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厂长被打的很惨,鼻青脸肿就不说了,脸上还有很多的血。我本不想这样,可是他侮辱了林倾城,我是忍无可忍。在我的心目中,林倾城一直是清纯如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小仙女。谁若是说她的坏话,我绝对不会轻易的罢休。你可以说我年少轻狂,但不轻狂的话,那还是年轻人么?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我虽不是少年,但是骨子里有热血,有冲动,有着那么一股劲。“打人了,打死人了。”
“救命,快救命啊!”
一开始的时候,刘厂长还挣扎了两下,以为我出了车祸之后,想对付我是轻而易举。但没想到的是,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逼急了之后,对着他就是一顿山呼海啸的狂捶。于是,他立刻又开始装死,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各种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但周围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一群下班职员,并没有谁走上来帮他,甚至连阻止我的都没有。一方面,现在这个社会很冷漠,很多人怕引火烧身。基本上,都会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跟地上躺了一个老人,没人敢去扶是一个道理。另一方面,刘厂长刚刚那副丑陋无耻的嘴脸,大家都看到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围观的众人并不觉得刘厂长可怜。他们反倒认为,这样的人被狠狠的教训一顿,其实是好事。可是,就当我死死的瞪着刘厂长的时候,刚刚那被一脚踹开的孙国庆,偷偷摸摸的再度冲上来。我的注意力,全在刘厂长的身上,并未注意到他跑到了我的身后。当我意识到,背后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对着我还打着钢钉的右腿,突然间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一瞬间,我右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一如之前车祸现场骨头断了一样,疼的是撕心裂肺。“嗤嗤!”
我紧紧的咬着牙,并没有发出任何哼哼唧唧的声音。刚想挣扎着起身,可孙国庆这个老混蛋,竟然又跑过来,对着我的右腿踹了一脚。他用的力气很大,完全就是憋着吃奶的劲,专门盯着我打钢钉的地方踢。“妈的!”
这下,我是真的忍不住了,下意识的爆了一句粗口。“来,继续站起来,动手打人啊!”
孙国庆瞅准了我的弱点,面目尤为的狰狞。而得到喘息机会的刘厂长,此时也站了起来。他气急败坏的跑过来,同样对着我的右腿,踹了几脚。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想闪躲,可是因为剧烈的疼痛,我完全无法移动。只能够坐在原地,任由这两人盯着我的右腿,各种乱踢。但是,刘厂长显然还觉得不过瘾,立刻又从花坛里面,捡起了一块砖头。“小犊子,你不是挺能打的不,怎么现在就躺下了?”
“我今天就是把你给怕死了,那也是正当防卫!”
说着,刘厂长拿起这砖头,就想往我的脑袋上拍。因为右腿完全无法发力,我根本使不上劲,只能够坐在原地等死。“住手!”
可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忽然袭来。我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多么希望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林倾城距离我的位置非常远,似乎并没有看到我。开口阻止的,是正好路过的周医生。她迅速的跑过来,顾不得我一身的灰,立刻将我给扶起。“刘龙海,你想做什么?”
周医生挡在我的身前,盯着面前的刘厂长,严词质问道。她的脸上,布满了愠怒,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虽然说她从头到尾,一直很看不起我,但是她心地并不坏。看到我被刘龙海和孙国庆两人欺负,迅速的就站了出来。照理说,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完全没有必要插手的。可是,她还是护住了我,并没有视而不见,更未冷血旁观。“周医生,他先打我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看看我脸上,这好几块,全部都是被他打的。”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刘厂长扔下了手中的砖头,并不敢轻易的得罪周医生。周医生是林倾城的小姨,这层关系他是知道的。“对,就是这个小子先动的手!”
“周医生,你看看刘厂长的脸上,这都出血了。”
孙国庆立刻站出来,维护刘龙海。因为是在公司的门口,人多口杂的,他的称呼依然是刘厂长,明显是为了避嫌。“是这样么?”
周医生转过身,看了我一眼,问道。我没有回答,既未承认,也未否认。没承认是因为,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后脑勺磕出血了,这才反击的。没否认是因为,刘龙海脸上的伤,确实是我抡了十几拳头,给捶出来的。“不是的,明明是这两人,说了几句林小总的坏话。”
“这个年轻人听不过去了,才出言警告了他们一番。”
“而且是他们两人先动的手,并不是什么正当防卫!”
虽然现场很多人都是吃瓜群众,并不想涉事。但还是有热心人,主动的站出来,为我鸣不平的。这个世界,终归没有那么的冷漠。“不对,明明是他动的手,你们别胡说八道。”
“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不然那可是诽谤罪!”
看到有人替我打抱不平,刘龙海和孙国庆突然就急了。他们狠狠的瞪了那热心人一眼,完全是恐吓加威胁。“公司的门口是有摄像头的,既然你们各执一词,调取监控就行了。”
周医生并不相信刘龙海和孙国庆的话,立刻就表示要去调监控。原先还炸炸呼呼的两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间脸色大变。之前,他们疯狂的挑衅,光顾着算计我,竟然将这一茬给忘的干干净净。到底是谁主动闹事,只要到保卫处那边,看一看就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