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姌忙着设计公司的事,傅锦年在尝试解开芯片的自我保护系统时,仇战见了阮华。刚见面,将自己包裹严实的仇战,一脚将阮华踹倒在地。“蠢货,你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他让阮华秘密对付阮姌,没想到他竟然把阮薇薇扯进来了。要不是阮华还有用,他定弄死这个猪队友!摔倒在地的阮华,捂着被踢中的心口,脸色发白。“仇先生,是我疏忽了,我会想办法打消阮姌的怀疑,绝对不让她查到你。”
他当时只觉得这是阻止阮姌进阮氏的绝佳机会,却忘了那晚是个连环计,阮姌很容易查到他身上。仇战粗粝沙哑的声音发着冷,“你最好做到,不然我会杀了你。”
阮华看着只露出一双冷眼的仇战,问道:“仇先生,你真的会把阮家交到我手上吗?”
他很是怀疑,这男人的目的只是为了毁掉阮家。仇战当然知道阮华在想什么。他不屑的轻嗤一声,“如果我想毁了阮家,轻而易举。”
阮华虽然不清楚仇战的底牌,但他展露出来的实力,让他有资格说这话。他缓慢的站起身,歉意的说道:“仇先生别见怪,是我多虑了,你也知道,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阮家家主的位置。”
仇战掩住眸底的轻蔑,扭头看着阮华。“放心,你会得到想要的,我今晚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药人的事。”
谈到正事,阮华变得严肃,“虽然这次损失了不少药人,但都是实验的失败品,且嫁祸给了阮文杰,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有个芯片在自毁前,失去了联系。”
若不是他那天也在酒店,还不知道芯片落在了宋彧手里。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在宋彧的地盘抢宋彧的东西,是不可能的事。阮华知道芯片的重要性,惊愕的瞪大眼睛,“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芯片的自毁程序很完善,原则上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一直都没出过问题。竟然有人拿走了完好的芯片,太不可思议了!仇战已经查出原因,声线凛冽如冰。“是傅锦年重复了芯片看到的画面,我小瞧他了。”
阮华的眉心紧紧拧着,“傅锦年的黑客技术的确厉害,现在芯片落在他手里,不用多久就会被破解,我们得把芯片抢回来。”
“芯片在宋彧手里,抢不了,实验基地的位置可能会暴露,得搬去之前准备的预备基地。”
“这件事耽搁不得,我立马去办。”
仇战摇头,“你被盯上了,不方便出面,我来处理这件事,但你得配合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好,交给我。”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分开的时候已经是夜深。此时的阮姌,正在回阮家的路上。她疲惫的靠在傅锦年的怀里,昏昏欲睡。“锦年,我累了。”
傅锦年知道她说的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对现状的厌恶。“累了就休息,你有我。”
阮姌在他的怀里拱了拱,精致的侧脸紧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锦年,我是不是错了?不该来京城替母亲报仇,不该趟进阮家这摊浑水,更不该把孩子们带来京城。”
如果她在洛城,安安就不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他才一岁多,很可能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可她却没有时间去呵护他。和死人比,自然是活人重要,不是吗?傅锦年挑起阮姌的下巴,温柔的亲吻她的唇角,直到她身体发软,才松开她。“你没错,错的是那些害人的人,安安的事是意外,别自责。”
阮姌水眸迷蒙,搂着傅锦年的脖子,娇娇软软的说道:“我不是自责,是心疼。”
心疼孩子们那么小,就和父母分离,生命时刻受到威胁。“我也心疼,同时也很清楚,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挖出来,孩子们就一直都会有危险。”
这话点醒了阮姌,退却的心变得坚定。“是啊,从来都不是我主动招惹谁,是那些人不放过我。”
“以后就让安安和乐乐待在药山,不会有事的。”
“嗯,我们要多抽时间去看他们。”
“好。”
两人回到阮家,阮青松还没休息。他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茶杯,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阮家人。这些人有的是旁支,有些人地位很高,此刻无一例外的面露惶恐。看到阮姌进门,阮青松对她招手,“姌姌,过来。”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朝她看去,用眼神求救。阮姌无视他们的求救,走到阮青松身边,问道:“爸,有事吗?”
“这些人是阮家的蛀虫,不仅在公司中饱私囊,还想挑起内乱,你说怎么办?”
这话当然不单单是问阮姌的意见,而是告诉所有人,阮姌有权利决定阮家人的生死。更深层的意思就是,阮姌很可能会是阮家的继承人!阮姌明白阮青松的用意,但她不想掌控阮家。“爸,你是家主,阮家也有家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立刻给阮姌磕头。“大小姐,求你大发慈悲,饶过我们这次。”
“我们以后一定以你马首是瞻,任凭你差遣。”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大小姐给我们一个机会赎罪。”
说完,一群人将头磕得砰砰作响。阮姌对逼迫最是反感,冷眼看着他们,“既然做了,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我这次放过你们,其他人也会效仿,家主就没了威信可言。”
说完,她就和傅锦年上了楼,没理会哭爹喊娘的阮家人。阮青松看着阮姌离开的背影,满意的扬起嘴角。这才是未来家主该有的态度!换做是阮文杰,一定会软硬兼施,来换取最大的利益。这种人,适合做生意,但不适合当家主。阮青松将这群人带到阮家祠堂,在几个威望很高的长辈面前,用了家法。带刺的藤条抽在身上,让养尊处优的一群人哀嚎不止。每个人还都被切了一根手指,表示阮家和他们断了关系。然后警察拿着经济犯罪的证据过来,将他们带走。阮青松看着祠堂里一百多多个牌位,沉声说道:“阮家的天,该变了,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