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能让墨祈渊看到她的脸,让墨祈渊看到,她的真实容貌就藏不住了,这样一来,对她接下来的逃路非常不利。风澜衣眸色动了动,还是没有动作。墨祈渊眸中闪过一抹戾色,不再废话,直接伸手朝她的面纱袭去。风澜衣早有准备,眼角余光瞥到墨祈渊动作,就已经再次扯过床帘扔了过去,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双足踏在浴桶边缘,试图越过屏风逃走。然而,墨祈渊的武功同样不是吃素的。在意识到风澜衣的意图后,他化手为掌,一道劲风劈出,朝着他罩来的床帘,立即四分五裂,化为碎片。墨祈渊从无数碎片中,准确攫住那双莹白如玉的双足,大手伸出,无情地扣住了那纤细的脚踝。一拉一扯间,在最后一抹碎片落在地上时,风澜衣被墨祈渊丢在了床榻上。墨祈渊阔步来到床榻旁,居高临下,气势逼人。床榻上的风澜衣,在方才的拉扯间,香肩半露,湿发凌乱地贴在玉颈上,一双水眸一闪一闪,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惹人怜惜,若是其他男人见了,必然会舍不得再动手。可惜,眼前的人是对她成见颇深的墨祈渊。只见墨祈渊眸色一沉,眼里多了三分嘲讽,七分轻蔑。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一定又是在打坏主意。墨祈渊没有任何犹豫,朝着眼前的面纱再次伸出了手。他方才匆匆一瞥中,似乎看到风澜衣脸上已经没有了胎记,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然而,就在这时,变故再次发生。前一瞬还是待宰羔羊的风澜衣,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几枚银针从她袖子里飞出,直击墨祈渊门面而去。墨祈渊侧头躲过,风澜衣利用这片刻空档,弹跳而起,错身下地。只可惜,她刚走出两步,就被人从后拦腰抱起,身体腾空再次被墨祈渊扔回了床上。风澜衣花招频出,彻底惹怒了墨祈渊。墨祈渊像是耐心已经耗尽,直接欺身而上,双腿强势压住风澜衣的双腿,将她不安分的双手举过头顶,紧紧扣住,一气呵成,扯下了面纱。一时间,风澜衣整张脸就暴露在了眼前,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左眼下,那个夺目的红色胎记。墨祈渊看着这张不忍直视的脸,皱起了眉头,这消失的胎记……又诡异地复原了?他暗自思忖着,伸出手摸了摸。没有褪色,是真的!只是这个胎记的形状看起来很奇怪……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在墨祈渊准备伸手,想要再次仔细研究时,风澜衣被制住的双腿,已经挣脱了束缚,屈膝一抬,狠狠朝他的某处顶去。墨祈渊神色一凛,侧身躲过,这一动作,也松开了风澜衣。风澜衣一得到自由,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墨祈渊怔了怔。这个女人竟敢打他?墨祈渊眸底怒意翻滚,就见方才还胆敢打他的女人,已经速度重新戴好了面纱,抱着双膝缩在角落里,双眼满是控诉地瞪着他。“我这个胎记生下来就有,要是能治好,我也不会一直留着它。我知道自己丑,已经尽量戴着面具面纱了,王爷为何还要如此折辱我?难道我连把它遮起来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墨祈渊一噎,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自己做错了,明明被打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