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己斜睨他一眼:“什么方法?”
文斗还是武斗? 随他挑,没在怕的。 但裴淮跟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说:“跟我在一起,我的所有,就都是你的。”
苏己眯了眯眼,一般女孩听到这种话,都会脸红心跳拿小拳拳捶坏男人胸口,说你真讨厌。 但苏己没有,她是大商最成功的政治家、谈判家。 几秒种后,她淡定开口:“东西先给我,我可以考虑。”
裴淮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价值天价的字画交于她手中:“好好考虑,我很有钱。”
后面四个字,他咬中了发音。 苏己瞪他一眼,拿走字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推开书房门,刚刚摞在门口的两个身影瞬间左右散开。 裴溪低头对着旁边盆栽研究:“好像该浇水了吧。”
裴庆申拿拐杖指了指头顶吊灯:“怎么打扫的,这么大个灰球球!!!”
苏己:…… 紧接着,裴溪和裴庆申做出刚发现她从书房出来的样子。 裴溪:“欸?小己?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裴庆申:“我让后厨准备了好吃的,留下来陪爷爷吃个饭吧。”
苏己:“不了,今天还有事。”
她刚要走,裴溪注意到她手里的画:“小己,那副画是……” 这幅字画用的宣纸比较薄,即便是卷起来从背面也能透出一些。 这不是三弟书房里挂着的那副文物吗? 之前她刚回国,说想拿下来看看三弟都不让,担心她弄坏了,这会儿怎么在小己手里了? 还卷的这么随意? 下一秒,就听苏己开口:“这是他欠我的。”
此话一出,裴溪和裴庆申同时定住。 淮淮到底对小己做了什么?? 都要用这么贵重的文物作为补偿?? 就是那个……该说不说……这时间有点短啊。 裴庆申:“小己,你听爷爷说,淮淮平时真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是要解释禽兽,还是时间短的事…… 可他说都没说完,苏己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个人赶紧冲进书房,见裴淮正不紧不慢地整理衬衫扣子。 看着就非常禽兽。 裴庆申大喜:“臭小子!你到底对人家小己做了什么啊!”
裴溪心里鼓掌:“怎么这么着急!人家小己愿意吗?”
裴淮挺奇怪的看他们一眼,刚刚他不过是跟苏己比划的时候,衬衫扣子不小心开了一颗。 他现在连想跟苏己确立关系都要等小姑娘考虑好答复他,这两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么短时间,我能做什么?”
裴溪:失望。 裴庆申:废物。 下一刻裴淮又说:“就是让她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的事。”
嗯? 裴溪和裴庆申对看一眼。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进展啊。 裴松今天早早结束回春堂的事,一回到家就见家里人其乐融融的围在饭桌前,讨论小己到底会不会答应裴淮。 按理说裴淮的条件裴家人应该对他绝对放心。 但可能因为是太喜欢小己,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列举出了裴淮不少缺点。 首先就是洁癖,一天换两次衣服,早晚洗澡,车后备箱打开整整齐齐排列着的都是消毒水,佣人每天整理他房间都是无菌操作,军事化管理,连他的床单都不能有一丝褶皱。 床单没有褶皱怎么一胎三宝?? 不过裴溪到是发现,裴淮今天没换衣服,还穿着之前在书房那套。 上面有香味,很撩人。 裴松听着大家讨论,苦涩一笑:“那恭喜三弟了,只是希望小己将来,不要像某人一样。”
一家人安静。 裴溪看向他:“二弟,桑雅今天找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裴松捏了捏筷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她想要星星。”
裴溪看一眼爷爷阴沉的脸色,又问:“你们当初不就是因为她隐婚才离的吗?现在她愿意公开了?”
裴松惜字如金:“不。”
裴溪有些无语:“她可真够倔的,那星星怎么跟她?难不成以后家长会她都介绍自己是他姐姐?”
裴松推了下眼镜,不想再谈这件事。 桑雅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也是个很倔的人,她认定的路别人无法左右。 连他都不能。 有时他很心疼她,他没有一天不在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乖乖待在他身边,他可以给她和星星最好的一切,他们会很幸福。 可她偏偏不是那种人。 裴松喜欢的,或者正是她这种能气死人的倔脾气。 但他同时又无法接受,在她心中,事业永远排在第一。 在他之上,甚至在星星之上。裴松对苏己并不了解,但会种菘蓝仙,能开一手好方子,最近在娱乐圈热度也是水涨船高。 他不知道苏己会不会是第二个桑雅,说不定可能比桑雅还要强势。 而裴淮又是比他更执着的人,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他这个三弟不可一世,是天子骄子。 足见在男女关系上,会有多不愿意低头。 裴松是这样想的,可紧接着,就听许久未曾开口的裴淮淡淡说道:“只要苏己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可以隐婚。”
全桌:“!!!”
裴松:“你愿意隐婚?哪怕她把事业看的比你重要,你也能接受?不能这么没骨气吧?”
裴淮:“比起我在她心里是否重要,我更在乎能不能跟她在一起,如果两者不能兼顾,我一定选后者,像二哥倒是有骨气,但现在你们不能在一起,二哥开心么?如果二哥真得开心,怎么还一直单着?”
裴庆申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朝裴淮竖起大拇指。 裴溪都想给他三弟开个情感专栏! 这好像是裴松第一次听三弟说这么多话,而且句句都直戳他要害! 心事被戳中,裴总挑了下眉哂笑:“三弟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苏小姐可还没答应要跟你在一起呢。”
裴淮纸巾轻点了点唇角:“那幅字画,我只会送给未来夫人,收了那幅画,便没有回头路了。”
裴松顿了顿,抬头看他。 好腹黑啊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