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长,唐牧之没坐上那趟航班,说有点事情过几天回来。”
唐门校长办公室里,唐妙兴皱眉道。 “他在机场遇见一个明目张胆用摄魂术控制普通人的狂徒,可能处理这个人要耽搁一阵。”
杨烈身穿黑色西服,低头坐在办公椅上。 “门长,这,唐牧之才多大……不合适吧?这种事情报告给公司就罢了,何必要我们的门人动手?再者他身体的异样……”唐妙兴忧心道。 “怎么?他身体一天不发病,我们就要一直看护他?你我在他这个年龄,也开始跑江湖了,没什么不合适。”
杨烈冷声道。 “现在不比以前啊,现在有枪支。我倒不是害怕唐牧之栽到其他异人手里,就怕抢钱劫道的残暴惯了,不守江湖规矩,直接动枪杀人。”
“哼!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杨烈怒哼一声,“赵方旭又要谈机关阵的事情,还要求我们年前把枪都上缴给公司!”
唐妙兴低着眉头缓缓道:“门长,这事情我们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王吕二家都交了,我们没有理由再留着……这两年越来越乱,现在也该严打了。”
…… “哦,还有老婆孩子啊……可惜,后面应该被人报复,都死光了。不如早点办了这个老王,以防波及无辜。”
王国平坐的科西嘉停在了江城东西湖区的一家小院里,有女人和孩子出门迎接他。唐牧之记下路线和门牌号后,转身离开。 之前坐摩的跟了王国平一路,他未必没有发觉,现在打草惊蛇不好……看王国平在滨江机场肆无忌惮的表现,唐牧之估计他很快会漏出马脚。 唐牧之在附近找了宾馆,打算下午先去市中心看看黄鹤楼,然后再去逛逛博物馆,说不定能看到越王勾践剑。 ……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王国平家附近蹲点了。这天是周五,王国平居然一整天都没出门。 唐牧之无奈又在二十七号继续蹲点,这天中午的时候王国平终于出来了,他也没坐车,一路往北边的偏僻地方走去,唐牧之尾随跟上,发现他有个情妇就住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回去趴门上偷听……唐牧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干出这种事,但还算证实了一些东西。 声音很小,但唐牧之耳朵也很好——他现在宁愿耳朵聋些。 王国平一直没出来,那女孩下午倒是斜挎着个单肩包出门了。 唐牧之顿时感觉前天下午畅游江城的好心情被一扫而空。 唐牧之不清楚这个女孩是不是王国平用手段迷惑住的……其实已经无所谓了,说实话他现在就该死。 “这么操蛋的事情也让我碰上,这货不是骗财吗?你他娘骗那些富婆去呀,真是个祸害……”唐牧之坐在楼道里郁闷起来。“就是一句话——恶心!”
那女学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回来,王国平腻在那女孩家里,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出来,往家的方向走。 唐牧之尾随片刻,行至半路,见四下无人,他直接从王国平视野死角窜出,掏出一把螺丝刀抵在他后腰上。 王国平感到背脊一凉,吃痛倒吸一口气,正要转头往后看,唐牧之的声音传出:“不要动。”
王国平浑身一僵,他瑟缩一下,轻声道:“兄弟,劫财的话我包里有,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摄魂术! 那声音像是魔咒一般,挠人心智——这力度对付普通人恐怕立竿见影了,只是对忍受过内景枯燥的修行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把你的小把戏收起来,不然我先割你舌头。”
王国平闻声浑身一震,冷汗刷地冒出来,这是碰上硬碴子了。 “你也不要想着跑,我能在十米外把刀插进你的脖子,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唐牧之将阳炁附上螺丝刀,王国平感到背后被人捅了一刀,火辣辣的疼。 王国平举起双手,故作镇定道:“我信!我非常信啊,兄弟,嘎嘎,听声音你还年轻,咱们这种有本事的人干啥不挣钱啊?没必互相为难是不是……” 唐牧之没说话,抵着他往家属院后面的荒林走。 逐渐看不到灯火,又是阴天,四下一片漆黑,唐牧之将王国平压在一颗悬铃木前,逼他跪在地上。 “我最后再确认一些事情……”唐牧之发动共情。 王国平一下子慌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对那个女学生用了摄魂术?”
“我没有!她是自愿……”王国平又用了口舌之音。 唐牧之直接打断,继续发问:“你有没有用异术害死过无辜的人命?”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可是有公司管辖的地……”王国平意识到不妙,挣扎起来。 “你心里愧疚吗?”
唐牧一脚踩住他的腘窝,右手将他的脸按在泥地上。 “呜!呜……” “……”唐牧之收起共情,一语不发,他已经知道答案。 王国平身上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气,他还是有点底子的,除了摄魂术,还练过一些外家把式。 右手阴炁发力,王国平的炁很快被抽干,他无力软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就这?上纳森岛就全靠曲彤带呗?”
唐牧之失望道。 “公司会怎么判呢……废掉经脉再按法律处置的话,还不一定死刑。”
唐牧之思虑一阵,根据王国平内心的反馈来看,这家伙大案没犯过,小案没断过。就是设局把几个人骗的家破人亡了。现在搞得事业也有不少龌龊。其他的事情骗色居多,女学生的事还是其中最大的一件。 唐牧之最终还是伸手把王国平脖子拧断了。 “让哪都通直接洗地吧。”
公司鼓励异人之间的自相残杀,这事情唐牧之没影响任何普通人,甚至不必去像上次一样配合哪都通的调查。 唐牧之处理了一下尸体,将他浅浅埋地下,明早直接知会公司一声,然后走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