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阮梓月就走了。阮姌看向阮青松,“爸,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
“好,我们父女俩也好久没聊天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而且无风,哪怕气温低,也不觉得冷。时间还早,庄园里的佣人在忙碌,时不时有人打招呼。父女俩越走越偏,再也不见明面上的人影。阮青松主动开口,“姌姌,你是想问梓月的事吧?”
阮姌突然转身,面对阮青松,由前进改为慢慢的后退。“是,我今天和姑姑聊过了,我知道她当年出了什么事,但我想知道细节。”
“姌姌,当年的事,是你姑姑的伤疤,我不想揭开。”
“那我自己查,反正线索已经足够了,能拼凑出真相。”
阮青松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既然你怀疑梓月,那我就告诉你真相,打消你的怀疑。”
唐诗茹出事那天,阮梓月正好和朋友去听演唱会,去了才知道是包场。演唱会开到一半,会场的灯突然熄了,然后她就被欺负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后来查出来是阮家的对手干的,所有参与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阮青松说道:“那些人是我派人抓的,保镖就算是那时候调走的,那几个人没多久就抓到了,然后交给了梓月,都被她杀了,她花了好几年才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说着,他握住阮姌的手,“姌姌,梓月太惨了,她绝对不是害小茹的凶手。”
阮姌对阮梓月没有个人情感,只会理智判断。“爸,这件事太巧合了!”
阮青松不与她争辩,问道:“那你告诉我,梓月杀小茹的动机是什么?”
“我会查出来的,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阮姌基本都在阮氏文娱忙艺人的事,进展还算不错。暗地里的短剧拍摄,也顺利的按计划进行。设计公司那边没出任何问题,模特的工作也多了起来。唯两件不太顺利的事,就是幕后之人的追查没有结果,阮文杰也足不出户,下不了手。阮姌终于不再如之前那般忙碌,有时间来试试阿七了。傅锦年的伤好了,在傅氏上班。她以查岗的理由,带着阿七去了公司。电梯里,她笑着打趣,“阿七,一会若是有狐狸精勾引锦年,你可别手下留情。”
也不知道是阿七没听懂,还是看得理会,直接把她的话当空气。而他之所以会紧跟着阮姌,是听了七奶奶的吩咐,盯紧她的同时,了解一下傅氏。他自然进不了傅锦年的办公室,被阮姌安排去了会客室。“阿七,你别总绷着个脸,会客室有吃有喝,你别客气。”
说完,她就去了傅锦年的办公室。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认真的样子分外迷人。傅锦年看完一份文件,签字之后抬头笑道:“傅太太,看够了吗?”
阮姌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落座,右手撑着下巴,仔仔细细打量傅锦年,语气认真。“傅先生太好看了,我看一辈子都不觉得够。”
“那就和我绑定契约,生生世世。”
“虽然听起来很无趣的,但我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阮姌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来,拉钩。”
傅锦年看着孩子气的她,拿着笔记本起身,走到她面前,与她拉钩。念念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指后,他把电脑搁在茶几上,调出会客室的监控。“已经扫描过了,阿七的脑袋内的确有芯片,而且和之前周家安装在假云媱脑袋里的类似,不仅能见他所见,还能监控他的身体和情绪。”
他没说的是,周家的人可能真没死绝!阮姌早有思想准备,并不意外。“能通过阿七脑袋里的芯片,查到他背后的人吗?”
“我刚才试过了,不能。”
“那有办法让阿七摆脱对方的监控,并不让对方发现异常吗?我需要时间让他服药,等他恢复神智,很多问题都会有答案。”
傅锦年点头,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到的。“半个小时之后,我会控制阿七脑袋里的芯片,截取一小段他在这段时间看到的画面,替换之后的两分钟,时间够吗?”
阿七背后的人肯定很谨慎,不能替换过长时间的画面,容易被发现。阮姌肯定的点头,“可以。”
就算失败,她也会用特殊手段,洗掉阿七这两分钟的记忆。半个小时的期间过去,在阮姌准时出现在会客室。她拿起一瓶可乐,递给阿七,“帮我打开。”
阿七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其他的事,一概不管。阮姌撇撇嘴,靠近他,撞了下他的胳膊,抱怨道:“你个闷葫芦,半天不放一个屁,真没意思。”
硬碰硬的话,她没有半点胜算,只能智取。好在这么多天的训练下来,阿七已经不反感她的肢体接触。她将猛烈摇过的可乐强硬的塞进他手心,顺势打开瓶盖。棕色的液体喷涌而出,喷向阿七。他身体后仰的同时,松开手里的可乐。阮姌趁他处理突发状况的机会,摁住他下颚的一个穴位,在他被迫张嘴之时,将药丸喂进了他嘴里。手指下滑,止于他的胸口,药丸顺利吞咽下去。阿七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贪念阮姌手心传过来的体温,并没有挣扎他的反应在阮姌的意料之中。所以接下来的催眠格外顺利。两分钟过去,阿七的情绪归于平静,而阮姌也离开了,他依旧端坐在沙发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回到傅锦年办公室的阮姌,心跳的厉害,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她一把抱住对他竖起大拇指的男人,“刺激,还差一点,就超过时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