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对宋彧浓烈的恨,也在心底扎了根。看着奄奄一息的阮文杰,宋彧扔了手里带血的鞭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的血迹。手下给他搬来椅子,他坐在阮文杰的对面,双腿交叠,像是在欣赏艺术品。“放心,我不会杀你了,但你不说实话的话,肯定会继续吃苦头。”
阮文杰看起来惨不忍睹,但傲气还在,一声不吭。折磨继续,直到夜幕将近。宋彧喝着茶,说道:“阮文杰,其实我挺欣赏你的,没人能扛这么久。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开口。”
他往茶水里撒了点盐,泼在了阮文杰身上。阮文杰发出痛苦的惨叫,晕了过去。宋彧给在客厅做客的阮姌打了个电话,“差不多了,我让手下去带你过来。”
“好。”
安夏也想去看,被阮姌制止,“夏夏,你马上就订婚了,最好不要见血腥。”
“宋彧为什么可以?我想看阮文杰那个王八蛋惨兮兮。”
“别看了,会做噩梦,你安排晚餐就好。”
“那行吧。”
阮姌拿着带来的药箱,被宋彧的手下领去了地下室。刚走进去,她就闻见了浓郁的血腥味,有陈旧的,也有新鲜的。看着犹如血人的阮文杰,她的眼眸并无波动。对于一个几次要杀她的刽子手,她不会有同情心。宋彧说道:“阮文杰是条汉子,都这样了,也没有松口,你就算能催眠他,怕是也很难挖出有用的信息。”
“试试吧,也不损失什么。”
“这倒是。”
阮姌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针剂,将药水推入阮文杰的静脉。过了五分钟,她拿出银针,刺入了他头顶的穴位。尖锐的刺痛让昏迷的阮文杰睁开了双眸。血流入眼睛,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但他却认出了阮姌。头昏昏沉沉的,让他无法思考,想要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脸没一块好肉,这话说得含糊不清。阮姌听清了,却将他当空气,有条不紊的继续给他的头顶扎银针。阮文杰觉得自己仿佛被拖入了深渊,眩晕得越发厉害,心底生出一丝对未知的恐慌。耳边有声音,很轻很柔,让他不自觉放松。阮姌见前期引导做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响指,阮文杰被催眠。对阮文杰这种防备意识强的人,随时都会清醒,她没有浪费时间,直入主题。“是谁给你传消息,让你失去了狙击手?”
“不知道。”
“那人是怎么给你传消息的?”
“电话。”
“把号码说出来。”
阮文杰拧眉,仿佛在考虑能不能说。阮姌知道问不出来,立刻换了话题,“时婉清是怎么杀死唐诗茹的?”
“不是她,是……是阮……”答案终究没能问出来。阮文杰晕了过去,这是他对抗催眠的结果。宋彧看向收银针的阮姌,问道:“这阮文杰是继续留下来折磨,还是放了?”
虽然没问出什么,但出了口恶气,不算白忙活。阮姌收拾好药箱,视线从阮文杰身上划过,“等你和夏夏订完婚之后,再放他走。”
“你是担心他破坏订婚宴?”
“他没这个本事,但联系他的人很可能有,我希望夏夏幸福,订婚宴不能出半点意外。”
宋彧答应,“好,听你的。”
阮姌回客厅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傅锦年。他不是去外地出差,明天才回来吗?傅锦年勾唇,“想你了,所以我推掉了晚宴。”
安夏搓了搓胳膊,“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让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说完,她起身去了厨房。阮姌将催眠的结果告诉了傅锦年。傅锦年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至少说明阮文杰知道是谁害死了妈,以后总有机会撬开他的嘴。”
“嗯,今天就当讨了点利息,不亏。”
两人吃完晚饭,回了阮家。刚进客厅,就看到阮家的长辈都在,准备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