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秀正和曹氏靠在一起装柔弱扮可怜,从设计谋害之人转变成被迫害之人,让外头的百姓怜惜她们,计划已成功一半,韩氏那边眼看着就要没招了,苏锦兮却来了。还有那个被苏锦兮逮着的男人……苏锦秀的视线与那人快速对视,紧接着楚楚可怜地看着苏锦兮,抽抽搭搭地道:“堂姐,你怎能将所有罪都扣在妹妹身上。妹妹从未在外头诋毁过堂姐,若堂姐不信,妹妹可用一死来证自己的清白!”
说着就要撞京兆府内的柱子,被曹氏拉住,哭喊着:“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非要将我们母女逼死才满意嘛,都说了外头的事与我们没有半点干系,你平日里嚣张跋扈与其他小娘子多有嫌隙在,谁晓得是不是她们私下里报复你。”
“你堂妹素来稳重乖巧,自被撵出镇国将军府后,便一直待在苏府从未出去过,又怎会故意散播谣言毁你名声……还有这男子……”曹氏一脸失望地看着苏锦兮:“锦兮,二婶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孩子。”
曹氏将风向引到苏锦兮身上,失望、惋惜的眼神让外头的人瞧见只会觉得,这是出于真心疼爱才会有的眼神,不像韩氏,惺惺作态。京兆府外头围着的百姓的反应让曹氏跟苏锦秀心中窃喜。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是柔弱的人就会被他人所怜惜同情。曹氏跟苏锦秀深谙其道,亦做好准备。韩氏咄咄逼人言辞犀利却又拿不出证据只会用气势压人与曹氏苏锦秀有理有据带偏话题各种哭诉扮小博取同情,两厢对比,外头的人只会觉得是韩氏在欺负人。若不是来京兆府可以证实女儿的清白,韩氏是不会来的,她有无数的法子让曹氏跟苏锦秀说真话,可那样的话便无人信她。紧咬后槽牙,到底还是低估曹氏跟苏锦秀的心机。苏锦兮:“若哭两声装个柔弱便能扭曲事实,我哭两声是不是就能让谣言散去?自是不能,我们在京兆府,讲事实真理之处,哪里容得下你们在此处哭哭啼啼!”
“你说外头那些谣言不是你散播出去的,可长乐郡主一口咬定是你说的,你又作何解释?莫不是想说,是长乐郡主一派胡言故意拉你下水?”
“我……你,你莫要胡说,我与郡主是手帕交,情同姐妹,你休要在此挑拨关系。”
苏锦秀辩驳道。她是想借长乐郡主的手毁了苏锦兮,只没想到长乐郡主蠢笨如猪,直接将自己供了出来,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笑话!本郡主何时与你是手帕交,何时与你情同姐妹了?”
长乐郡主自人群中走入京兆府,“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在此处攀附本郡主。”
“那日你设计激怒本郡主故意在本郡主跟前说苏锦兮与信王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本郡主偏就信了你的话,殊不知你不过是想借本郡主的手毁了苏锦兮!”
“本郡主因你成了临安的焦点,你还想摘干净?苏锦秀,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般,没脑子?”
长乐郡主本是不想来的,可阿娘一直逼迫她,若是不来日后断绝母女关系,更会向圣人请旨给她随意找个夫婿嫁了,长乐郡主晓得阿娘说到做到,心中恐惧便来了,谁想甫下马车就听到苏锦秀不要脸的话。呸!妄想攀附长公主府的下作东西!苏锦秀这下是彻底慌了。长乐郡主怎会来此?!她跪爬到长乐郡主脚边,拉着她的裙摆声泪俱下:“郡主您误会我了,我从未想过攀附您,我只是在为您打抱不平,我……”长乐郡主一脚将其踹开,抬眸看向京兆尹,“陶大人,你还准备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