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归海一,扁鹊指杀意袭来,月娘苦苦哀求,甚至答应愿意嫁给楚中天来换靳向北的命。楚中天却是铁了心。他之所以二十年来软磨硬泡一直没用强,正是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交易来的爱情怎么都不会香。千钧一发之际,许大恒来了。这位夏国第二富豪虽然和楚中天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却也是明面上的挚友。之前,他为了请动秦风准时接生他儿子,承诺过一定保下靳向北。两人密谈良久,楚中天收回杀令,改为将靳向北囚禁。闻询赶来的靳娉婷只见上继父一面,就在靳向北说出“鹭城,秦”三个字时,便昏死了过去。母女俩知道靳向北的关押之处,却被禁止探视。靳娉婷总觉得继父那句话是很重要的交代,便偷偷溜出楚家,打算前往鹭城一探究竟,却在洛城被鹰爷一伙抓住。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风哥,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我此行也正是为靳老而来,不过还得从长计议。”
......归海燕找到了自由飞翔的感觉,她心情大好,不仅把葛悠喝趴下了,还劝着秦风和靳娉婷也喝了不少。一夜宿醉,四人的友谊也渐渐醇厚起来。翌日中午。秦风叫醒众人,启程赶往武城。荒凉的戈壁一望无尽,笔直的柏油路直达天际。归海燕一路高歌,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连心都被放空了。“风哥,谢谢你!”
“怎么了?”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身心充满愉悦,连灵魂都被洗涤。”
秦风摇摇头,这丫头就喜欢咋咋呼呼的,说得特别夸张。“风哥,治疗雷洛的时候,我可以旁观学习吗?”
靳娉婷对医术有着浓郁的兴趣。秦风为难道:“这个不好办呐!治疗的地方在监狱里。”
“哈?监狱?我要去!我要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监狱呢。”
归海燕连忙嘟着嘴嚷道。秦风满头黑线,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了。最后,秦风还是把两女留在了武城的酒店里,连葛悠都没带,他只身开车往偏僻的武城监狱驶去。那里不是游玩的地方,也涉及到他最大的秘密。彼时。京畿。楚家。“混账!连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主位上,楚中天正襟危坐。老家主早就不再管事,楚家大权被楚中天牢牢掌控,他和家主之位就差预定在下个月初的就任仪式了。厅中,除了鹰爷站着,一众手下皆是跪伏在地,噤若寒蝉。“鹭城前些年出了个八极拳宗师,想来就是那靳棘化名藏匿于此,娉婷应该是去鹭城了,还有,我要知道宁城国色坊地下赌厅被查封的原因,到了天南,两件事一起办吧!”
“吉利领命。”
鹰爷等人离开后,楚中天的情绪乱了起来,愤恨、不甘,特别是嫉妒,烧得他坐立不安,如同有万千只蚂蚁在心头爬行。“来人!”
“把楚至正叫来!”
楚至正是楚中天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曾经威胁他继承家主之位的存在,现在却完全沦为了供他发泄出气的废物。“大哥,你叫我?”
“你上前来。”
楚中天勾勾手,待楚至正走进时,当头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啪!楚至正被打得不明就里,也不需要去想原因,他知道这是楚中天在他身上的日常发泄。除了拳打脚踢,楚中天见东西就往楚至正身上砸,连椅子也被砸坏了好几把,楚至正只能抱着头,默默忍受着屈辱,不敢还手。楚中天喘着粗气,骑到楚至正身上,掰开他护着脑袋的双手,耳光一个接一个地扇了起来。“你晚了我十八年出生,却夺走了本属于我的聚光灯,可那又怎样?我是长子!家主之位早就注定是我的,而你,只配做我身边的一条狗!”
楚中天停下手,问道:“说,你是什么?”
“我,我是狗!”
“然后呢?”
“我是大哥好心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谢谢大哥开恩!”
“废物!就这样废下去,我会饶你一条狗命,哈哈......”一通发泄后,情绪得到释放的楚中天施施然站起身来,大笑着离开。望着那道憎恶的背影,听着充满戏谑和耻辱的笑声,楚至正双拳攒得绷紧。他死死咬着牙,怨毒的眼神里仿佛写着:快了!就在那个你爬得最高的日子里,我会让你摔得粉身碎骨!你施加于我的,都将百倍奉还!彼时。归海家。“百川,到我身边来。”
家主之位上,归海一朝佟爷招了招手。“主上,属下办事不力......”“欸?自我年少时,你就相伴左右,一晃都四十多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对我无须以礼相称,记忆里的轻松悠闲才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百川不敢!”
归海一和煦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身为大宗师的佟爷却战战兢兢地抱拳低头,因为他面对的,是尊货真价实的武神!“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站到上面来吗?因为你挡着我了!”
话音刚落,归海一捻起银针在指尖转动几下,竟闪耀出七道鹊鸟光华。与扁鹊神针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归海一的鹊鸟光华充斥着暴戾。他将银针扣入掌心,再屈指一弹,栩栩如生的鹊鸟光华朝厅下七人疾飞而去,瞬间就穿透了他们的胸膛。嘭!嘭!嘭......佟爷手下七人接连倒下,尽数殒命。归海一却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百川,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分担,而不是仅仅活在我的记忆里。”
闻言,佟爷的背脊被冷汗打湿,这是赤躶躶的警告啊!“属下这就领命找回小姐,不会再有闪失!”
归海一却摇了摇头。“有人给我送来一份大礼,但他却没有资格见我,你去代我将这件事处理好!”
“百川领命!”
若是秦风在此,自然能一眼认出归海一刚才那手正是扁鹊神针,只不过,秦风还无法出神入化地运用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