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爵俊脸顷刻沉了下去,拧眉睨着他:“陆明哲,这种鬼东西敢一大早拿来污染我的眼睛?”
陆明哲猜得到他的反应,讪笑着解释道:“这不所有正经办法都想尽了,你一点好转没有,我替你着急嘛。”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自有它的妙处,试试又不少块肉,说不定……”战北爵一下推开他手,“用不着。”
“老战!这可是正版!绝版!为了你我花了大力气大价钱从别人那淘的!”
战北爵冷嗤一声,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他头上,抬脚去了办公桌后面。长腿往办公桌上一搭,背靠在沙发椅上,他淡然而又自信地说。“喜欢看自己留着看,我不需要。实话告诉你陆明哲,我没病。就算曾经有,现在也痊愈了。”
“啊?”
陆明哲被惊到了,两步跑去他面前。“我靠怎么回事?不药而愈还是你碰到比我更高明的医生了?快仔细说出来给我听听!”
战北爵才不要把自己私事毫无保留地讲给别人听,他淡淡看着陆明哲。“反正就是好了,以后用不着你了,具体怎么回事你不用管。”
“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让我也长长见识……”陆明哲不依不饶看着他。未了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瞪大眼睛:“老战,你今天神色不对啊,这脸色,容光焕发!昨天晚上……成了?真脱敏了?到底遇到谁了?谁给你治好的,必须给我说说!”
战北爵一个冷漠眼神递过去。陆明哲只能收回胳膊:“行行行,你厉害,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病好了就不需要我了,行,我走。”
他假装转身要往外走,战北爵叫住他:“等一下。”
“?”
“我好像只对她一个人可以,你说,这算好彻底了吗?”
“……别告诉我是你前妻啊。除了她这辈子你没碰过别人,阴影都是她给你留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战北爵把头往后,靠在沙发椅上,神情不明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女人,我也不知道跟她是怎么了。”
陆明哲了解战北爵,见他这样,知道他确实在烦恼,没心情开玩笑,便也一秒正经了起来。“别烦。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了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女人测试一下。”
“……”“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说,你不是连跟她之外的女人多说几句话都觉得难受吗?随便找个人说几句话试试。”
倒也不失是个办法。反正今天心里乱得很,无心工作,加上周金贝算计他的那口恶气还没出,战北爵又睁开眼:“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找人啊,做实验。”
姜南方出完恶气,外面没有车接她,她只得步行回去。别墅区这么大,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根本用不着出租车,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走得出去?周瑾修没想到又在这里碰到姜南方,刚刚跟自己说话趾高气扬的女人,现在迎着太阳正可怜巴巴的独自在路边步行。“滴!”
周瑾修鸣了下喇叭,放下车窗,缓缓把车开去了她身边。“美女,怎么一个人步行啊?你的车呢?用不用捎你一段?”
姜南方听见声音,扭头,看见周瑾修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淡淡回。“不用,有人接我,马上就来。谢谢。”
“别跟我客气,说来咱俩也是有交情的人了,坐个车不算什么。”
说着,周瑾修看四下无人,把车一停,推门下来拉她。“走吧,上去,别跟我客气。”
说实话周瑾修长得挺不错的。富二代嘛,穿着打扮又时尚有品,名表豪车傍身,如果不说话,光凭这外貌身材座驾,肯定能迷倒一大片姑娘。可惜了,好好一个男人长了张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姜南方快速后退两步,避开他伸过来的臭手:“我说了不用,先生,我们不熟,请你自重。”
周瑾修刚被她坑掉一百万,这会能看她顺眼才怪。见她不识抬举,顿时冷笑起来。“哟,这会又跟我不熟了?刚刚又是给我打电话又是上门找我要钱的不是你?”
“……”“走吧,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哥们儿不是小气的人,放心,真看上你,你得偷着乐。”
姜南方最讨厌这种有两个臭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男人,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是吗,周先生有多少钱?如果你看上我,要多少给多少?”
周瑾修快贴她身上了:“那得看你表现。表现得好,命给你都不是问题。”
“是吗?最喜欢要人家命了,看来我得好好表现。”
姜南方笑嘻嘻伸手抓住他胳膊,突然,脚别去他左脚内侧,整个人一用力,哐当一个过肩摔,把人高马大的周瑾修扛起来砸到了地上。“别动!”
周瑾修躺在地上,她一条腿压住他,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怎么样?我表现棒不棒?你喜不喜欢?”
“你!”
周瑾修没想到遇到了个练家子,梗着脖子不敢动弹,“你疯了?你到底做什么的?”
旦国可不像国内,治安这么平稳。生完孩子以后姜南方为防止孤儿寡母被人欺负,特地去唐人街找了个师傅学了六年武术。什么擒拿格斗太极柔道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在唐人街每年一度的武术大赛比赛上,她可是蝉联三届的冠军。“行走江湖匡扶正义的。”
看他怕了,她又用力压了一下他喉头,“最讨厌你这种有两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蠢货,说,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随随便便欺负女人了?”
周瑾修刚想说点什么,视线一动,看到了姜南方身后的人,“二哥!”
有人来了?姜南方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结果被人抢先一步抓住了衣领。她松开周瑾修,反手一个铁拳砸过去,哐!被人握住了手腕。四目相对,“战北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