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村子似乎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地痞无赖,在这老汉口中叶川就是那个名叫牛二壮的地痞。青叶苦口婆心、赌咒发誓的给老汉保证叶川是自小在他家长大的长工,不是什么牛二壮。好不容易才哄得这老汉相信。二人趁机和这老汉回了家,向他打听牛二壮的事情,老汉这才一脸愤慨的给二人讲述起来。牛二壮家本是这古桑村的猎户,父母都是老实人,牛二壮原本还有一个哥哥,却自打出生就体弱多病,刚满周岁就夭折了。所以,牛二壮出生后他父母就给他取了二壮这个名字,指望他身体壮实、无病无灾的张大。在父母的精心呵、百般宠溺下,这牛二壮到是无病无灾、顺利张大,只是常言道“慈母多败儿!”
何况牛二壮家既有慈母又有慈父,二人从小就对牛二壮千依百顺,只要儿子高兴,二老做牛做马也愿意。牛二壮自小便顽劣不堪,偷东家的鸡、摘西家的果,今天砸烂了这家的瓦,明天又偷看那家的小媳妇洗澡。总而言之,等牛二壮长到二十来岁,俨然已经成为了古桑村的公害。他父母是为他操碎了心,他每天只顾惹祸,父母却每天忙着赔礼、赔钱,给他擦屁股。二十年来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终于,给牛二壮擦了二十年屁股后,这二老相继离世了。这下牛二壮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他自小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种地、狩猎的技能他是一点也没学会。从此,便在这古桑村中过起了东家偷、西家抢的日子。村里人念在他父母面上,对他一直是百般容忍,但牛二壮不仅没有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越发横行霸道。有一次,他趁着村里的李二狗,下地干活的时候,闯进他家,想要调戏他的漂亮老婆。被闻讯而来的李二狗和几个本家兄弟逮了个正着。这下牛二壮是真正突破了村民们忍耐的极限,同村人一商量当下决定,将他捆上扔进深山中,让他自生自灭。几个精壮小伙,将牛二壮捆了个严实,扔到了深山老林。本以为这个祸害会就此死在深山中,谁料道一年之后,这牛二壮居然完好无缺的又回来了。牛二壮不仅没死反而像换了个人一般,锦袍玉带穿戴一新,还挨家挨户的登门道歉,送金送银表示对自己这二十年在村里的所作所为深感后悔。古桑村本就民风淳朴,村民与牛二壮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见他主动登门赔礼,便也就原谅了他。有好奇的村民见牛二壮穿金戴银,出手阔绰,便问他这一年都做什么去了,怎么赚下这许多银钱。牛二壮也不隐瞒,直言他被扔进深山后,在深山中发现了一座古墓,那古墓之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他一个人搬不过来,这次回村就是来叫村民和他一同进山去搬那些金银财宝的。村民们一听,自是兴奋无比,当即就有十几个村民表示愿意和牛二壮一起进山,将那古墓中的金银财宝搬出来,好过富贵日子。几天过后,牛二壮带着全村十几名精壮小伙,一同进了山,但这十几人,却从此消失,再也没有回来……“唉!”
老头长叹一声,又咒骂道:“这该死的牛二壮,自己不长进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老丈,牛二壮他们是不是七年前进的山?”
青叶开口问道。“没错,七年前的八月初七。”
老头笃定的答道。“八月初七?我遇见师尊的时间是八月十一,算起来正是在牛二壮他们进山之后。”
叶川心下暗自推算道。“那十几人没有归来,村里的其他人就没有进山寻找过?”
青叶疑惑的问道。“怎么没有?前前后后搜寻过十几次,附近的深山都找遍了,既没找到人也没发现尸骨。”
老汉说完又一脸愤怒的咒骂了一句:“这该死的牛二壮。”
“老丈,这牛二壮家在村中何处?可否指引我二人前去看看?”
叶川开口问道。“在村东头,门口有两棵老榆树的便是。”
老汉对叶川仍是一脸不耐烦,好似仍旧把他当成牛二壮本人一般。叶川见从这老汉口中再也问不出更多信息,便给青叶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辞别了老汉,前往牛二壮家查看。“师弟,你不用愁眉苦脸的,即便你真是牛二壮,这几年来你也已经改过自新了,这一点师姐我可以替你证明,所以,你不用过于自责。”
青叶见叶川愁眉不展,便出言安慰他道。叶川无奈一笑道:“师姐你放心,我对这古桑村毫无印象,断不会是那老汉口中的牛二壮。”
二人说话间,已来到村东头,远远便看见两棵高大的榆树,在两棵榆树后,是个破烂不堪的篱笆院,院子正中是一间倒塌了半边的土墙房。二人纵身进了院子,叶川一矮身迈过一面倒塌的土墙,进入破屋之中,青叶也跟了进来。七年没人住,破屋之内早已荒草众生,这屋子不大,放眼望去尽是破砖烂瓦,腐朽的木板、破烂的被褥。屋内尽是酸腐潮湿的气息。青叶一手掩住口鼻,皱眉问道:“师弟,这屋子早就没人住了,你想在里面找什么?”
叶川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牛二壮到底去了深山中何处的线索。”
“我受不了了,这屋子里太臭了,我到院子中等你,你自己找吧。”
青叶被屋子中酸臭的气息熏得直翻白眼。捏着鼻子对叶川说道。说完便迈步准备出去,一脚踏出青叶却忽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让她脚下一滑,以青叶的身手自然不会滑到,她另一只脚一使劲,凌空一个翻身,已经稳稳落到地面。青叶见地面上有一奇怪的事物,弯腰拾起对叶川道:“师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叶川闻言,向青叶手中看去,一看之下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