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两人的话，徐冰洁倒是深有感触。在座的各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政界的这条路。周辰这边也在默默的观察着徐冰洁的表情，他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再次和众人喝了一杯酒，周辰道，“徐经理，这次甭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把山楂搞到手的，我都让你这个经理的身份有名有实。到时候后续的山楂的收购也会全权交由你负责，另外郭堡村那边，也会交由你对接。”

“至于找不找郑老板，那是你的事儿，过程不重要，我要看的是结果。”

饭桌上，周辰等人又谈论了一些事情。半个多小时后，众人要一些主食，吃完后才重新骑着朝厂子里赶去。今天晚上，徐冰洁喝的酒不少，自己已经骑不了车子，所以只能坐在周辰后座。“周辰，我可是听郑叔说了，你就是一个从乡下长大的穷小子，小学都没读两年，你说你是怎么能把一个厂子做到现在这个规模。还有，当初你那份文件，我听文印室的人说，那是你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敲上去的，前面连个草稿都没看。你是从哪学来那么多的专业术语还有英文的？”

其实，这种问题已经困扰在徐冰洁心里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刚好今天喝了点酒，索性把心内的疑惑一股脑的说了出来。“那么好奇？”

周辰问道。“非常好奇。”

路上比较坎坷，徐冰洁一把抓住了周辰的腰，“你快说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知道双重人格吗？”

见徐冰洁已经喝的差不多，周辰开始了新一轮的胡扯。“1929年12月，一个在洛杉矶街头流浪的男子被警察扣留，之后被带到一个医生面前就医，这流浪男子自称自己是C.J.波尔丁。并且他仔细的描述了自己在过去十四年的生活，但对于十四年前如何却一点记忆没有。”

“1930年三月，C.J.波尔丁再次迷失方向，当他恢复知觉时，他自称自己是约翰.波尔特尼，1888年出生于柏林，当地政府甚至从他爱尔兰的家人口中得到了证实。约翰说自己目前正在爱尔兰军队服役，还坚持认为这一年是1914年，一连几个月，他一会儿陷入梦幻的状态，一会儿又好转起来。”

“他的人格也在不断的在1915年前的人格1（约翰）和1915年的人格3（波尔丁）之间来回变动，另外一个被成为人格2的也偶尔会出现。但人格1和人格3对人格2的活动一无所知。”

“后来，经过了一年半的治疗，约翰成功的把这些人格结合了起来。”

“还有一些人明明之前没有学过一样东西，但多了一个人格后，另外一个人格直接会了很多技能，而且多出了很多本身不存在的记忆，且这些记忆都是有迹可循的。”

徐冰洁听的入神，“你的意思是，你是双重人格？”

“你可以这么理解。”

周辰道。关于这件事是不是真实发生的周辰不知道，总之他曾经百度过这些关于双重人格的案例，约翰·波尔特尼就是其中一个较为典型的。“那你会不会变过来变过去？”

徐冰洁问道。“呃……这个应该不会，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已经治疗好的双重人格。”

周辰不想继续解释下去。喝醉了的徐冰洁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就算是有无数答案也堵不住她的嘴。回去的路上，徐冰洁不知道抛出了多少问题，都被周辰糊弄了过去。直到回到厂子后，周辰才叫过来两个女员工，把徐冰洁送到了她的寝室。今晚周辰睡的比较晚，翌日直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徐冰洁已经不在厂子里，至于到底是去市场上搞调研了，还是去找郑友德了，周辰并不清楚。不过，对于徐冰洁一个人搞这件事周辰并不是很放心。见冯志茂已经开始按照他给的流程做山楂果汁，周辰也直接骑着车子出了厂子。他先是在一些小卖部和供销社以及菜市场转了一圈，才开始在大街上溜达起来。小卖部和供销社里倒是有一些山楂制品，比如果丹皮、山楂糕、山楂片这些东西。但，这种都是属于小零食，受众群并不广，销量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好。这些小零食虽然也能解决掉部分山楂滞销的问题，但充其量和街上叫卖的糖葫芦性质差不多。如果靠着这些小零食解决山楂滞销的问题，带动山楂价格基本上不可能的，这些小零食连市场上百分之一的山楂都消耗不了。因为使用量少，这些小零食根本无法撼动山楂如今的低廉的价格。在逛完菜市场、供销社和小卖部后，周辰也去街上溜达了几圈，主要是去跟一些卖糖葫芦的打听一下。这种卖糖葫芦的小贩，其实有很多都是自己种着山楂，去根本卖不出去。所以，就只能自产自做自销。下午，吃完午饭，徐冰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市机关大楼门口。上午的时候，她去市面上打听了一下。吃饭的时候，她思考了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才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恐怕还需要找郑友德做一个中间人。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郑友德亦或者是为了厂子，这么做都是最有利的。否则，如果是一个个的找果农谈，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再者说，就算是她和周辰之前谈枸杞的方式一样，去找某个村的代表谈。一下子谈下来一个村的山楂，也是不可行的。山楂这种东西的采购量远非枸杞可比，枸杞制品暂时还能算是相对高端的小众产品。至于山楂饮品，日后的销量不说媲美冰红茶，但看周辰的意思，必定是大批量出货的。届时，别说是谈一个村的山楂，就算是十个村的恐怕也不够。介于这点为前提，找郑友德这个副市长，是唯一能一次谈妥山楂供应问题的方法。市政府机关大楼门前，徐冰洁整理了一下心情。而是以良品饮料的采购部经理的身份，是代表着良品饮料来的这里。打听好了郑友德在开会，徐冰洁在他的办公室里坐了半了多小时，才听到了开门声。“小冰？”

“怎么？在厂子里干不下去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回燕京也行，这样，我在市政府这边给你安排个职位？”

徐冰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郑友德，这次莫名其妙的就来找他，郑友德难免要多想。“郑老板，您这是在以权谋私？”

徐冰洁坐下了身子。今天面见郑友德是场景，她是经过反复练习的。不过，徐冰洁的这幅态度，倒是让郑友德有些愣神。这次，徐冰洁竟然罕见的没有叫郑叔？不过，郑友德也没有细想，他倒了两杯水，同样配合着徐冰洁认真回应道，“你是燕大毕业的高材生，真要是想来机关单位上班，不知道多少人欢迎你呢。甭说这只是一个市机关，就算是省机关也能进。”

“所以，这算不上以权谋私，我这是在为市政府招揽人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