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杰早就猜到阮青松想把阮氏交给阮姌,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寒。如果他得不到阮家,那阮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有阮姌,之前说不会和他争什么,结果现在想要整个阮家,她必须得死!他退回到房间,给阮梓月打了个电话。“姑姑,今天有空吗?出来见一面,我想要告诉你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
阮梓月蹙眉,警惕的问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二十四年前,伤害姑姑的那些人,去哪了?”
正在办公的阮梓月突然起身,脸色都变了,“当然都死了,你突然提这件事做什么?”
阮文杰轻笑,“可我爸说他们不是死了,而是下落不明,姑姑若是想知道更多,就出来见我一面。”
“好,我一定赴约。”
阮梓月很清楚,阮文杰能说得这么肯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现在还不是揭晓答案的时候,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阮文杰等阮姌几人都离开之后,穿戴整齐后出门。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阮姌的掌控之中。阮姌从来没信过阮文杰,之前的那番话,也是故意透露给他听的。目的是逼他狗急跳墙,去找阮梓月。而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好。傅锦年看着阮文杰的车消失在街口,并没有立刻追上去。他的食指或快或慢的敲着方向盘,不知道是在问阮姌,还是在问自己。“也不知道阮梓月会不会上当?”
阮姌肯定的说道:“会!阮梓月以为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现在突然被翻出来,肯定会惊慌失措,露出破绽。”
傅锦年赞同的点头,“就算她不赴阮文杰的约,也十有八九会和幕后的人联系。”
“我很好奇背后的人是谁,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来布局,究竟想要干什么?”
“说不定很快就会知道了。”
当傅锦年手机里的定位不动时,他开始布局,等时机成熟,就让陈威去抓人。此时的阮梓月已经和阮文杰在茶楼内见面。阮梓月开门见山的问道:“文杰,你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阮文杰不紧不慢的给她倒了杯茶,“姑姑,来都来了,别这么急躁,天得慢慢聊。”
阮梓月不情不愿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好茶。”
“姑姑,你这评价可真敷衍。”
“阮文杰,别卖关子了,你若不想说,我走!”
“姑姑可要想清楚,这一走就没回头路了。”
阮梓月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阮文杰,突然笑了一声。先主动的人又不是她,她没必要着急。如果阮文杰想害她,不会将她单独约出来,而是直接用秘密换好处。阮文杰喝完一杯茶,才开口问道:“姑姑,当年唐诗茹究竟是怎么死的?”
阮梓月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这话什么意思?”
“姑姑,别装了,不仅是我,阮姌和爸都知道当年的事了,你伙同爷爷、七奶奶和我妈,杀了唐诗茹,对吗?”
“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阮文杰将和阮振邦之前的对话播放给阮梓月听。阮梓月嘲弄的勾起唇角,“空口无凭,谁信?”
“阮姌信,阮青松信,就足够了!”
“信又如何,难道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阮文杰没兴趣再兜圈子,“姑姑,你之前处决那几个男人的地方,已经被爸翻了个遍,他知道你骗了她。”
这话让阮梓月变了脸色,“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你们杀唐诗茹,不是为了帮时婉清上位。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阮姌已经从唐诗茹留下的设计稿中,找到了线索,揭开真相指日可待。”
阮文杰故意说出这子虚乌有的消息,就是为了诈阮梓月。阮梓月本来就心虚,并没有怀疑阮文杰话里的真假。她稳住心神,问道:“直接说吧,你找我出来,想干什么?”
听着她默认的话,阮文杰勾起薄唇,“阮青松打算将阮家交给阮姌,我需要你背后的人帮我。”
“我背后没人,我也没什么能力帮你,你找错人了。”
“姑姑,你这么没诚意,我们还怎么聊?”
阮梓月一点也不想聊,立刻起身,却眩晕得差点栽倒。她扶着桌沿,冷冷的看着阮文杰,“你给我下药?”
不可能,茶水若是有问题,她一定能尝出来。她的视线落在房间角落的熏香上,眸底杀意肆虐,是她大意了!阮文杰耸了耸肩,“知道姑姑不会配合,所以我留了一手。你说那人会不会暴露自己来救你?或者你的手机里会不会有他的线索?”
“卑鄙。”
阮梓月愤怒的说完,双眼一闭,摔在了地上。阮文杰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付你这种人,不卑鄙点怎么行。”
在他蹲下身,去拿阮梓月的手包时,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他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晕过去之前,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威在京城混了几十年,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没多久,他就将阮梓月带去了傅锦年指定的仓库。“老大,人我给你带来了,还有什么吩咐?”
自从女儿陈娇娇一天比一天瘦,也一天比一天开心,他就真心认下傅锦年这个老大了。“没你什么事了,叮嘱你的人,一个字也不准往外说。”
“老大放心,办事的是我心腹,绝对不会出卖我,没事我就走了。”
“嗯,记得抹除来过的痕迹。”
“老大放心,这是我的拿手绝活。”
陈威带人离开后,傅锦年拿出阮梓月的手机,是密码解锁。这难不倒他,轻松就解开了。阮姌见他拨弄几下手机后,眉头紧锁,问道:“怎么了?”
“手机里的隐藏文件需要密码,不仅只有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而且不能用程序破解,不然文件就会自毁。”
“那就叫醒阮梓月,逼她试试。”
“好。”
阮姌几根银针下去,昏迷的阮梓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