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使用的效果依旧喜人的让秦云有些难以置信。不提热心好学，孜孜不倦努力了一整夜，最后实在精力不济甜甜睡去，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徐婉宁。秦云为人师表，操劳一整晚依旧不见困意，甚至感觉还能再跟程瑶切磋武艺三百回合。或者跟何家姐妹策马奔腾，再战天下。就默默感受一下体内凝练了一截的罡气，就已经收获不菲。“加上之前凝练的罡气，现在完成凝练的功力已经四十年了。”
破镜成为大宗师，指日可待！秦云欣喜不已。就是感觉系统似乎是把他往奇怪的方向在培养。大有御女三千，飞升成仙的兆头。秦云不知道是该喜该忧，是欲拒还迎呢，还是欣然接受。“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手的好处总不能推出去。后宫还有那么多佳丽没享受到道家奇术的好处呢。而且日后宫中佳丽只会越来越多。光靠他发愤图强，勤练武艺怕是招架不住。还是采金歌好。回味了一阵美好，畅想了一下未来。秦云起身更衣。不能沉迷儿女情长男女之事不可自拔。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他这个皇帝去亲自处理呢。踩着晨曦回到养心殿。小德子立刻奉上了一份崭新的奏折。“陛下，徐相的奏折，已经连夜提审了李义，判决尽在奏折之中。”
秦云闻言，感觉徐文易这个亲自提拔的卧龙深明朕意，确实好用。顺手翻开了奏折。“流放千里，遇赦不赦。”
奏折上字里行间都是遮掩的负隅顽抗味道。秦云对此并不在意。以李义的年纪，流放千里这样的判决，等于是替他选好了埋身之地。拒不认罪有情绪是很正常的。只是这判罚的力度，对李义来说合适，或许还稍显重了，没有体现对两朝老臣的优待。毕竟当时拿李义时，罪名虽然是有为刺杀皇帝的栾缇胡虏张目这一条，理应判处死刑的。但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不是那么回事。秦云心里琢磨着，觉得光处置一个李义还嫌不够。不见血的震慑，怕是难让凤仪门外的混账知难而退。不过对于李义的处置结果，秦云也没有强烈要求更改的意思。到这份上实际也够了，过犹不及。真判个斩立决，怕是过犹不及，激起清流反噬。“就按着这个处理好了。”
将折子派回给小德子，秦云不打算揪着李义不放，想了想嘱咐道：“传朕的口谕给徐文易，李义年纪大了，又是两朝老臣，该照顾的时候多路上多照顾照顾。”
小德子有些为难的应了一声，琢磨该怎么跟徐文易说清楚，要让李义这个老匹夫有命出京，没命流放。“啧。”
秦云咋舌一声，一看小德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会错意了。“朕的意思是，照顾老臣，李义年级那么大了，别路上真出了问题，回头捕风捉影的流言朕可不兜着。”
积毁销骨。朕的心眼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小。杀鸡骇猴，用李义打个头阵，有奏折上的力度已经够了。朕后面不缺手段。小德子立马端正态度，“陛下天恩。”
“少拍马屁。”
秦云笑骂了一声，挥手让他去办事，“去传朕口谕，加急办理。另外，叫程志云来见朕。”
小德子欣然领命而去，不久程志云就到了。见礼过后，程志云等待秦云的问对。“之前你上折子，要抓內帑贪腐窝案人员，朕让你压下来了，现在时机到了。”
秦云平静吩咐。李义那边要照顾老臣，不能穷追不舍非要见血。但內帑贪腐窝案能见血的人就多了。这不比李义一颗花白的脑袋有震慑力。真耍手段，朕降维打击，手段多得是。“喏！”
程志云躬身应诺。尽管离秦云要求将事情押后其实并没有过太长时间，有朝令夕改的嫌疑，且别有用意。但程志云心里的疑问点滴不漏，半点不拖沓。他是个办实事的人，不该过问的，有疑问也埋在心里，绝不多嘴。出宫，路过凤仪门时，仍然跪在地上大片人对程志云行注目礼。程志云难得脚步顿了顿，看着一片人眼中同情一闪而过。这帮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作为程志杰的弟弟，他是天人的帝党，对这些叩阙逼宫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心里也清楚，秦云忽然朝令夕改要求抓捕內帑贪腐窝案的根由是什么。刽子手的鬼头刀要砍在贪腐窝案人员的脖子上，但真正指向的其实正是眼前这帮被照顾的无微不至的请命诸臣。名为叩阙请命，实在是联合逼宫。以强硬的手段逼迫陛下，陛下就还以更强硬的手段应对。“希望你们不是撞破南墙不回头。”
陛下现在还跟你们讲规矩，要是再不知悔改，死硬到底，最后陛下还忍不忍得住，就不好说了。抿嘴摇了摇头，程志云顺着禁军隔出的小道离开。“这个程志云他摇头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们还是看不顺眼？感觉双腿已经失去知觉的蒋进跪的有点头晕，不爽的冲赖恭数道。赖恭是端王党派出来的领头羊，已经意识到事态开始不对的蒋进，开始隐藏自己跟赖恭齐头并进，同为领头的风光。暗截截准备退到后面去，将赖恭独个凸显出来。天塌了有高个的顶上。刚开始被党魁何文道委托串联时，意气风发要跟赖恭别苗头的心早就掐灭的干干净净了。赖恭一贯冷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没有痛苦，没有焦虑，对蒋进的话充耳不闻，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咦，不对！”
自讨没趣，正要装若无其事的蒋进忽然发现赖恭状态不对。略有晕眩的脑子蓦然一清，被火盆烤的通红剥皮的脸上一抽，一股干疼直从脸颊抽到心里，蒋进彻底灵醒过来。没有声张，尽管心里有所猜测，有些慌乱，蒋进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向放在赖恭身旁的食盒看去。御膳房专用的食盒奢华大气，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是在场所有人中摆放最端正的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