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淡淡道:“这段时间我与鸿蒙大帝达成了合作,你若想回混沌海,不如一同回去?”
遮天城主喜出望外:“那再好不过。”
李玄点点头,两人当即动身,前往混沌海。刚刚穿过混沌海的风暴屏障没多久,以执剑者为首的数名混沌海道境强者便出现在了他们前方,执剑者手捧长剑,盯着李玄身旁的遮天城主,沉声道:“荒天帝的后裔。”
遮天城主眯起眼,盯着那位执剑者,眼神冰冷。李玄淡淡道:“辰空道友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情,我想找鸿倾师侄当面聊聊。”
执剑者看了一眼李玄,沉默了片刻,说道:“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几名道境转身朝岸边漂浮而去,李玄和遮天城主乘船缓缓靠岸,几人很快来到鸿蒙大殿外,大殿外,几名身着金色甲胄的魁梧汉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每一个的气息,都是道境无疑。几人目光不善地盯着遮天城主,遮天城主同样阴沉着脸盯着他们。双方如同仇敌般,眼中透出杀意。看着几人如钢铁城墙般挡在了自己两人面前,李玄也不动手,只是淡淡开口道:“鸿倾师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大殿内传来一个略显严厉的嗓音:“你们怎么回事,连小师叔祖的路都敢拦,还不快点放行?”
听到鸿蒙大帝的话,几名身着金色铠甲的魁梧大汉,这才挪开了脚步,让出一条道路。双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几人体内的修为都暴涨到了极致,宛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而李玄则是不以为意地带着遮天城主踏上了台阶,走到了大殿之上,大殿上,鸿蒙大帝早已端坐高座之上,面带笑意地俯视着两人,看到两人走入大殿,鸿蒙大帝缓缓起身,走下高座,朝两人走来:“不知小师叔祖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门口那几个,都是朕身边的披甲者,专门保护朕的安全,”“朕不知道小师叔祖要来,忘记吩咐他们,这才冒犯了小师叔祖,鸿倾在此,替他们向小师叔祖道歉。”
李玄淡淡道:“原来是师侄的披甲者啊,我还以为他们是什么逆贼,差点一剑把他们劈了。”
“呵呵。”
鸿蒙大帝笑眯着眼,没有接话,而是看向了李玄身边的遮天城主:“小师叔祖,这位是?”
看见鸿倾还在装傻充愣,李玄直接挑明道:“当年因为血脉反噬而近乎灭绝的荒天帝一脉,曾经的披甲者家族,”“师侄,可还记得?”
鸿蒙大帝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遮天城主,说道:“难怪看着如此眼熟啊,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当年这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尚且年幼,只听说最后幸存的几个荒天帝族人逃出了混沌海,不知道如今你们,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当年虽说荒天帝一脉有着血脉反噬,但对于要离开混沌海前往外界寻找解决办法的他们,上任鸿蒙大帝,也就是鸿倾的父亲,非但不支持,反而让执剑者等势力对荒天帝一脉进行截杀,几乎将他们屠戮殆尽,这让遮天城主心中,对鸿蒙帝族,乃至整个混沌海,都没有半点好感。甚至说恨之入骨,都不为过。他盯着鸿蒙大帝,沉声道:“当年被上任鸿蒙大帝下令截杀之后,我荒族人近乎死绝,只有我与几位族人逃出了混沌海,”“但他们也都因为剧烈战斗,而引发了血脉反噬,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我不得不将他们斩杀。”
“如今的荒族人,只剩我辰空一人。”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可惜了。”
鸿蒙大帝面露惋惜:“既然你现在回来,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荒天帝一脉身上的诅咒,解除了呢?”
遮天城主冷冷道:“我身上的血脉反噬,解决了。”
鸿蒙大帝笑道:“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虽然当初在位的不是我,但我相信我父皇,也很不愿意看到曾经的披甲者家族,落到如此田地,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既然回来了,那便安心留下吧,鸿蒙城,永远有你的位置。”
遮天城主不为所动:“这次回来,我想要拿回原本属于我们荒天帝一脉的东西,”“大荒山,披甲院。”
鸿蒙大帝笑眯眯地看着他,笑而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李玄也不开口,只是双臂环胸,站在遮天城主的身边,态度很明显。辰空,我撑定了。鸿蒙大帝心中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他哈哈一笑:“不急不急,先留下来,大荒山的事情,咱们慢慢商量。”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搭辰空的肩膀,辰空却依旧是岿然不动:“荒天帝一脉,世代守护鸿蒙帝族,”“如今,我只是想要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这都不行么?”
鸿蒙大帝的手僵在了半空,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一声怒吼从门外炸响:“当初要离开的是你们,我们接替披甲者之位,在大荒山经营数万年,”“如今你一句话,就想要回去?”
说话间,数尊身着金色铠甲的魁梧大汉猛地冲入大殿,将遮天城主和李玄围在了中间。鸿蒙大帝眉头微皱:“你们几个,当朕死了是么?”
几人脸色一变,连忙低头抱拳道:“陛下,臣不敢,只是臣不服辰空的做法。”
“哦?那你想怎么着?”
鸿蒙大帝眉头一挑,好似有些不耐烦。为首那人抬起头,站到了遮天城主面前,冷冷道:“很简单,只要敢上生死台,赢了我们披甲院的强者,这大荒山,你只管拿去!”
“你敢么?”
那人死死盯着遮天城主,遮天城主同样眼神冰冷:“好,我答应了。”
鸿蒙大帝看向李玄,面露难色道:“小师叔祖,辰空既然是您的朋友,按理说不该让他上生死台的,可是他们打定了主意,您看这……”李玄淡淡笑道:“无妨,我不干预。”
“既然要争,那便争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