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贵猛地抬起脑袋,侧着耳朵听了听,皱着眉纳罕:“嗯?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惊叫,你听到了么?”
“张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其他女人?究竟是我打动不了你,还是胆小怕了?”
被压在下面的刘小丽搔首弄姿,连连抛着媚眼儿。张好贵呲着牙:“哈哈哈哈,你这娘们儿。我还至于怕?我怕什么?反倒是你,居然敢偷偷跑出来跟我私会,就不怕被孙瘸子发现?”
“哼,提那个孬种做什么?我听他名字都觉得恶心,每次看见他就想吐!”
张好贵挑着眉梢:“那你还跟他热络?我看你都快被孙瘸子玩儿坏了吧?”
“张少别乱说,我从来没让孙大可碰过,那恶心东西有资格摸我嘛?每次我都骗他说,我有心脏病做不了那事儿,他还真傻兮兮的信了,尽心尽力的给我卖命……张少,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趁着孙大可睡着偷偷跑来找你的,快来嘛,人家身子干净着呢。”
张好贵捏住了刘小丽的下巴,满脸嘲讽:“你干净?你干净个屁!营地里哪个男人同你没一腿?也就孙瘸子那个沙比,成天被你诓骗,绿帽子戴了一顶接一顶,都快要戴不住了……”相隔一片小树林,唐若冰月牙白的曼妙身子被李哲紧紧抱在怀里,止不住的簌簌发抖。她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俏脸红的恨不能滴出血,羞涩到无以复加。哪怕面前的家伙是自己丈夫,但结婚三年了,两人毕竟没有夫妻之实,怎能以这种不着寸缕的方式坦诚相见?李哲用手牢牢捂住了唐若冰红润的小嘴,感受着另一只手的滑腻触感,视线却压根儿不敢往下扫。李哲凑到唐若冰耳畔,轻嗅着对方淡淡的清雅体香,低低叮嘱道:“嘘,我现在就放开你,但不要说话,好不好?若冰,你听懂了就点点头。”
唐若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点了点雪白的下巴,表示赞同。李哲浑身蓦地一松,慢慢拿开了那只手。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外传来张好贵的一句:你干净?你干净个屁!营地里哪个男人同你没一腿……唐若冰的俏脸瞬间就变了颜色,充满怀疑的瞪着李哲,张口就来:“是不也有你……”“嘘。”
李哲赶紧又捂住了她的小嘴,话音戛然而止。“嗯……”唐若冰不安分的拱了拱身子,朦胧夜色中的大眼睛亮晶晶,忽闪忽闪的煞是好看。对面又传来张好贵迷惑的声音:“不对啊,我好像又听见有人说话了……”刘小丽道:“张少,你别疑神疑鬼的嘛。快来,人家都等不及了。”
“嘿嘿,你个浪荡货,我来了……”不远外很快传来了一阵靡靡之声,李哲怀里抱着唐若冰完美的身子,彼此目光交错,都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呃……”李哲尴尬的咧了咧嘴,低低的解释,“若冰,你别听刘小丽胡说八道,就那种水性杨花的货色,我会瞧得上眼?她的确想要勾搭过我,但被我很干脆的拒绝了。”
唐若冰小嘴被李哲用手捂住,说不出话来。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也不知相不相信这番解释。约莫十来分钟,不远外的动静就结束了,传来一阵悉悉率率的穿衣服声音。“张少,别着急嘛,咱俩待一会儿再回去。”
张好贵道:“不行,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睡一觉,明天还要跟着姓李的去干活儿。”
“姓李的真不是个东西!给脸不要脸!”
刘小丽忿忿的骂,“我还是怀念陈总在的日子,不用干活,也能吃到东西。”
“呵呵,那是你,懂不懂?我们不跟着李哲,就只能饿肚子。当初陈浩明偷了大家的食物,偷偷藏在你那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张好贵的语气略带嘲讽,“你这娘们儿,真以为靠卖身就能混一辈子?别做梦了,也就是营地内的几位大美女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但男人嘛,哪怕你再有姿色,早晚也有玩儿够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就一文不值了。”
刘小丽有点儿不满:“张少,你这是卸磨杀驴啊?什么干干净净,那是他们死心眼儿,明明有更舒坦的法子,偏偏要找罪受。”
“成成成,各凭本事嘛,这张工条给你了,改天再找你。”
“唉,我现在赚了工条也没用,姓李的新订了规矩,每个人都得参加劳动,否则就没东西吃。真盼望陈总快点儿回来啊,姓李的六亲不认,今晚连老女人不都被整治了?”
张好贵道:“陈浩明也不是好东西,实话跟你说了吧,前阵子梁超假装疟疾、趁机赶走颜小姐那档子事儿,陈浩明最开始找到了我头上。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大靠谱,又顾念着颜小姐一路照拂大家,所以下不去手……后来怎么样了?梁超没了利用价值,也被撵出营地,现在连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呵呵……”刹那间,缩在李哲怀中的唐若冰错愕瞪大了美目,白嫩俏脸上涌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窃取大家的食物资源、虚张声势暗害阿宁,这么卑鄙的勾当,还真是陈浩明做的?太无耻了!唐若冰满心愤怒,这段时间以来,她对陈浩明的印象一落千丈,却仍旧没料到陈浩明竟下作恶劣到如此地步!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不远外的张好贵和刘小丽走掉了。四周重新恢复了寂静,朦胧月光披洒下来,翠绿的叶片也泛起银白的光泽。李哲浑身蓦地一松,这才放开了唐若冰的小嘴,瘫在旁边喘了口气:“这个刘小丽!四处勾搭男人,大可真是太可怜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