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本来也打算开口骂,见陈平表情不对马上来到了陈平跟前和吴铺子对峙着。眼前的吴铺子哪里还是吴铺子,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脸白得跟刮完毛的猪似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瞳孔了,全是眼白,额头上是无数紫得发黑的血管,有的好像已经爆开了,在皮肤下黑着一大块,非常恐怖!“我草,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的……”虎子惊叹了一句。还没等他感叹完,吴铺子突然暴走,伸出爪子就要把虎子给撕碎!“我靠,吴铺子,你他娘的清醒一点,还活着吗?喂!”
虎子连续喊了好几句话,但是吴铺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往后退,这家伙变僵尸了!”
虎子推着陈平他们往后一步一步退着。陈平只感觉后背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虎子整个后背直接靠在陈平身上,应该是在防备着吴铺子。“虎子,这家伙估计中了什么诡异的尸毒了,小心点,可能会传染。”
陈平提醒了一句。虎子使劲推着陈平:“你们走快点,要不然我就真被感染了。”
棍子听到了虎子的话,奔跑的速度快了很多。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外面那种通道,长度有限,走着走着好像到头了。棍子只能转了个方向,带着陈平他们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兜圈子。“能不能把吴铺子给切了,一直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虎子突然说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陈平当然不能答应:“虎子,你他娘的别瞎出主意了,吴铺子死没死都不知道呢,万一没死,他变成鬼都得缠你一辈子呀。”
虎子一听倒也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找到他变异的根源,从根入手!”
棍子说道。“棍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陈平问道。棍子能发出这个提议,估计是找到了什么破绽了。棍子“嗯”了一声,说:“你们仔细观察吴铺子,他身上的那些血管有一种特殊的规律!”
规律?陈平观察了一下,发现果然有点特别,吴铺子身上那些青紫色的血管似乎并不是到处都有,而是呈现一种发散状,从胸口发散到周围,脚踝和手掌那边都没有明显的变化。难道根源在胸口处?棍子接着说道:“胸口处应该就是他中毒的根源。”
说着,棍子的脸沉了下去:“是那个他一直不愿意放手的青铜瓶!”
这样子说,陈平突然感觉豁然开朗,没错,应该就是那个瓶子!早在之前棍子就提醒过吴铺子,这个瓶子很邪恶,吴铺子不听一直抱在怀里,如今果然出事了。“一个瓶子而已,怎么那么邪乎?”
虎子顺手抓了一个大石头拿在手里防卫着。“这可不是一般的瓶子,当初我们下战国墓时,这个瓶子就躺在一个潮湿的积尸地里,周围还长了一朵毒花,我们连碰都没敢碰。”
难怪棍子总说这瓶子不干净,在那种地方出土的,怎么可能干净呢。吴铺子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狰狞,嘴皮严重外翻,把牙齿露了出来,其中有的地方还长出了恐怖的肉芽,看起来跟个妖怪一样。而且因为身体的变异,他的速度突然变快了很多,陈平一个不注意,就被吴铺子按在了地上。“虎子,帮忙。”
陈平用手顶着吴铺子的下巴,不让这家伙咬到自己。但是吴铺子的手还能自由活动,陈平挡得住嘴却挡不住双手,眼看就要被抓到了。这时虎子突然拿出了铲子一铲过去,吴铺子的手立刻粉碎性骨折。好在这家伙不像大蜈蚣上那几具鹰眼组织尸体那么难缠,骨头断了手就没法活动了。“这家伙到底死了没有,给个准话,要是真死了,我就一铲子干了他妈的!”
虎子喊道。这个问题陈平最有发言权了,刚才他手抵住吴铺子下巴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吴铺子的体温,而且大动脉位置也没有任何跳动的现象,这要是能活,那就真见了鬼了。他把情况一说,虎子立刻作势要下手,不过被棍子拦住了。“先别着急,把吴铺子肚子里的青铜瓶打掉再说,青铜瓶一掉,他就没杀伤力了。”
虎子举起铲子:“得嘞!”
一铲子往吴铺子肚子里敲了下去。吴铺子本来没有在攻击人,但是感觉到虎子的攻势之后立刻就跳了起来,整个人直接从虎子头顶越过,然后以非常快的速度来到棍子面前,举起没有骨折的那只手里抓了下去!棍子没有武功,千机弩也没来得及拿出手,被狠狠抓了一下。“棍子!”
陈平两步跨过去,一跳就上了吴铺子的背:“凭你爪子牙齿再厉害,你也有死角!虎子,大宝贝铲丢过来!”
虎子“哎”了一声,立刻把铲子丢了过来,陈平接住铲子用力往吴铺子颈椎处一插!只听“咚”一声,铲子打下去就像打在了树干上一样,干干巴巴的,硬硬的,完全没法深入。“靠,这玩意儿进化了?”
陈平这才发现,吴铺子身体的颜色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原来的煞白变成了奶白,整个身体就好像玉化了一样。“变翡翠了?还他娘的是个糯种……”虎子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变你妹的翡翠啊,他这是身体里有东西,恐怕全身上下都变硬了。”
面对纠缠在背上的陈平,变异了的吴铺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办法。如果是个正常人,肯定会往后倒或者往墙上靠,对陈平造成伤害,但是陈平发现这玩意儿似乎并没有什么智商,只有最原始的反应。这就好办多了。“虎子,这家伙没脑子的,你和棍子合作,一个吸引火力,另一个从后面切了他的脚!”
虎子和棍子确认过眼神,之后开始行动,棍子并没有彻底摆脱吴铺子的纠缠,所以自然而然地担负起吸引吴铺子注意力的任务。虎子往后绕了一圈,慢慢迂回到吴铺子后面,陈平顺势把铲子递了过去。虎子接过铲子,用力往吴铺子腿上一杵,却只割下来一层死皮,再一杵,还是死皮。“瓶子,不行啊,这家伙的腿硬得跟水泥似的,根本就切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