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夜探凶宅热闹散场。秦风和何小雨也吃得差不多了。“姐夫,舔狗不值得同情,你为啥要帮他?”
就在刚才,秦风打给厉如海电话,厉如海又把任务布置给离得最近的平哥,于是,就有了平哥救场,并且帮汤勇要回被骗走的钱这一幕。“他是我高中同学,曾经也是我的死党。”
“难怪了,既然这样,你怎么不亲自出面呢?”
“我不想见到他!”
秦风沉声道,心里却唏嘘不已,毕竟少年友谊摆在那,他重情重义,实在不忍心看到汤勇受尽屈辱而不闻不问。“好了,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该准备准备就出发了。”
两人刚走出大排档,就看到蹲在一边的汤勇。“秦风!”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你,谢谢你!刚才我看到你在那边吃饭,就猜到一定是你叫的人来,也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吧。”
汤勇倒是脑筋灵活,奈何面对女人却蠢如猪狗。秦风沉着脸,皱着眉,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说道:“不要忘了你亲口说过没把我当朋友,再见也是陌生人,刚才的事就当我见义勇为帮助陌生人好了!”
“秦风,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悔改了,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当年那么要好的情分上原谅我一次吗?”
汤勇苦苦哀求着。秦风闭上眼深吸口气,语带遗憾地叹道:“你亲手掐断了我们的友谊,现在又何必如此,就这样吧!”
说完,他拉起何小雨就往车边走去。噗通!汤勇直接跪了下去。他也有苦衷,这两个月讨好牛伊咪的十几万并非什么积蓄,而是向高利贷借的钱,也算舔狗中的极品了。高利贷利滚利,平哥帮他要回的二十万连付利息都不够,而且前几天,他连工作也丢了。眼下,只有秦风才能救他出苦海。只不过,既然他能在大庭广众随便向女人下跪,那么,现在这一跪对秦风来说也毫无价值。秦风没有回头,也没再理他。鹭城机场。秦风和纪嫣然煲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粥。这次出门要花上好几天时间,当然得先把未婚妻安抚好,纪嫣然也是对吃饱穿暖千叮万嘱,俨然一副还没送郎走,就先盼郎归的小媳妇心态。如果不是纪嫣然实在特别忙,半小时又怎么能够?挂断电话时,秦风心忖道,这就是夫妻生活的味道吗?美滋滋的。涪城。剑南省的历史名城,夏国西部重要的轻工业城市和科研基地城市。秦风带着洛婉诗和叶辰到达时,已经晚上七点多。叶辰曾来过这里,有了这位向导,诸事倒也方便。晚饭后,秦风悄悄离开房间,让酒店大堂安排了一辆车,朝四十公里外的旌城赶去。被灭门的巩家就在旌城。秦风打算连夜赶往巩家旧宅查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天亮前再赶回酒店。他不想洛婉诗为他担心,所以也没交代,只身前往。旌城。秦风下车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巩家旧宅坐落在旌城南区,这里小桥流水和百年老宅层层叠叠连成一片,路灯照映着微风下轻拂的杨柳枝,让夜色更显清雅幽静。老路蜿蜒得迷宫一样,秦风转了会儿就迷路了。时至深夜,路上没啥行人,好不容易才遇见位抽着烟斗的老头。“老人家,请问巩家怎么走?”
闻言,老头神色一变,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出惊恐,紧张得颤抖结巴起来,“大......大半夜的,你......你去那里做什么?”
秦风皱了皱眉,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我与巩医生是旧识,恰逢路过旌城,明早就得离开,只有趁现在过去看看,这样悼念也显得有诚意些。”
“悼念在哪都一样,你赶紧回去吧,不要白白误了性命。”
说话间,老头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秦风更加纳闷了,却听老头继续说道:“莫说晚上,就是大白天也没人敢去巩家。”
“这是为何?”
“因为巩家是凶宅,闹鬼!”
封建迷信不可信,唯物主义当先行。秦风倒是对鬼神之说不感冒,信与不信,他没有定数,关键是从没遇到过,所以也就无需有畏惧之心了。“老人家,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哎!”
老头叹了口气,看看烟斗里的那袋烟叶还没抽完,也就不吝耽搁点时间给秦风解惑了。“年初,巩医生家一十六口人几乎全死光了,那死法才叫一个惨啊!进去办案的调查官和法医都吐了几大口袋!只有小月那丫头,呃,就是巩医生的小女儿逃了出来,却也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谁曾想几天后,那里又接连发生命案。先是闯空门的小偷,再是巡逻的保安,最后连调查官都死在了巩家。白天有,晚上也有,都是生前进去了,再被发现时,已经变成倒在门槛边的尸体了。”
“那里面现在鬼气森森的,靠近都觉得冷,进去更是小命不保......”老头说得正起劲,声音却戛然而止,因为秦风将一叠红彤彤的钞票递到了他眼前。“顺着这个方向,先左转,再右转......大门左手边对着的街角有个土地庙的,就是巩家了。”
“谢谢老人家了。”
望着秦风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老头又看了看手中的钞票,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财迷心窍,害死这个年轻人了!我真是作孽啊!”
秦风牢记老头给的路线指示,同时,灭门案发生后的几桩连环命案也引起了他的深思。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渐渐清晰,仿佛这几桩命案都是有人想要保守旧宅里现在还藏着的秘密,所以才杀人灭口。秦风对今晚的查探更有兴趣了。巩家旧宅的大门被紧锁着,还贴了封条,秦风只好绕到一边的围墙翻进去。他没注意到,领口边有个绿点突兀地闪了一闪。当秦风纵身一跃,从高墙外翻进去时,手表的指针刚好走到午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