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媚儿!”
凌霄阁内楚浩然看到这一幕激动的大喊道:“一定是这妖女对玉虚真人没有让姬无双还阳一事怀恨在心,所以灭了昆仑派满门。”
“这妖女简直灭绝人性,叶师弟适才你就不该拦着我们,让我们杀了这妖女替祖师爷的师父一门报仇。”
应无求也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道。“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叶川心中暗骂,沉声道:“灭杀昆仑派满门的未必是胡媚儿。”
“事实就在眼前,叶师弟你还想为那妖女开脱吗?你和她是不是……”楚浩然的话虽然没有说全,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是在暗示大家,叶川与胡媚儿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叶川冷哼一声道:“眼见未必就是事实,首先、我们并没亲眼看到胡媚儿灭杀昆仑派满门,其次、你们仔细想想,胡媚儿若是有能力凭一己之力灭掉昆仑派,她又何必苦苦哀求玉虚真人救姬无双?”
楚浩然和应无求都被叶川说得一愣,应无求犹自强辩道:“也许,她这一个月当中有什么奇遇,修为大涨呢?”
叶川冷哼一声,干脆不再搭理他。李长生却看向叶川对他开口道:“你说得没错,昆仑派灭派之祸未必是胡媚儿所为,只可惜贫道当日没有你这份冷静和见识。我看到师父身上的伤痕和手中的狐狸毛,又回想胡媚儿离开昆仑山时所说的话,便认定她一定是灭我昆仑的元凶。”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若是和你易地而处,也未必能保持冷静!”
叶川见李长生神情中满是悔恨之意,便出言安慰道。“唉!佛家说一念入佛、一念入魔!回想起来,若非贫道先入为主,将胡媚儿视为灭我昆仑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也许就不会堕入魔道。”
李长生长叹一声道。此时,金光之中画面又有了变化,李长生埋葬了昆仑派的同门后,返回玄天宗,开始召集宗门弟子,大肆向妖族展开报复。由于一时查不到胡媚儿的踪迹,玄天宗的弟子见妖即杀,几年来,死在玄天宗弟子手中的妖族不计其数。楚浩然、应无求二人看到玄天宗弟子斩杀群妖的画面,都是大声叫好,神情颇为振奋。白墨天却是紧盯画面,一言不发。唯有叶川微微摇头,暗自叹息。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三年之中玄天宗辗转天下、斩妖除魔,迅速发展壮大,在玄门宗派中名声大噪。三年后,胡媚儿也终于现身了,她没有躲躲藏藏,而是聚集了上千妖魔,直接杀上玄天宗。玄天宗山门之前,李长生率领五大玄门,几百玄门弟子紧守山门,在他们对面,无数妖魔遮天蔽日,天上星月无光、地上万物凋零,黑暗笼罩了大地,正如胡媚儿所说,她真的成了黑暗之主,让人间陷入无尽黑暗之中。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三年来的杀戮已经让妖族和玄门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见面即是生死相拼。群妖原本在数量上就占有优势,胡媚儿的修为也早已今非昔比,这三年中不知她有何奇遇,竟渡过了天劫,修成了九尾妖狐之身。是以,经过一夜大战后,玄门弟子死伤大半。眼看天下玄门将被群妖所灭,生死之际,李长生与其他四大玄门的宗主结成五行诛魔阵将胡媚儿困在阵中。其他玄门弟子围成一圈护住众人,死死抵挡圈外群妖的冲击。胡媚儿修为虽高,也难以抵挡五行诛魔阵的巨大威力,终于在一番苦战后被李长生一剑斩下了九条狐尾。八条狐尾被阵中的各派宗主,以灵宝收去,有一条狐尾却被胡媚儿抛出阵外不知所踪。然而此时,群妖也突破了外围玄门弟子的阻挡,向结阵的五人杀来,阵眼处的李长生见情势危急,高声对各派宗主道:“拜托各位,将八条狐尾置于祖龙陵寝,以龙气镇压!”
说完他以毕生修为将玄门众人,抛出阵外,再以血肉之躯,引来玄天七峰的灵气打开黑狱之门,与众妖魔一起陷入了黑狱之中……金光散去,画面消失,凌霄阁中的众人默然不语,仿佛还没从适才所见的激烈战斗中回过神来。叶川却双眉紧锁,总觉得这画面中少了些什么东西,但一时又想不出到底少了些什么。李长生缓缓开口道:“你们所见就是我玄天宗与胡媚儿仇怨的由来,仇怨是由我这一代结下的,本不该由你们了结,但既然你们身在其中,自然也有权知道事情始末。现下,事情的经过你等已经知晓,该不该放这胡媚儿离开你们都说说看吧。”
“这胡媚儿曾灭了昆仑派满门,又在玄天宗杀了我许多玄门弟子,与我玄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将她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岂能放她离开?”
楚浩然抢先开口道。应无求听完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支持楚浩然的想法。白墨天却对李长生拱手道:“正如祖师爷所说,此事乃是三百年前您那一辈的恩怨,该如何处置我等唯祖师爷之命是从。”
听完众人的话,李长生看向眉头紧紧皱,沉吟不语的叶川道:“你认为呢?”
叶川正要答话“叮!”
脑海内系统提示音传来,“系统任务发布,任务内容:查探胡媚儿背后之人营救青叶,任务奖励:九阶功法一本。是否接取?”
叶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是,青叶本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子方琼,才会被胡媚儿附身,就算没有系统任务,自己也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心下计较已定,叶川对李长风道:“眼下青叶在胡媚儿手上,我们不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顾,我同意让胡媚儿离开,不过我要一路相随,直到她脱离青叶的身体为止。”
李长风闻言缓缓点头,对白墨天和叶川道:“你们二人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楚浩然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李长生将宗主和叶川留下所为何事,但是祖师爷有命众人也不得不从,只好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