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到来。最后来的是曹化成。小德子饶有深意的看了曹化成一眼。本以为他是不会来了，没想到还是来了。本来东厂小德子是准备打算交给曹化成来掌管的，毕竟他很欣赏曹化成。而且曹化成用起来也很顺手。至少处理一些不得不处理，但又不方便不喜欢的小事时，曹化成很好用。组建东厂过程中，小喜子小事的无声无息就是曹皇成手段的一点体现。但造化弄人，东厂最终成了王成恩的势力，而且还是陛下金口玉言所定，想改都没得改。从头忙到尾，呕心沥血的曹化成鸡飞蛋打。曹化成有情绪很正常，小德子很理解。毕竟宫里他德公公虽然圣眷正隆，可也没有一统内侍群体。太后那边自成一家自不必说。景贵妃的流云宫更是势力不小。曹化成有脾气，离了他去投哪个都会被接纳。但现在他来了，小德子自然多注意了一眼。暗自寻思，到是要照顾照顾曹化成，小德子直入主题，“咱家想给端王爷找点事，就在献俘一事上做文章，谁有主意都说说。”

三人闻言，表现各有不同。王成恩一脸惊诧，像是不明白小德子好端端怎么要给端王找事，但还是立刻苦思冥想起来。刘瑾眼中精光一闪，欲言又止，悄悄瞥了一眼平静的曹化成没有说话。虽然现在他也有圣眷，被委以重任培养内卫，日后肯定能自成一派，但他的资历比不过王成恩，也比不过曹化成。这种时候，刘瑾选择谨慎一手。“公公需要到什么程度？”

曹化成第一个开口，平静的语气中蕴含无限自信，引得苦思无果的王成恩不禁侧目。小德子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琢磨起来。秦云并没有交代的很清楚，只是需要有一些动静。这个中的程度，需要小德子自己来体会把握。好在他对秦云了解甚深，略作思考就有了把握。“不能坏了告祭太庙的大事，但必须出来动静，保证时候追责让端王爷吃饱。”

小德子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但这就是他揣摩出来的秦云心思。献俘太庙，告祭太社是大事，生些风波可以，但绝对不能出差池，必须得保证顺利的进行下去。这要求一出，王成恩彻底没了想法。刘瑾也庆幸自己谨慎了一手。三人中只剩下平静不变的曹化成引人注目。“此时不难。”

曹化成淡淡开口。“怎么个不难？曹公公详细说给咱家。”

小德子连忙追问。曹化成轻描淡写道：“程国公带入城中准备献俘的俘虏已经准备好，公公只需想办法与其沟通，让俘虏在告祭仪式时稍微乱上一乱就够了。”

俘虏告祭之时骚乱，事后必死无疑，这其中要乱到什么程度，愿不愿意配合就需要好好把握。不过具体如何操作，曹化成只出主意，却是不想过于深入。小德子眼神亮了。刘瑾跟王成恩看着从始至终都平静淡然的曹化成，没来由的心里生出一股不如人的嫉妒来。“好，此事就由曹化成你来负责。事成之后，咱家不会少了你的功劳。”

本就打算照顾照顾曹化成的小德子顺势而为点了曹化成的将。“喏。”

不想深入插手的曹化成也不拒绝，反而答应的很痛快。他明白小德子什么意思。这是要给他机会，推他一把。这一趟没白来，忠心也没白表。时间匆匆而过。冷下来后天黑的也早了不少。还没到晚膳时间，宫里已经点上了烛火。完成了一日的修炼，秦云收拾完毕吩咐传膳。“小德子还没回来，也没收到系统成就消息。”

瞅了眼天色，秦云心里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