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世间无人敢说第一。”

此时客栈内，一群儒袍书生走了进来，坐在姜牧旁边的木桌，便开始大声讨论起来。听着这熟悉的名字，姜牧眉头一挑。“尚元兄所言不假，世子殿下那曲《十面埋伏》技惊四座，无人能出其右，我还特意叫人去抄录了乐谱，叫了京城中有名的乐师在我府中日日弹奏。”

“每每听来，恨不得拜倒在世子殿下面前，论世间才气，当今陛下独占五斗，而剩下五斗至少有死斗便属世子殿下！”

“别说你了，而今勾栏青楼，但凡有古琴之地，何人不想来首《十面埋伏》助助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汉王殿下权倾朝野，连当今陛下都要被压上一头，而汉王世子竟也有如此才华，这等千古名曲竟也随意而作！”

这些书生，无论是谈论《十面埋伏》也好，或是汉王世子姜威也罢，姜牧都提不太起兴趣。但若是这两者合在了一起，姜牧便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十面埋伏》虽然确实不是他所作，但怎么也不是姜威那个废物能作出来的吧？而一直守护在姜牧旁边的孟起浪，听着这些书生的讨论也是面色一寒。那日，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证，但是事后锦衣卫的兄弟背地都有提及，这《十面埋伏》的作者可不是什么狗屁汉王世子，而是眼前这个面色平静的大夏天子姜牧！可姜牧仍然自顾自的饮着茶并没有下令，他也不好轻举妄动，但他一一将这群人的脸记住了，只待事后再好好地挨个收拾！而正在此时，一道清亮却带着一点怪异口音的声音响起。“几位，据我所知，这首《十面埋伏》并不是汉王世子所作。”

听到有人突然道破，姜牧饶有兴趣转头看了看。只见另外一桌，坐着两位模样颇为俊秀的“公子哥”正在品茶，而刚刚出声的便是他们其中之一。“陛下，这二人似乎是女扮男装。”

姜牧轻轻点了点头，这吹弹可破的肌肤，清秀得不成样子的面容，还有这虽然故意伪装但仍旧能听出其中轻灵的嗓音，无不显现出这二人是女儿身。而之前龙袍定礼时，大元王子赵珉便是男扮女装，此时看到这二人，不由得勾起姜牧的回忆，嘴角上扬。“先看看再说。”

而隔壁桌的公子哥们听到这两人的话哪里还忍得住，一拍桌子指着两人怒不可遏道：“哪来的两个毛头小子？你们懂什么？这天下第一的曲子，除了世子殿下，这天下何人还能作出？”

而刚刚出声的那位男扮女装的公子爷面色平静道：“谁说这天下第一曲便一定得是姜威所作？亏我之前还以为大夏文风高洁，没想到也竟是也些吹嘘拍马之辈。”

被如此阴阳怪气，那开口的书生气得面色通红，他怒道：“这是世子殿下亲自说的！他特意花费重金建造阁楼举办文会，更是现场做出这首技惊四座的《十面埋伏》，难不成还是世子殿下说谎不成？”

那“公子”一声冷笑，不屑道：“真是不要脸，我虽没有亲自在场，却也听闻那日文会去了一位身份神秘之人，他一怒之下将刑部中郎将之子斩于阁楼，吓得你们口中的世子殿下到今日都闭门不出，而这《十面埋伏》便是那位神秘公子所作。”

“好大的胆子！”

书生面红耳赤，他指着那名“公子”便骂道：“什么狗屁神秘公子，我不知道！”

“但你一介无名小卒，竟敢出言侮辱诽谤世子殿下，小心你小命不保！”

“小命不保？”

姜牧这才起身，带着一丝玩味缓缓走到那名书生面前，笑道：“这天子脚下，人家说出实情，便要他小命不保？”

“看你一袭书生打扮，孔夫子没教会你圣贤之道，尽给你喂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