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一笑:“你是不是没出去玩过啊?古城周围有不少照相馆,没有生意的时候,照相师傅也会出门晃悠。游客需要的话,看到带照相机的师傅不得喊一喊?”
“瞧我这脑子,我马上安排。”
毛雅雯说。 李峤又在宿舍仔细搜查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便和毛雅雯离开厂子。 两人走到马路上等车。 李峤抬手腕,撸开袖子看时间。 还不到一点钟,来得及赶回学校上课。 “你手表哪里买的?挺好看啊,你看我的,盘这么大,难看死了。”
李峤视线一转:“还行啊。不难看。我的是高中时期帮着村里的几个知青补习,他们凑巧买来送我的。”
后头秦谨也送过她手表,样式更精致好看。 但她还是喜欢第一个手表。 除了夏季出汗的时候不戴,平时都戴着。 “知青们后来考上大学了吗?”
“肯定啊,五个人都考上了,现在在学校里都是好学生。”
李峤很骄傲的说。 “牛,你们村考上那么多的大学生,不得出名了吗?”
李峤点头:“附近的村子认为我们村风水好,都愿意把闺女嫁过来,我们村的姑娘也好挑对象。”
这也得益于秦谨。 这一两年他带着村里不少人挣到了钱。 外面的姑娘们认为,进村可以和他套上近乎。以至于如今村里的男人,都成了抢手货。 只要不是太懒,太老,太挑。 即使丑点矮点,也能找到媳妇。 .......... 李峤和毛雅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直到下车。 踏进学校已经两点钟。 李峤先找到老师销假,而后拿书返回课堂上课,一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她立马跑回家,想听孩子喊妈妈。刚进院子,便听秦谨教孩子喊爸爸。 小孩像开了挂:“粑......粑.......粑.......” “什么粑?是爸爸。”
“粑......粑,粑粑。”
“不对。”
秦谨不满意。 秦老太太看不下去:“你也太为难孩子了,早上刚被别人逼着喊妈证明自己不是傻的,晚上又被你逼着喊粑。”
李峤接上话:“他喊妈妈,也不是很标准的。想他说的清楚,起码五六个月。”
秦谨:“五六个月应该能说话了吧。”
李峤:“.......” 秦老太太:“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秦谨:“.......” 李峤朝孩子伸手:“爸爸要求太高,妈妈抱抱好吗?”
秦宝宝伸出双手。 秦谨:“我才刚抱上,你又和我争。”
李峤:“他是我生的。”
秦谨:“........” 李峤成功抱到孩子:“想知道妈妈出门具体干什么了吗?”
秦宝宝回答一个嗯字。 李峤很激动,他愿意听她唠叨哎。她同他讲办案的请过。 小家伙睁大眼睛听得特别认真。 秦谨笑道:“你看他的样儿,好像能帮你破案似的。”
李峤忍俊不禁:“儿子太可爱了。么么。”
小家伙被亲后咯咯笑。 秦谨震惊:“他居然能笑出咯咯声。”
他也亲。 小孩脸上笑容消失,缩着脖子不动。 李峤见状笑的肚子疼。 秦谨黑脸,伸手摸下巴,他今天清理过胡渣的啊。 李峤笑够了,说:“三岁以内的小孩是最聪明的,记忆力超级棒,正是开发思维的好时候,等他能坐的时候,我去搜罗一些开发智力的玩具给他玩。”
秦老太太:“买大一点的,也方便别个来串门的小孩玩,今天大雪家的就把咱们孩子的玩具塞嘴里了。”
直接一个卡住,幸好陶阿姨带的孩子多,懂得一点急救。 否则今天非出事不可。 孩子拿的时候,她就提醒过。 冯母非不信邪。 金大雪也说,你家孩子能玩,我们肯定没问题的。 结果最后怪她们的玩具太小。 把她给气的。 李峤:“我单独买一个大的留着别个小宝宝来家里玩,自己的就不给别人玩了。小孩子手这里摸一摸,那里摸一摸,容易交叉细菌。”
秦老太太附和:“还是你仔细。”
一家人就带孩子的事情,聊到天黑才停。 ........... 吃过晚饭,李峤带着孩子洗洗睡觉。 第二天照旧上学,下午的时候,毛雅雯找到她,案件破了。 李峤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赞叹他们的速度:“你们效率好高啊。”
“也亏了你的提醒,我们按照你的方向调查,找到拍照的师傅,照相师傅提供了一个线索,当时有一个姑娘,和她们同行,最后没跟上拍.......”毛雅雯讲明经过。 那个姑娘被查到是一小作坊的员工,叫姜东丽。 和其中一个受害者同村,家里条件不好。 父母生病需要吃药,姜东丽刚进京打工不到三个月,一发工资,全部寄回家。 受害者几人暗地里嘲笑她穷。 这也就算了,她们找个当地有名的二流子故意接近姜东丽。 据姜东丽交待,她以为自己能攀上京都的人,毫不犹豫把人搭进去。 不久后怀孕,街溜子不愿意负责,她找同村的受害人想法子。 想不到在宿舍门口,听见受害人大肆宣扬她和二流子的事。 姜东丽一时间接受不了,因为胆小惯了,不敢当面对峙,约受害者出去吃饭。 原本只想报复一个,结果一个宿舍的人都去了。 还不客气的点一桌子菜。 姜东丽心一横,就把放毒药的果汁全给她们喝了。 那几人过了两天才毒发身亡。 李峤听完后道:“怎么又是一个活该的案子?”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做法对不对了。 找二流子骗涉世未深的女孩。 一开始就奔着毁人一辈子去的啊? 也太坏了。 “再如何也不能杀人啊。”
毛雅雯道。 李峤:“我一听你讲,自己都想去下药毒死她们。”
被抛弃够惨了,她们还一起议论,这等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性到底有多恶? 毛雅雯清嗓子:“别乱说。”
李峤:“那二流子叫什么啊,住哪里的?”
毛雅雯:“干嘛?你想当面教训对方啊?我们已经以耍流氓的罪名把他抓了,放前两年,他这行为得枪毙,现在宽松了,不过也要蹲几年。”
李峤心里稍稍安慰:“也还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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