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人影居高而下,划破天空扑腾穿行,转眼已经来到法阵台前,赫然正是守护者塔姆山,当时脑海传来灵母的话声,他得知两个小兄弟都已救转,便万分火急的赶往禁地,奔腾在高空正见站定的赵天命与徐长苗。大喜之下,塔姆山急窜至法台之上,搭着两人肩头道:“谢天谢地,两位小兄弟总算没事,塔姆山放心了!”
赵天命惊愕着想起塔姆山出手时的那番话,明白塔姆山出手乃是碍于族规,不得以为之,更何况是他拜托灵母,救了他兄弟二人,故不在意道:“多谢塔姆山大哥牵挂,我们已经没有大碍!”
塔姆山随即想起灵母,赶紧拜跪道:“塔姆山多谢灵母救助两位小兄弟!”
灵母淡定道:“无妨,我是一举两得,无功之作罢了!”
灵母说着凝影慢慢淡化,显然事情已了,遂退走隐去,八方七彩也逐渐消散,不似这般旋舞,法阵早已经停止,四周再次想起灵母话声:“天命,长苗,我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们了!记住不可鲁莽躁进,待到时机成熟,自然而为!”两人闻言异口同声应道:“天命…长苗谨记!”
随即与塔姆山同时拜伏退走!回行路上,塔姆山显得异常高兴,这怕是他成为守护者以来最开心的时刻,或许是从这大起伏,使得他心境难得的兴奋欢喜,行到山渊万丈崖壁之下,塔姆山这才想起族长吩咐的事,忙道:“天命,长苗两位兄弟,本族族长有请两位,还请随我来!”
赵天命点头应道:“承蒙厚爱,我兄弟二人愿意拜会贵族族长,还望带路!”
徐长苗越发觉得天命,话语比以前要勤,他身为大哥嘴都要生锈了,在旁点头同意!等三人上了山渊之顶,塔姆山手划暗文,黑漆的洞里,突然亮光耀目,一晃眼塔姆山已经进入其中,赵天命不做多想,窜向亮光之中。徐长苗虽比不得两人修行高度,拂挡着刺芒,闪身而入!斗转星移,柳暗花明,赵天命眼前豁然开朗,蓝天碧水,却不知身在何方?置身处美妙之地,虽比山渊之地,灵韵稍有不如,仍是一大福地,繁花似锦,树林如海,方圆绝不下万里,也算旭邑族久远以来栖息之地。山林间隐约见到房屋楼台,古朴粗犷,饱含沧桑,雄伟壮奇,建筑在岁月的洗礼下,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合,两人跟随塔姆山身后,好奇不已!兄弟二人被塔姆山带到一处与禁地法阵相等的阵台前,数十丈的法台上,正中央有位老者端坐,手持法杖,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显得无比精神,法阵前也算僻静,离人口密集地甚远,林间没有半个人影,显然是刻意安排的。塔姆山登上法台,施礼敬道:“族长大人,天命,长苗已经带到!”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目光微移道:“好!你先退下吧!”
塔姆山悄然看了看几人,退走离去。赵天命观老者神气凌人,完全是越老越有气势,见塔姆山退走,与徐长苗上前几步,施礼拜见。老者淡然却不失气势,满是赞许,眼光扫过两人道:“两位,先前非是有意要难为你们,皆因族规竖立,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不要计较,在此小老儿赔罪了!”
赵天命自是无妨,想起爹爹曾言过,生死乃修炼者最该抛却之事,何况他并未有事,还突破原有境界,提升至五篇幅图,自是无所谓道:“前辈勿要这般,此事实属误会,何况我与长苗皆受了莫大的好处,还未言谢,怎敢怪罪!”徐长苗倒是显得微有气愤,到底是无事,若是无法救助,那他跟天命自是无力回天,沉眠此地了,但见老者真心道歉,虽微有气,天命又先言,也就揭过不再提,只是点头肯定天命言语!徐长苗脑袋一转,忽的想起他们此行目的,心里急却是忍不住急躁道:“族长,我兄弟二人前往不甚闯入此地,实是因我们路经一座山村,村里皆剩老少妇孺,男丁壮汉均消失山洞,故而来探视查明,还请族长告示,这些村民是生是死,生又在何方?死抑葬在哪里?”
老者表情不变,没有其他异色,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勿急,村民无性命之忧,他们并未能破除幻境,本族念他们是凡夫俗子,不忍其被困后无生活之资,困饿而亡,将这一干人都带到石洞,帮本族种植,酿酒,等杂事以赎其冒犯之过!”
徐长苗闻言轻松几分,与赵天命庆幸的互视一眼,他也不敢多有得罪这位老者,深知有求于人,盖捂激动心情,道:“晚辈斗胆相求,还请贵族高抬贵手,放释这些人,好让他们回家与妻儿团聚,也不失为成全一桩好事!”
老者脸色不变,仍是淡定无比道:“两位小兄弟所求,小老儿已经做了,若非你们治疗灵母有功,这破族规之举当真难行,总算还是善了,没让小兄弟失望!”
赵天命,徐长苗两人大感安慰,总算不辜负村民们的希望,心中结梗一了,两人便感轻松的飘忽起来,赵天命紧忙拘礼谢过,轻捣鼓着离神欢雀的徐长苗,总算回神,连连谢过老者!老者身为一族之长,对灵母修为生命退化之事,可谓心力憔悴,直到现在由赵天命两人破解这一危机,实属及时雨,难得还有几会治愈灵母顽疾,这两个小兄弟,现在这番道谢,使得他感觉自己倒是小气的很,起身渡步上前,朗声笑道:“不要谢了!给个机会由小老儿言谢可否?”
也不知这旭邑族族长唱得哪一出,弄的两人是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老者伸手取下胸口一件血色玉佩,琉璃的辉光,近前就感浩然之力,一族之长佩戴之物又岂是凡物,指尖滑过玉佩表面,泛隐起奇异纹路,几经波动,“咔”声响起,断裂两半,连着那丝线也化成两根,看来倒是结合的两块玉佩。老者要将玉佩塞到两人手里,赵天命推迟不收道:“晚辈何德何能,这等重宝焉能受之!”
徐长苗摇头,将玉佩塞回老者手中,说道:“无功不受禄,还请族长收起来吧!”
两人态度强硬倒是老者始料未及,转念亦想难得,说明灵母所救之人未错,揽起胡须大笑道:“哪里!灵母嘱托二位之事非同小可,困难险阻不可想象,为增加你们得到树神之心的机会,我才将本族‘血茧魂玉’赐予,收下宝玉,否则,小老儿可就得不高兴了!”
话语轻声,然却透着多年上位者的霸气,娓娓道来,仍感气势十足,不容抗拒!赵天命从来都是对未知好奇极重,然得蒙赵敖曾言过,好奇心要隐藏克制,到底孩子心性,对着老者问道:“血茧魂玉是何等宝贝?”
徐长苗也是新奇的很,就算不接受玉佩,对这血茧魂玉好奇不已,加之赵天命问来亦是竖耳倾听,他本亦觉得这等美玉,裂为两半,太过可惜,闻老者相送,自是惶恐,扬言不收,依然挡不住求知欲望.老者掂量手中血色玉佩道:“血茧魂玉是自古以来本族传承之物,具有清血安魂,护主保身之能,可惜具体这宝玉还有其他什么功效,秘密就不得而知,据本族残缺遗记,血茧魂玉暗藏的秘密并非仅此,现在知晓的就是危险下,它可自行护主,所以还请收下,也可多个保障,要不然小老儿如何放心!”
语气到最后,彰显出无奈,或许是叹息要不能本族前往,灵母安排他们前往,自有深意不容置疑,最后老者真是看清眼前小辈,不亢不卑,大气十足,也自然流露担心之情。赵天命感受到老者情绪波动,收起半块玉佩当着老者的面佩戴起来,笑着道:“多谢前辈,天命就恭敬不如从命,暂且收下!”
徐长苗呵呵道:“我也不客气了。”
说着爱抚着玉佩,满是欢喜的将玉佩戴起,不时摸摸胸口,眉开眼笑,憨然而笑。老者与两人相视大笑,先前的微妙尴尬一晃消失,气氛欢快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