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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灭门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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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尘没有着急问王九,而是慢悠悠的看向打更人。不得不说,武道入品就是硬气,那手指头比老乞丐等人坚硬多了,此时虽然在流血,却并没有血肉模糊,而且打更人面容虽然有冷汗,却并不是太多。从头到尾更是一声没吭。苏尘也不在意,只开口:“到你了,他们都已招供,你还不说?”

打更人沉默一会,低头:“都到了此时,郡守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王九给了些许钱,那笔钱不少,我答应帮他做伪证。”

苏尘抬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绽放光华的真字:“有趣。”

那是,真话。想了想,轻语:“和江源江淮,有关吗?”

打更人神色顿时一变。老叟江源神色依旧没有分毫变幻,江淮神色则有些难看,却也仅仅只是难看,被针对的难看。苏尘双眼微眯:“你是想去牢狱体验体验针对武人的刑具?还是你以为,石阳统领会为了你,来这府衙大闹一场?”

打更人沉默一会,摇头:“我不确定。”

不确定,不是不知道。的确只是不确定,若不然……他吃饱了撑的为钱冒险做伪证,直接将王九弄死不好吗?“真”字依旧还在弥漫淡淡光辉,既然能说出来,就,只能是真话。苏尘看了一眼江淮两人。随即看向王九:“他们都说了,你呢?”

“我……我说……”王九忙不迭磕头。没有经过训练,或许有很少一部分能很硬气,却只是很少一部分,王九,不在那里面。而按照王九所言……真相也很简单。王九得到了一种不算毒药的毒水,名唤“幻梦”。幻梦必须密封,一旦通风,就会立即挥发,除非提前服用解药,不然,一旦嗅到幻梦的味道,就会立即失去所有力气任人宰割。何谓所有力气?便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最多只能眨一眨眼睛!八品可以免疫幻梦,八品以下,无人可挡!一旦中招,会根据修为以及体质的不同,持续一个时辰到十二个时辰不等,体质若太过孱弱的普通人,持续时间甚至会超过十二个时辰。据说是某个江湖门派的不传之秘,一百金一瓶,实际却是,有市无价!有钱都难以买到。王九以幻梦放倒了王家所有人,然后,挨个挨个的灌砒霜水……王小富因为太过能抗,王九的确是灌了超过半斤才将王九给毒死。为了不露出破绽,王九是等王家人大部分都吃了东西才出的手,而路二狗……当时路二狗过去的时候,王家的人还没有死几个,只是全都横七竖八,看上去像是死了,加之王九提前藏了起来,所以路二狗才会落荒而逃。苏尘眼眸露出些许玩味:“老乞丐和老瘸子,收买他们不至于花多少钱,可收买打更人,想来会花不少钱,加上幻梦……说说吧,钱和东西,都哪来的。”

王九身体一颤:“我……我……”半晌说不出来。苏尘也不急:“还想被用刑?”

王九回想到之前的可怕痛楚,无数冷汗流了下来。没有犹豫,王九瞬间回头指着江源:“他……是他……都是他给我的……”苏尘笑吟吟道:“两位,今日这公堂,不管愿不愿,你们却是只能进来一趟了。”

江源笑了笑,缓步走进县衙。江淮也急忙跟着进去。江源又抬头看着天空的字,眼眸露出了无数忌惮……之前苏尘施展文气,他竟然无法察觉到苏尘的真实修为。而且天空的字……他,扛不住!当然,他和完全反抗的其他人不同,他五品的修为不是摆设……可哪怕如此,按照他估计,十句话,他最多也只能说一句谎话,而作为代价,说出那句话谎话,他就会被苏尘留在半空的字震伤。其他人是完全无法反抗,完全说不出谎言……他能说出来,只是被震伤,已经是他颇为了不得。哪怕是无上宗师,按理说,六品的修为也断然不能做到如此地步。苏尘只打量一眼两人后,却又再度看向王九:“说说吧,灭门案中,他们两个,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九低头:“他们……他们没参与……”苏尘眼眸一寒。公堂之内,隐约变得压抑,恍惚之间,有恐怖大山压在诸人的头顶。王九惊恐,慌忙开口:“他们蛊惑了我……”按照王九的说法,他几天前被王大福抽了一顿,带着不甘心外出办事,然后碰到了江源,不知怎的,就忽然很亲近江源。然后就将自己的委屈不甘告诉了江源,然后江源就送了他钱财,还送了他幻梦。王九不断磕头:“小人也是一时蒙了心……呜呜……郡守大人饶命啊……”苏尘看向江源,笑得,很和煦:“说说吧,你们活着离开我玄凤郡的倚仗是什么,若是压得住我,说不准你们还有机会离开呢。”

江源笑呵呵出声:“无涯州州牧麾下同知,见过苏郡守。”

苏尘摇头:“不够。”

“苏郡守却是误会了。”

停顿少许,江源笑意更甚:“老夫虽然不算是大善人,却也算又几分恻隐之心。”

“王九之前将自身说得那般委屈,老夫一时动了测人之心,人之常情下,也并非没有可能,郡守你说可对?”

“常言道,论迹不论心,我此番虽是有些许过错,可如果是因为些许善心的罪过……恐怕是有些不适合。”

“幻梦和金银的确是我所给,然,苏郡守,老夫可未曾让他去毒杀王家满门……”“我若因此获罪……就好似刀剑利刃,乃至于灶房切菜的菜刀,亦或者把玩的小匕首,那些东西尽皆能杀人,苏郡守莫非是要将那诸多商人,全部抓捕下狱?”

“俗语有云,是药三分毒,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诸多药堂的药物,尽皆可认为是能取人性命的毒药,难不成药堂也不能开了?”

江源的声音不算大,却颇为震人心魄。苏尘眯眼:“有意思。”

不愧是个五品修为的老家伙,言语没有半句谎话……一些可能绕不过去的地方,就以假如,如果,若,之类的词语进行代替,其他人偏偏又无法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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