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龙点了点头，也拧开啤酒鑵，细细地品尝起来。刘云菲轻轻地说：“我出生在西川省一个贫困县的小山村里，那里很美，可惜也很穷。我妈妈年轻时很漂亮的，我爸和她同一条村，打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特别恩爱。可惜我爸在我8岁的时候就因为矿难死了。农村寡妇带着小孩日子难过。所以不久，我妈就经人介绍嫁给了我的继父。”

杨丹龙慢慢喝着啤酒，小心呤听着刘云菲的倾诉。刘云菲停了一下又继续说：“继父的家境不错，人挺会挣钱，我们村里唯一的一幢两层半小洋楼就是他的。他比我妈大十多岁，也是二婚，和前妻有两个男孩，都比我大。刚开始，他对我们母女俩还不错，但不久他就露出了本来面目，经常夜不归宿。没过几年，他就嫌我妈人老珠黄，对我们母女俩越来越冷淡。我在家里不但受两个哥哥的气，还经常被他打骂，这我都忍了，谁叫他是我的继父呢。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云菲说到这里，突然抽泣起来，杨丹龙递给她一张纸巾，心里浮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不知道应不应该再听下去。刘云菲擦去泪水，哽咽着又说：“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妈回娘家探亲。继父趁我熟睡的时候，把我强奸了……之后这样的事又反复发生了多次。我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对妈妈说，只好去中学住校。但继父总是躲不开的，后来我又被他侵犯过多次。我再也受不了了，只好把这事告诉了妈妈。这样一来，妈妈就和他离了婚。”

杨丹龙气愤地一拍桌子，对刘云菲说：“你们怎么不去告那个畜生？”

刘云菲哭着说：“告他也没用，他是当地的一霸。而且我妈也不想让家丑外扬，而且他毕竟曾是我的继父。所以我们就没有告他。离婚后，我妈只分到了几万块钱，就在县城里开了一间早餐店，每天起早贫黑干活，说要给我挣大学的学费，当时我已经读高二了。不过她哪里知道，我早就会自己赚钱了。”

杨丹龙失声道：“难道那时你就……”“对。高一我就去坐台了。被继父玩弄了那么久，我的贞操早就没了，所以做这个也没有多少心理负担。这样几年下来，我存了几万块钱，学费什么的都有了。不过我平时的学习没有因此落下，高考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金羊大学法律系。”

刘云菲破涕为笑地说。“没想到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杨丹龙冷冷地说。“我有什么办法？为了让我妈有地方住，我在县城新建的小区供了一套房子，以前攒的钱都付了首付。如果现在我不出去赚钱，怎么还月供。现在赚钱多不容易呀，幸好我父母给了我一个漂亮的脸蛋，不然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刘云菲早已擦干了眼泪，强装微笑地说。杨丹龙有点生气了，他说：“你怎么心里只有钱呢，钱并不是一切。为了钱，你会失去很多宝贵的东西。比如说，你上次不就因此和男朋友分手了吗？”

“男朋友？哪个男朋友？”

刘云菲低头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说：“原来你说的是他。那时我真的太傻了，怎么会为男人自杀呢。事后回想起来，我其实还是喜欢他的钱多一点。现在对我而言，只有钱是最重要的。”

杨丹龙无话可说，他站起身来就要离去。刘云菲却一把扑过来，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他说：“杨丹龙，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杨丹龙今晚喝了不少酒，心神有点不定。这时，一个丰满的美女抱着自己，胸脯紧紧贴在一起，他有些心神激荡了，竟感觉有点站立不住了。只好就地坐在床上。刘云菲坐在杨丹龙的腿上，疯狂地吻着他。杨丹龙感到呼吸急促，也抱着她的头激吻着。刘云菲久经欢场，非常懂得怎样取悦男人。两人一吻之下，杨丹龙的手也不由自主地不规矩起来，身体的本能被唤醒，开始开始向刘云菲腰部以下探索……一觉醒来，杨丹龙发觉自己头痛欲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醉。他发觉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刘云菲也赤身裸体地侧身抱着他，两条修长的玉足缠在他的大腿上。杨丹龙回忆起昨晚的情景来，真的比老陆珍藏的爱情动作片还要激烈。想不到自己保持了十几年的处男之身就这样失去了。只是怀里的美人不是梁月姗，他不得不遗憾地叹了口气。刘云菲也醒了，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杨丹龙，妩媚地笑着说：“杨丹龙，看不出来你昨晚那么猛，把人家都累坏了。”

杨丹龙脸刷地一下红得跟番茄似的，支支唔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云菲看得咯咯地笑起来。笑完，她轻声在杨丹龙耳边细语道：“我昨晚想通了，反正这几年供楼的钱我也存够了，我再也不出去坐台了。等到大学毕业，我就好好找一份工作来养家。”

杨丹龙欣喜地说：“那我就放心了。”

这时，他又想到刘云菲还抱着自己，不由得感到有点尴尬，轻轻地把她推开。刘云菲干脆起床，背对着杨丹龙穿衣服。她的身材真好，杨丹龙在背后看着她，竟看得入神了。刘云菲穿好衣服，看到杨丹龙定定地看着她，扑哧一笑，捡起杨丹龙的衣服丢到床上。杨丹龙感到更尴尬了，赶紧快手快脚地把衣服穿上。他下床穿鞋，却发现鞋边有一个装满了白色液体的气球。杨丹龙一下子想到是什么东西来了。刘云菲款款走过来，把这个“气球”捡起丢到垃圾袋里。然后回过头来，甜蜜地亲了一下杨丹龙的脸，在耳边低声私语道：“我做足了安全措施，你不用为我负责的。你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来找我……你别误会，我没把你当成客人，我也不会再出卖自己了。我只是喜欢你，虽然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我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常来陪我。”

杨丹龙面红耳赤地穿好鞋子，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句，互相留了手机号码，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刘云菲的住所回学校去了。回到502宿舍，杨丹龙抓住老陆就问：“梁月姗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我打了她的电话，她昨晚自己打车回宿舍了。不过，我探了她的口风，她现在还很生你的气呢。”

老陆笑嘻嘻地说：“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昨晚应该玩得很爽吧!”“去你的吧!”杨丹龙有点百口莫辩，毕竟老陆说的事实，这下不知道如何跟梁月姗解释了。“没事。女孩子吃醋发脾气很正常，没过多久就雨过天蜻了。只要你不放弃就好。”

老陆拍着杨丹龙的肩膀安慰道。杨丹龙在老陆的床上坐下，一连给梁月姗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都不接。杨丹龙这下郁闷极了，他自言自语地说：“她不理我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老陆在杨丹龙身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用太郁闷。女孩子很容易哄的，你先厚着脸皮跟她解释，再大献殷勤，很快她就和你如甜似蜜了。这是我陆亭轩的经验之谈。”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她现在不理我了，连我的手机也不接。我不知道如何找机会向她解释。”

杨丹龙还是挺纠结。“昨晚K歌的时候，梁月姗不是说起她要去悦丰野生动物园打寒假工吗？我看这是一个接近她的好机会。而且悦丰动物园正在我们学校招短期的寒假工。”

老陆说。杨丹龙眼前一亮，高兴地说：“那好，我今年就不回家那么快了。先打二十天寒假工再回家过年。”

“悦丰野生动物园？听说这家公司的短期寒假工按日结算，工资还挺高。”

大只广不知什么时候在偷听，正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悦丰动物园可是一家开放动物园，很多狮子老虎野狼之类的到处乱跑，要是被咬到就惨了。”

老陆对大只广的话嗤之以鼻：“大只广，你少危言耸听了。开放动物园都是有足够的安全措施的，动物都被安置在安全范围内，并且有规范化的安全管理。至少悦丰动物园从来没有出现过动物咬伤游客的事，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喜欢到那里玩了。”

“好。我们这就到悦丰动物园的报名处报名。”

杨丹龙兴奋地说：“不过，老陆你寒假不是要到校办机械厂打工的吗？你也跟我一起去报名吗？”

“我是校办机械厂的编外人员，靠计件领工资的，没有严格的上班时间。先去动物园见见世面，再回来厂里打工也是一样的。到时再在厂里加加班就把积压的工件做完了。”

老陆说完，又压低声音对杨丹龙耳语道：“而且今年我们都有十几万元的意外之财，压力没以前那么大了。这些钱，我汇了几万给家里还债，还剩下不少钱。我用不着像往年那样拼命干活，而且悦丰动物园的寒假工都是些发广传单、搞卫生之类的轻闲工作，工钱还不低。所以我想到那里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