床上去了。”
老夫老妻了,就算是荤话,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霍锦年收了笑,深邃的双眸藏着欲色和深情。“刚好和我想一块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算是药水浓郁的病房,也充斥着岁月静好的舒适。夜幕降临,云姌给霍锦年喂了晚饭,起身离开。霍锦年拉住她的手。他的手烧伤严重,结了厚厚的痂,有些硌手。云姌转身瞪他,“不是不让你动吗?伤口会崩裂的。”
霍锦年没应这话,问道:“今晚是不是会有大事发生?你一直在看手机。”
虽然做得很隐晦,但他一直关注着她,没错过她任何小动作。云姌原本想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的,但他问了,也就没必要瞒着。“之前设计杀我的人找到了,晚上会有一场抓捕行动,要么抓到人,要么找到尸体。”
而她更倾向于后者。她将霍锦年的手放好,“别乱动,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
“对你动手的人,是时婉清吧?”
他离开京城后,也不知道摇摇欲坠的时家垮了没有?云姌点头,“没有确凿证据,但八九不离十,所以这次抓捕行动,大家都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那人在挖地三尺的搜寻下,还能藏这么久,就表示他不想死。而时婉清肯定不想他活,将他藏身的位置传出去,引时婉清出手。”
那人肯定不会出卖主子,但主子却不会信他。与其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利用他,引背后的人出手。云姌点点头,“我给大哥打电话说一声,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抓捕行动快开始了,京城的人若想偷偷来洛城,最少需要四个小时。霍锦年并不担心这个问题。“时婉清肯定还安排了人潜伏在洛城,或者邻城,将那人的位置不着痕迹的放出去,再照常行动就好。”
“好,我和大哥说一声。”
半个小时之后,时婉清安插在洛城的人就收到了消息。当她知道本该死去的方奎还活着时,愤怒到了极点。细腻的骨瓷杯砸在地上,变成无数零星的白色碎片,犹如落雪。“竟然敢阳奉阴违,这是准备出卖我了?”
虽然方奎不可能有证据证明她是主谋,但供出她来,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当时婉清准备下命令不计代价的除掉后患时,阮文杰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妈,你什么都不要做,这摆明就是一个陷阱。”
时婉清当然知道这是陷阱,但她不得不跳。“文杰,方奎知道很多事,若是被警察抓到,我会很麻烦。”
“既然他替妈做了很多肮脏事,就说明他值得信任,不用担心。”
“呵,如果他值得信任,早就在暴露的时候自杀了!”
阮文杰伸出食指摇了摇,“错了,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主动去死,蝼蚁还尚且偷生,不是吗?”
时婉清没听劝,“文杰,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留了后手,必须杀了方奎。”
“你现在被所有人盯着,不方便动手,我来吧。”
说完,他就要离开。时婉清拉住他的胳膊,拒绝道:“文杰,你必须是干干净净的,天塌下来,妈替你顶着,你只管护住属于你的一切就好。”
阮文杰勾起唇,笑容阳光,眸底却一片冰冷。“我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还有,这件事交给我!”
不容置喙的说完,他挣脱时婉清的手,离开了。看着关上的门,时婉清笑得很开心,也彻底放心了。她就知道儿子不是没脑子的良善之辈,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阮文杰回到房间,打出一个电话,“行动。”
“是!”
与此同时,云宇扬和上千警察一起,包围了一栋郊区的拆迁楼。他问行动队长,“狙击手就位了吗?”
“已经就位,拆迁楼是老式楼房,也是豆腐渣工程,最多三枪就能击穿墙壁,只要确定嫌疑人的位置,就能击毙。”
“嫌疑人很危险,一会行动的时候,让咱们的人注意安全。”
云宇扬说完,就拿着扩音器,对着拆迁楼喊话。“放弃抵抗,你才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